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色有些蒼白,目光中夾雜著一絲憤怒,又帶著一點恐懼和堅強。

“咯咯!”

緊緊的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忍著傷口處的疼痛,意念調動丹田內的所有靈氣,準備拚命了。

“還不肯放棄嗎?那我就一刀刀讓你明白,你的命,不是你的。”狙擊殺手看見苟寒還想反抗,冷笑一聲,一個爆步衝了上去。

苟寒看見狙擊手對著自己衝了過來,早已準備好拚死一搏的他,此刻的麵目變得比之前猙獰了許多。

體內的所有天地靈氣都在這一刻盡數的湧動了起來,目光死死的鎖定著攻來的狙擊殺手,握緊了拳頭,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兩人頓時碰撞在了一起,這一次,苟寒的反應速度比之前明顯快了許多,整個人的動作也變得靈敏了數倍。

或許是內心強烈的生存欲、望,讓苟寒將自己所有的力量盡數給發揮了出來,完全,沒有半點的保留,所以他非常的拚命。

拳腳揮舞的呼呼聲響,移動的身形驚而又險的躲過了狙擊殺手的尼泊爾軍刀的砍殺,刀刀致命,每一刀都讓苟寒險些被狙擊殺手直接給砍死。

驚人的刀法,刁鑽的攻擊,如果不是專業級的殺手,根本不可能擁有這等實力!

但是不顧一切拚命的苟寒,也是不容小視。狙擊殺手之所以一直占據上風,就是因為這個家夥手中有一把尼泊爾的軍刀,導致自己的進攻有些畏首畏尾。

此刻,苟寒在將自己的全部實力發揮出來之後,尼泊爾的軍刀限製,正在被苟寒一步一步的慢慢進行突破。

強橫的苟寒驚人的存在,勾拳從尼泊爾軍刀的刀鋒位置打了過去,以極快的進攻速度命中了狙擊殺手的臉部。

“嘭!”的一聲悶響,就看見狙擊殺手直接被苟寒給砸的橫翻而出。

苟寒看準時機,當即爆步衝了上去,攤手朝著狙擊殺手手中的尼泊爾軍刀抓了過去。

狙擊殺手雖然被苟寒一拳砸的整個人在半空橫飛,但是他並沒有絲毫的慌張,一雙冰冷的眼神依舊死死的鎖定著苟寒,瞧得苟寒想要奪取自己手中的尼泊爾軍刀,頓時狂亂的揮舞起來。

盡管人在橫飛,但是進攻卻是絲毫不弱,讓苟寒的掇刀頓時失敗。

苟寒撇了撇嘴,內心湧滿了怒火,這個家夥還真的有點不好收拾,但是他可不會就這樣放棄的,一瞬間爆步衝了上去,直接來到了狙擊殺手的背後。

緊接著苟寒一擊刀掌砍了下去,重重的砍在了狙擊殺手的背部上麵,將其直接翻倒在地上。

下一秒苟寒急速出手,抓住了狙擊殺手的手臂,準備再去奪刀,不過狙擊殺手早有防範,與苟寒僵持較勁了起來。

兩人一個躺在地上,一個蹲在身旁,正在進行力量的大比拚,你不放手,我不死心。

狙擊殺手的力道非常的驚人,完全超出了苟寒的意料之中,他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用槍的家夥,在近身格鬥方麵,竟然也如此的厲害。

“既然你不放手,那就這樣死去吧。”瞧得狙擊殺手緊緊的握著尼泊爾的軍刀死都不肯放手,苟寒抓著他的手臂開始朝下狠狠的壓。

刀鋒被苟寒強行扭轉對準了狙擊殺手的脖子,在苟寒強大的力量之下,朝著狙擊殺手的脖子切了下去。

狙擊殺手的麵色通紅,顯然是因為過度用力的原因震出來的。

對於死亡的嗅覺,作為殺手,他比任何人都要敏銳,此刻苟寒已經生出了殺機,給他造成了威脅。

“想殺我?沒那麽容易。”狙擊殺手冷冷的哼了一句,使出渾身的力氣與苟寒對持。

苟寒一腳膝蓋狠狠的頂在狙擊殺手的肚子上麵,猛的一鬆又是一頂,直接讓狙擊殺手吐血。

“你完蛋了。”苟寒麵目猙獰的十分可怕,今天不是自己死,就是他亡!

若是將這個狙擊殺手給留下,這對於他以後的生活,可是有著相當大的威脅。

“嘭!”

狙擊殺手一腳踢在了苟寒的身上,苟寒早有預料,強行抗了下來,突然猛的一撇狙擊殺手的手腕,隻聽“哢嚓”一聲,狙擊殺手頓時發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

“啊……”

苟寒立即奪取了狙擊殺手手中的尼泊爾軍刀,握著尼泊爾軍刀猛的對著狙擊殺手砍了下去。

狙擊殺手就地一個翻滾,驚險的躲了過去,但是下一秒苟寒的身形如同魔鬼一樣出現在他的身旁。

“剛才你不是砍我砍的很爽嗎?現在該我了。”苟寒惡狠狠的看著狙擊殺手說道。

“噗嗤!”

