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若楠聳聳肩,“我從這裏回去,再把人接過來,也就大半個月左右,到時候恐怕就要定居京城了,有什麽問題?”
“也是哈……”祁辰被她的話說得啞口無言。
最後還是說道:“那就再過幾日吧,剛結束了戰事,你就走,顯得好像我趕人一樣,你上次來也沒有感受過京城,正好看看這座城的活力。”
“也好,這事也不急於一時。”葉若楠最後還是答應了。
第二日之後,五城兵馬司和京兆府大力控製之下,百姓開始出來討生活,酒樓飯店也重新開張。
若不是一些人在處理損壞的家宅,看著就跟往常一樣。
東城兵馬司當中,祁辰也在安排任務,並不是他熱愛工作,回來之後第二日就開始上班。
隻是恰巧路過,想著自己怎麽都是東城都知,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己也是有責任關心一下的。
關鬆山一邊聽著,然後悄悄問道:“大人,聽說前日叛軍之事,是大人帶兵勤王的?”
“嗯,怎麽了?”
“這可是救駕的大功勞啊,看來大人是要飛黃騰達,不對,是更上一層樓了。”關鬆山笑嘻嘻的說道。
祁辰卻是感覺一般,若他是白身,自然就是一飛衝天了,但是自身就是侯爺,而且還是駙馬。
身份的限製,最後就是升一下爵位,追封一下父母,蔭封一下後輩。
再送些錢銀之類的。
頂多就是再給些虛銜,也就那樣了。
“大人看著好像有些不太高興?”關鬆山看他興致缺缺的,小心的問道。
祁辰眨眨眼,“沒有啊,這不是朝廷的獎賞還沒下來嘛,等到賞賜下來了再高興。”
“哦,大人遇事鎮定,麵對這樣的大功都能處之安然,真的是讓屬下……”
“好了,馬屁就不用拍,剛才我說的安排,你記住了嗎?”祁辰打斷他的話,說道。
關鬆山馬上是收口,“放心大人,一定妥當安排。”
“還有,幫我在東城找一個大一點的房子,屋子房間要多一些的,我主要是用來給一群半大小子住的,位置要好一些,價格先不用管,你看著辦。”
“明白,小的馬上去辦。”關鬆山一口答應。
吩咐了一圈之後,祁辰也沒有多留,而是帶著永嘉在城中逛起來,一邊說著城中的景觀,哪邊是讀書人比較多的地方,哪邊的街道比較繁華。
雖然才遭到了造反,但是除了除了皇宮以外,街道的損傷其實不算太嚴重,加上經過了一日的清理,也快要恢複成平常那樣。
“你看這座城市,多有活力,所以說,你來京城是來對的了。以後你就算是出門,也可以安心一些對不對,等到那些孩子長大了,在京中見識也多了,對他們以後也是有好處。”祁辰一邊逛一邊給她安利。
葉若楠則是臉帶笑意的看著他,覺得他現在就像是那些努力在吹噓自己商品的掌櫃老板。
接下來的兩日,祁辰陪著葉若楠去見識一下京城,等她回去接人過來的時候,就拿出一個令牌,同時派著幾個侯府的人跟著她去。
之後他便改為陪著永嘉,偶爾去看她處理一下房子,偶爾逗弄一下平兒,日子過得非常的愜意。
這種舒適的日子,一直到永興來的時候才結束。
“你在這裏過得挺舒服的啊。”一臉疲憊的永興走進院子的時候,看到優哉遊哉的祁辰,有點不忿。
祁辰正在削著蘋果,削好之後,切好,親自喂到了永嘉的嘴裏。
這時才說道:“我都忙了這麽久了,放幾天假總可以吧,反正桓王魏王他們不是很積極的追查叛軍嘛,交給他們就行了。”
“桓王魏王,嗬,現在他們兩個是有多積極就多積極。幾天前一大早的就過來詢問,說什麽父皇遇刺,作為皇子,他們很是關心,正在爭著做孝子呢,說是來詢問的,其實就是跟盧鄭兩家釋放好意。”
一提起兩人,永興就說道,從她的話語就能聽出,現在她是有多麽不待見他們。
“他們兩個也聰明啊,知道雪中送炭,現在正是盧鄭兩家的關鍵時候,隻是這個一時操作不當,很可能會引火上身啊,叛軍的事情調查清楚了嗎?”祁辰問道。
永興脫了鞋子,坐到了永嘉旁邊,將頭靠在她的肩上,“這幾日,朝野之上,可謂是人人自危,也就是你還能安心在這休息睡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那的確是不關我的事啊,無論是牽扯到誰的身上,就是不會牽扯到我頭上。”祁辰聳聳肩說道。
“是是是,這次啊,你是大功臣。”永興敷衍一句,然後臉色凝重的說道:“從盧郎和鄭建安身上,問到了許多消息,事情甚至牽扯到幾位高官大臣和公侯。這幾日別看街上什麽事情都沒有,許多人都已經被抓到了鑒冰台。
而明王更是直言,給他支持的就是盧鄭兩家。現在盧郎和鄭建安兩家以及接觸密切的人都已經抓拿,事情直接牽連之人已經達到了數百人,除了明王說的,盧郎和鄭建安兩人所說已經證據確鑿。”
“數百人之多……”祁辰也是嚇了一驚,這個數量還隻是現階段查出來的。
永興點頭說道:“這是謀逆,縱然他們隻是貪心,並非出自本身的想法,但是參與就是參與了。盧鄭兩家就算是躲過這一劫,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父皇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皇帝對世家,特別是五姓,早就虎視眈眈,現在抓住了盧鄭兩家的痛腳,自然不會放過。
關於這點,祁辰也想到。
特別盧鄭兩家還總是一體的,這讓皇帝對此更加忌憚。
“這一次,恐怕他們是要大出血了。”祁辰嘖嘖兩聲說道。
永興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又說道:“還有一件事,江寧一事已畢,吏部尚書給了陛下一份名單,上麵的是調往江寧的知府及副貳名單,你猜誰的人去了。”
“誰的人?”祁辰沒猜,直接問道。
“自然是陛下的人。”永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