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為他人做嫁衣

深夜,曹子諾盤膝而坐,卻是開始參悟九陽神功。

且不論日後他還能獲得什麽神功秘技,甚至是修仙法門,異能,或者什麽奇妙的血脈之類,但是九陽神功此刻便在眼前,曹子諾卻是沒有理由不參悟。

這一門神功亦的確蘊含極深的奧妙,後世的金迷大多隻道九陽神功是門純粹的內功,這卻是錯誤的,九陽神功固然不似九陰真經有那許多的武技,但是實際上亦是蘊藏極多的武技奧妙,卻非僅是一門單純的內功。

不說旁的,便是覺遠早張三豐說出的後發製人四個字,這句話便是太極的根基,而倚天中張無忌更是施展過九陽神功自帶的縮骨功。

這一晚的時間,自然不足夠曹子諾修煉出什麽九陽真氣,隻不過,以曹子諾現在非人類的悟性,一個晚上的時間卻已經足以他對於武道的理解更上一層樓。

第二日,清晨,曹子諾一早醒來便從那洞穴之中向著外麵而去,他此時的身材卻是和張無忌青年時期差不多,而他雖不會九陽神功,卻亦有一身的紫霞神功內力,那縮骨功倒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武功,一個晚上的時間足以曹子諾從九陽神功內悟出。

從那狹隘的洞穴內朝著前方攀爬,未曾多久,曹子諾便碰到一具僵硬的屍身,他立時明白這大約便是那朱長齡。

這人死於元末,到現在起碼已經一百幾十年,隻不過這昆侖山海拔極高,這洞穴出口的那方又是終年飛雪,朱長齡卻是死去一百幾十年屍體都未曾腐化,反而因為這寒意而變的越發的堅硬。

曹子諾鑽這洞穴本是靠著縮骨功,一口精純的內家真氣蘊在胸腹之間,此時驟然間遇到朱長齡的屍身阻路,他卻僅能勉強伸手去推,不想,那朱長齡的屍身竟已經和洞穴周邊的岩壁凍在一起,曹子諾使盡力氣卻是終究推之不動。

甚至因為過於用力,曹子諾差點沒有能夠維持胸腹間的一口內氣而恢複身體的大小將自己卡在其間。

推了半天,曹子諾終於放棄由這邊離開的決定,慢慢倒退著回到了張無忌埋經的地方。

從洞穴內出來,曹子諾四下的開始觀察這山穀,整整用去兩個多時辰將山穀細細的搜尋了一遍,最終卻無奈的肯定了這山穀的的確確是絕境。

實際上,莫要說出去,換做武功稍差的人便是下來都下不來。

看著山穀四周那峭壁的險峻,曹子諾終於放棄離開的打算,索性這一趟新人劇情世界他所獲已經足夠的多,單就以一場劇情世界來說,恐怕整個空間都沒幾個人能夠超越他,甚至壓根不存在一個超越他的人。

自來到這個世界,直到此時曹子諾卻才真正的放開一切,他開始欣賞這山穀內的景色,要知道,在二十一世紀的地球便是那所謂的風景名勝也盡是人為的景觀,卻哪裏還有這等仙境般的地方。

而那些果樹上純自然的鮮果更是二十一世紀花多少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放下之後曹子諾卻是極為悠閑,亦不著急修煉,隻是隨著性子而為,如此,一上午的時間卻是轉瞬即過。

中午曹子諾卻是如同原著張無忌一般從湖內捉了兩條魚烤著吃,鮮果烤魚,且曹子諾手藝不錯,這湖中亦不知道什麽魚種,烤熟之後竟是毫無腥味,滿是清香。

如此日子,曹子諾便連因為不能出去而最後殘留的一丁點遺憾都消失,他卻是已經準備在這裏待到空間將他召回去。

隻不想,這一天下午,曹子諾正在那果樹林間遊**,突然,一陣微弱的對話聲卻是傳入他的耳中。

“師,師兄,我是不成了,你給我個痛快,然後一定幫我殺掉那個小子,若不是他,我也,也不會死。”

那聲音極為微弱,曹子諾如果不是紫霞神功因為服食菩斯曲蛇的蛇膽已經大成,怕是還聽不到,他的心神陡然間卻是一震,隻覺整個人都如同新生一般。

不能出去固然無所謂,但是,若是能夠出去,對於他卻又是意外之喜,這笑傲的世界不說其他,便是西湖梅莊那地牢內的吸星大法便是一份收獲。

這門任我行故意留下的有缺陷,令狐衝又胡亂刪改過的武功對於曹子諾自然是沒有什麽用,但是帶出去怕是亦能夠賣個好價錢,最不濟也能給空間回收。

吸星大法,再差怕也是B級的武功,就算殘缺都能值上一千多強化點吧。

果樹林間,譚迪人愁眉看著重傷的師弟,隻是他此時亦是半死不活,卻哪裏還能管得了那師弟。

自昨日回去,他卻是和這個師弟一道趕製了一條長足有兩三千米的繩索,也虧得他是昆侖派的三師兄,這昆侖派周圍大多數的商人都敬他三分,否則一個晚上的時間莫說兩三千米的繩索,怕是兩三百米都不可能趕製起來。

隻是,在那寶藏秘籍的誘*惑下,便是自小在這昆侖山長大的譚迪人卻都忘記一件事,這越高的懸崖卻是有越大的罡風。

昨日他隻顧看著曹子諾輕易翻下去,卻未曾意識到那是曹子諾的內力高深,直到今日下了數百米之後,他和那師弟卻才發現這峭壁的罡風竟不是他們能夠抵抗的。

無奈那時候他們卻已經再無力爬上去,唯有拚死朝著下麵滑下來,最終的結果便是他那師弟在即將到達地麵的時候終於堅持不住摔的瀕臨死亡,而他亦是體內賊去樓空,卻連站都站不起來。

“待我恢複,我一定幫你殺掉那小子。”

此時絕境,譚迪人卻也並沒有喪失理智,他卻是到現在依舊相信曹子諾既然敢下來,便一定有出去的辦法。

“也不知道那寶藏究竟是……是什麽樣子。”

虛弱的聲音終於微小下去,逐漸消失,譚迪人痛苦的閉上眼,這師弟的死於他來說卻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他固然確信曹子諾敢下來便一定有出去的辦法,但是潛意識又何嚐沒有自己或許永生永世都出不去的念頭。

隻是,下一秒,譚迪人臉上的痛苦卻已經轉為驚駭,他耳中卻已經聽到輕微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