正要飛身上前,趁著這個關鍵的時候,補上一掌,好徹底解決掉這二人,隻是,他剛有所動作,敏銳的沐月漓銳利的視線便激射而來,與此同時,隻見那俊俏的小公子滿臉憤怒,手一揚,似拋出了什麽東西,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他竟看不見被他拋出的東西是什麽,隻是,下一瞬,他便感受到心口處一陣刺痛,好似被螞蟻叮咬了一口一般,看似無大礙,但他原本的動作卻倏然僵住,渾身的力氣好似在那一瞬間被吸走了一般。

便是連朝前邁出一步的力氣也沒有了。

這是怎麽回事?太子宇心中大駭,那二公子對他做了什麽?

沐月漓扶著重傷的慕容錦雲,不遠處的朝華郡主也是一臉焦急的循著聲音,朝著這邊摸索過來,“錦哥?錦哥怎麽了?”

方才他們本在南親王府,但慕容錦雲終究是有些不放心讓漓兒一人來應付,所以,他便帶著朝華進宮,剛趕到這裏,便看到太子宇滿麵殺意的朝沐月漓一掌打去,那一刻,慕容錦雲幾乎是想也沒想的放開身旁的朝華,衝了上去,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要落在漓兒身上的那一掌,疼痛襲來的那一瞬,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便是——還好這一掌沒有打在漓兒的身上!

沐月漓緊咬著牙,表哥他竟然會為她奮不顧生!

沐月漓心中的情緒激**著,看到朝華郡主走近,伸手抓住她有些冰冷的手,見慕容錦雲投來的目光,沐月漓咬了咬唇,壓下心中的憤怒,柔聲道,“嫂子,哥沒事。”

朝華郡主快速的抓住慕容錦雲的手,眉心卻依舊無法舒展開來,沒事嗎?為什麽她卻感覺到不對勁兒?

方才的那一係列的事情,饒是隨後而來的南親王也滿是震驚,此刻猛然反應過來,大聲吼道,“來人,將這賊人給本王捉住!”

看到慕容錦雲吐出來的鮮血,以及他此刻的虛弱,這一掌挨得不輕,他已經接受了慕容錦雲這個女婿,他寶貝女兒的丈夫,怎容得他人傷害?而這二公子對朝華的隱瞞,他也十分感激,畢竟,沒有誰比他更了解朝華的性子,他們都不希望朝華因為慕容錦雲受傷而傷心。

侍衛迅速領命上來,輕而易舉的將渾身癱軟無力的太子宇押著,正要押下去,沐月漓卻倏然喚道,“慢著!”

那霸道的氣勢,這些侍衛根本無法忽視,架著太子宇,便就站在那裏,等待著二公子的吩咐,慕容錦雲強忍著身體的疼,握著朝華柔弱無骨的小手,強撐著身子,在沐月漓的扶持下站起來,如方才來時那般將朝華攬在懷中,似這樣才能夠安撫朝華,“我們似乎來晚了,這邊的事情,父王和二弟都已經解決好了,既然這樣,我們便回家吧。”

語氣十分平靜,平靜得好似真的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般,但麵具下俊美的臉龐,卻是因為疼痛而抽搐著。

慕容錦雲眸光微閃,溫順的點了點頭,握著繡帕的手緊緊的攥著,空氣中散發著的那淡淡的血腥味道,又怎麽會瞞得過聰慧的朝華?

錦哥受傷了!這個認知跳進朝華的腦海,朝華的心中便沸騰著,但她也在佯裝著平靜,錦哥和漓兒還有父王一起瞞著自己,是不願讓自己擔心的,那麽,她又怎能讓錦哥失望?

不著痕跡的扶著慕容錦雲,卻是扯了扯嘴角,“錦哥,朝兒走累了呢,咱們向皇上借一個步輦,好不好?”

朝華郡主的話一落,南親王首先開口吩咐著宮中的太監準備,步輦很快便送了上來,沐月漓看著二人上了步輦,目送他們離開,腦中始終揮不開方才朝華郡主的表情。

朝華郡主真的被瞞過去了嗎?朝華郡主這般聰慧的女子,又怎是輕易瞞得過去的?表哥不忍讓朝華郡主擔心,朝華也不願讓表哥擔心,所以,她才用那般婉轉的方式心疼著表哥,朝華郡主是真正的大智慧啊。

能得朝華郡主這樣的女子為妻,真的是表哥的福分,而自己,能夠得到慕容錦雲這樣的人做表哥,又何嚐不是她沐月漓的福分呢?

想到方才慕容錦雲的奮不顧生,這世上會有幾人會為了你連生命都不顧的?

眸光微沉,沐月漓想到那罪魁禍首,轉身看向那被侍衛押著的太子宇,此時的他,若不是被侍衛架著,怕是連站都站不起來。

沐月漓一步一步的朝著太子宇走近,麵無表情,每靠近一步,便讓人覺得心中一顫,饒是太子宇這樣的人,此刻都被不安籠罩著,他見識過這個二公子出手的狠與利落,想到那日沉香的下場,太子宇眸子一凜,“你幹什麽?別忘了,我是北嶼國的太子!”

身體無力,便是說話也沒有多少力氣,若是在北嶼國,太子宇若說出這樣一番話,便是那氣勢,就足以將人壓垮,可是,此刻他說出來的話卻沒有絲毫威懾力。

沐月漓嘴角揚起一抹不屑,一巴掌扇過去,動作利落得讓人無法反應過來,臉上火辣辣的疼便擴散了開來。

“你……”太子宇咬著牙,滿眼的不甘,他堂堂太子宇,便是在大朝國國為質子的日子,也沒有人敢跟他動過手啊,可是,這個二公子卻……扇了他一巴掌,這無疑是在挑釁他的底線。

“我?我怎麽了?我這手專打太子,如何?你不服氣麽?你不服氣,我便打得你服氣!”沐月漓此刻的怒意全麵的爆發了出來,方才太子宇是想殺自己啊!好一個太子宇,在這大朝國國的皇宮中也敢動手,當真是不要命了,既然他如此不珍惜他的這條命,那麽,她為何還要替他珍惜呢?

說罷,便又一巴掌打在了太子宇的另一邊臉上,沐月漓胸中燃燒著怒火,她可是絲毫也沒有手下留情,一想到方才表哥為自己擋的那一掌,沐月漓眼中的激射出的曆光便如刀子一般淩厲。

“唔……”

沐月漓一腳踹在太子宇的胸膛上,那正好是方才太子宇打慕容錦雲的地方,白色的錦衣上赫然印出一個鞋印,太子宇一個悶哼,硬是從架著他的侍衛手上落在了地上。

狼狽!太子宇何曾如此狼狽過?他現在渾身使不上任何力道,好似那砧板上任人宰割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