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們到後山,跨過柵欄時唏噓出聲。
嘖嘖嘖!
蕭雷蕭電正爬在同一顆樹上。
蕭姬一個人在另一顆樹上!
而他們所在的樹下,兩群狼守著。
正張著血盆大口朝著他們“啊嗚”直叫!
南初看著這一幕,心啊,著實平靜不下來。
再看那上麵已經被淋成落湯雞的三人,撓了撓頭。
真丟人!
自己的狼群,自己的私護,都被那個男人給破了!
而那個男人---
“洛九夜,你想死是不是?”
洛九夜此刻也已經跟他們同樣的情況,全身濕得透透的!
但是被南初吼了那一句,嚇得他全身一激靈。
跟著一本正經地回答:“沒有!”
“我還沒活夠!”
“還沒好好做回男人!”
後來,南初口哨一吹,狼群發出“啊嗚”聲後四散而去。
蕭雨,蕭風立即上前救人!
南初大步朝著男人跨過去,原本想要抱他的,最後還是握了握拳頭,忍住了!
“你!”
“跟我回去!”
洛九夜沒動,看了眼樹上的三個人。
她生氣了!
怒氣還很重!
洛九夜看著被解救下來的三人,心裏暗暗想著:會不會他讓她的手下難堪了,所以她生氣了?!
南初沒聽到腳步聲,回頭,見男人沒動,火氣更大!
“還杵在那兒幹什麽?”
“過來!”
後來,洛九夜才動了步子。
他步子很慢!
一心想著,等下要不要裝個病。
要不然等下她問他怎麽逃脫那些狼的,他該怎麽回答?!
客廳裏,南初看著即便一身狼狽,卻依舊俊帥的男人。
“說說看!”
洛九夜心存僥幸地接了句,“說什麽?”
南初握了握拳頭,“洛九夜,別跟我玩花樣!”
說著,她望進男人的眼底,“好好說!”
洛九夜咽了咽口水,“能不說嗎?”
“我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南初臉色暗沉。
“那下麵,我來問你!”
洛九夜點頭,“好!”
南初看著門邊進來的五人,“你是不是會動物語言?是不是可以和他們交流?”
洛九夜立即搖頭,搖成撥浪鼓!
“我又不是畜牲!”
這時,蕭姬看了看自己一身的傷,“你不是畜牲,你是連畜牲都不如!”
洛九夜看了眼蕭姬。
“連狼都打不過,你還有臉罵我?”
蕭姬憤恨地瞪了眼洛九夜,“不是武鬆,不是我們王,你能打得過狼,說明你肯定不是人!”
洛九夜眼神一閃。
對!
他不是人!
也不懂別的動物語言!
他隻懂狼語,而且,可以無障礙交流。
但是,他不想被他們當成是怪胎一樣的存在。
所以,他撒謊了!
南初最後深深地望進他的眼睛裏,想要看清楚他的想法。
但是,卻看不真切了!
“都站在這兒幹什麽,回去收拾好自己!”
看著一地的水,南初捏了捏眉心。
心情煩躁!
這個狗東西一定是撒謊了!
她看向洛九夜,“你上樓去!”
洛九夜眼神閃了閃,挪了兩步,便停了下來。
南初看著她的神情臉色氣成豬肝色。
“還站在那兒幹什麽?”
洛九夜朝著她又走了兩步,“你跟我一起!”
南初沒理他,往別墅外麵走去。
“我出去一趟,你自己上去!”
說完就走了,直接衝進了雨裏。
洛九夜看著她消失的方向臉色白了白。
她是不是看出來他在撒謊了?!
他一步一步地朝樓上走去,渾身冰涼,簡單地衝洗後男人便從浴室出來了。
這時,南初還沒有回來!
他又借著倒水的機會下樓。
她還是沒有回來。
外麵的雨還在下,比剛剛下得更猛烈起來。
劈裏啪啦地砸在別墅門前的台階上,砸得洛九夜的心亂如麻。
這時,一陣冷風吹過,洛九夜打了個冷顫,被打濕褲腳。
這麽大的雨,她卻哪裏了?
如果,他這個時候出去找她,她應該會很心煩他!
更不耐煩他吧?
按了按漲疼的太陽穴,跟著一陣輕咳。
洛九夜感冒了!
以前倒是沒覺得,現在她不在,他覺得自己好可憐!
男人窩在沙發裏等了一會兒,直到感覺自己火燒火燎地才感覺到自己是發燒了!
拖著頭重腳輕的步子,壓抑咳嗽聲,洛九夜扶著樓梯扶手往上爬。
最後,全身大冷顫地縮進被子裏。
逼著自己睡!
睡一覺就會退燒了!
睡一覺,她就回來了!
兩個小時之後,當南初從後山下來的時候,雨已經停了,天也已經大黑。
之前洛九夜腳下的那灘水還在。
南初無奈一笑!
剛剛吼他了!
吼完就後悔了!
但是礙於麵子卻不想跟他道歉。
南初一邊上樓一邊解著身上已經被焐得差不多快幹了的黑色禮服。
這時,原本長及地的裙擺已經撕了,直接成了半身群。
而且,上麵泥土印,狼爪印一片。
推開房間門,裏麵一片安靜。
南初原本想要去看看男人的,但是身上的狼藉讓她直接往浴室出去。
一直等到二十分鍾後,她才擦著頭發出來。
這才朝著床邊走去,扯下男人蒙在頭上的被子。
而在南初看到男人一臉的燒紅時,恨不能抽自己一耳光!
得!
她的寶貝玩意受涼感冒發燒了!
原本就在用藥期間,身子原本就比較弱,剛剛又淋了雨,不感冒不發燒才怪!
一直折騰到半夜洛九夜才醒過來。
他就如被驚嚇得小獸一般無辜委屈地看著南初。
南初喂他水,他也不喝不動不說話。
南初無奈了,放下手裏的水杯,對上他的眼睛,溫柔地將人摟緊懷裏。
“還有哪裏不舒服?”
洛九夜不出聲。
換做以前,男人一定會牽過她的手,讓她撫著他的心口。
說心口不舒服!可能還會頭疼,或者頭暈!
然後一邊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不是撫著她的臉,就是按著他的太陽穴,就是撫著她!
這會兒,男人老實安靜得讓南初開始自責起來。
“頭還疼不疼?”
已經退了燒,男人臉色恢複了之前的病白,黑眸低垂著,訴不盡的委屈,故意不讓南初看。
南初的心啊!
抽疼得一下一下地,都是自責。
“下次發燒了,記得打電話叫蕭姬,要不然找我!”
終於,男人說了一句話。
“我不知道去哪裏找你!”
男人聲音嘶啞低沉,聽得南初又是一陣揪心。
“下次,去哪兒都帶著你!”
終於,男人閉上了眼睛,放下了心事!
也好!
病一次,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隻是,事情真的過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