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尚瞄了眼一邊的輪椅,“別死要麵子!”
洛九夜斜了他一眼,“滾!”
罵完,還踹了一邊的輪椅。
池尚苦口婆心,“別硬撐!”
洛九夜喝聲,“閉嘴!”
池尚憋屈著不敢再說。
隻是,看向南初,看著她手裏的東西愣了愣。
“她在折千紙鶴!”
洛九夜看過去,是餐巾紙折成得千紙鶴。
就在他們看向南初的這邊的時候,南初也發現了對麵的人影。
有人在看她!
那剛剛她動手的事都入了他們的眼?
或者,對麵是顧川安排的人?
她眼神一閃,嚼糖的動作一頓。
摸了摸食指上的鑽石戒指。
指尖一彈,頭頂的吊燈熄滅,鑽石穩穩地落回她的手心。
“啊......”
南心語的尖叫聲響起,“川,我怕!”
此刻,整個房間都是黑的,隻有窗外的殘月亮光鋪照進來。
這次,南初看出來了,對麵的窗戶上是兩道男人的身影。
窗戶正對麵的男子,眼神幽光迸發。
南初臉陰森。
整個房間都是陰氣。
陰魂聚集的地方,加上地上的血跡,看起來更加滲人。
顧川立即上前護住南心語,“南初,這家醫院是我們顧家的,你既然進來了,還傷了我的人,不可能出的去!”
南初繼續折著手裏的千紙鶴,“是嗎?”
顧川這時硬氣了,“你知道我爸是誰嗎?”
“我爸是顧南潯,京都大官。我爺爺,戰部二星統領。他們跺跺腳,整個夏國都要震一震!”
南初動了動脖子,感覺肩膀上的血已經不流了。
後看向顧川,“你說的這些跟我有什麽關係?”
這時,南心語壯著膽子罵道:“南初,你真是有眼無珠!”
“在夏國,在京都,你要是得罪了顧家,等於死路一條!”
南初,又摸了摸口袋。
又掏出一塊,重複著剝了糖紙,還一邊疊起千紙鶴。
折了三隻過後,她才慢反應地搭了句:
“你說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顧川臉色白了白,因為,他從南初的臉上根本沒有看到恐懼和害怕。
隻看到了不屑一顧。
他自小活動在各種交際場,各種商場,官場的顧川,看人還是有點準的。
而且,他今年已經二十七了,奇人異事的事情也聽聞過不少。
這個南初,他直到這時,才覺得怪怪的。
但是,明明又隻是個小姑娘。
根本看不出來怪在哪裏?
他眼神一閃,聰明地先做出讓步,“南初,你現在給心語道個歉,這件事情我們就算是過去了,也不追究你打傷我的人的事情了!”
南心語臉色一閃,“不行,她打了我,傷了我的腿,還阻止了我的手術,怎麽能道個歉就算了?!”
南初放下千紙鶴,抬眸,眼底帶笑,聲音森冷。
“那你想怎麽樣?”
南心語失控地氣罵,“我要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響頭,再給大伯,我媽,我奶奶,我舅舅磕三個響頭,還要再把南冪給我送回來,最後,你抽自己是個耳光,打掉自己的滿嘴牙,我就放了你!”
南初聽著,全程帶笑。
笑得南心語想要捏死她。
“南初,你笑什麽?”
南初活動了下肩頸,冷笑了聲。
這時,她聽到了由遠及近的警鈴聲。
嗤笑了聲,笑完,她又開始折起了千紙鶴。
動作慢條斯理。
她看向顧川,“你覺得我在笑什麽?”
顧川原本是有點怕,但是聽到了警鈴聲,瞬間有了底氣。
看到顧川臉上的底氣,也聽到了警鈴聲,南心語更加往顧川懷裏躲。
“南初,今天你不把南冪送回來,你非死在這裏不可!”
“南冪,那個小畜牲就是我的解藥......”
南初眼底迸發出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