刀入肉裏的聲音傳出,隻見苟寒下手十分的狠辣,直接斬斷了狙擊殺手的脖、子,徹底的終結了狙擊殺手的生命。

“呸……”

一口吐出嘴裏的血水,苟寒再次倒吸了一口涼氣,全身各處都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剛才全心全力都在戰鬥當中沒有感受到,此刻將危機解除了,苟寒才深刻的體會到那種疼痛。

不過好在他幹掉了這個狙擊殺手,暫時的保住了一條自己的性命。

至於這是誰雇傭而來的?現在苟寒還不好下結論,畢竟自己得罪的人也不是很少?無法判斷。

也沒處理這殺手的屍體,槍械也沒有去管,但是尼泊爾軍刀苟寒使用過,就是證據,絕對不能夠就這樣留下。

他神色有些慌張,人生第一次動手殺人,內心是充滿了恐懼的。

站在天台上麵,就好像有無數雙眼睛看著自己一樣,身怕被發現,然後抓進局子裏麵坐大牢。

這是人類心虛的表現,達到極致的反應。

苟寒四處的環望了一眼,確定沒人發現自己之後,方才帶著尼泊爾軍刀下了樓,從監控的死角區域離開。

他身上有傷勢,自然不敢光明正大的走前門,即便是走後門,也有很大的風險。

所以他找了一層比較冷淡的商務樓,在洗手間清理了一下自己的傷口,隨後將尼泊爾軍刀上麵的血液清洗幹淨,然後衝了一遍,用衛生紙包裹住,丟進了垃圾桶裏麵。

而後他才離開商務大樓,也沒有打車,一路上走的非常的小心,全部走的是偏僻的小道,小胡同之類的。

苟曉曉在苟寒開車離開之後,便遵從自己哥哥的吩咐,自己一個人回家了。

她離開的時候,那些被苟寒打暈在地上的混混們,都還未清醒過來,對於發生的事情,多數混混也是並不知道。

不過狙擊槍聲卻是真實存在的,雖然狗韓寒不知道那是狙擊槍,可槍聲她還是知道的。

此刻,苟曉曉坐在房間裏麵,一臉擔憂的等待著自己的哥哥回家。

坐在椅子上麵的她,神色非常的慌張和焦急,內心想到自己的哥哥萬一出現什麽意外的話,自己應該怎麽辦?

而也就在她焦急等待的時候,苟曉曉的手機突然傳出一道短信的提示音:“叮咚!”

苟曉曉本無心理會,但想到有可能是哥哥找自己,立即打開手機一看,果然是苟寒發來的信息:“曉曉,帶上包,包裏麵給我帶一套衣服出來,我在樓下對麵的小胡同裏麵等你,別被那幾個家夥發現了。”

一條簡短明確的短信,透著一股子神秘沉重的氣息,苟曉曉感覺出事了,但卻不敢聲張,更不敢表現的過於誇張。

隻能夠按照自己哥哥的吩咐,帶上了自己的包包,然後在自己哥哥房間裏麵找了一套衣服,裝在包包裏麵,隨後出了門。

苟曉曉下了樓,四處的環望了一眼,確定沒有人跟著自己之後,方才從旁繞了一圈,才來到苟寒說的小胡同。

苟寒早已在小胡同等待,全身的傷口疼痛的十分厲害,外套被尼泊爾軍刀劃爛的衣服沾染著滿滿的血跡,一臉蒼白之色,看起來有些虛弱。

“哥,你怎麽了?”苟曉曉剛剛走進小胡同,就看見自己虛弱的哥哥,滿身血跡的斜靠在小胡同的牆壁上麵,匆忙的跑了上去,眼眶中頓時一片濕潤。

“我沒事,別哭,把衣服給我。”苟寒笑著對著自己的妹妹說道。

這樣的事情他也沒辦法,本來不想讓自己妹妹知道的,但若是就這樣回去的話,肯定會被那七個監視自己的人引起懷疑。

而在這個世界上麵,苟寒最信任的人,也就隻有自己的妹妹了,所以他隻能依靠自己的妹妹。

“哥,到底發生什麽事了?你為什麽傷的這麽重?我們去醫院吧?”苟曉曉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哥哥,滿身的刀傷,有幾道深入肉裏,能夠清晰的看見肉裏當中的血紅白色的肥肉。

“不行,不能去醫院,妹妹,你別擔心,哥哥沒事,先讓哥哥將衣服換了好嗎?”苟寒現在沒時間跟自己的妹妹解釋,隻想將衣服換掉,然後回去洗個澡,處理一下傷口,進行療傷恢複訓練。

“好,你快換吧。”苟曉曉連忙從背包裏麵將苟寒的一套整潔的衣服拿了出來,遞給了自己的哥哥替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