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淵的辦公室如同他本人一樣,透著冷硬的風格。當然,也如同他本人一樣的……不正常。
薄鬱珩掃過擺在桌麵上那個幼稚可笑的搖頭娃娃,嗤了聲。
櫻桃木的辦公桌抽屜沒有關嚴實,露出一截星空藍。
手指動了動,薄鬱珩忍不住朝那條領帶伸過去。
不知為何,她覺得這領帶隱約在哪裏見過。
“你在幹什麽!”
趙北淵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突然一聲利喝。
薄鬱珩被他一嚇,手指磕在桌角,痛的她發出一聲低呼。
隻聽啪嗒一聲,搖頭娃娃倒在一邊。
男人氣勢洶洶的走來,薄鬱珩連忙起身,縮著脖子朝地上跳去。
“嘶——”
趙北淵腳步一頓,旋即迅速朝薄鬱珩走來,展臂將她抱了起來。
“啊!”
薄鬱珩一聲低呼,雙手下意識摟在了趙北淵的脖子上。
“閉嘴。”
男人沉著臉把人放進休息室舒適的大**,劈頭蓋臉就教訓:“不舒服就歇著,不準打擾我工作。我還沒有窮到非要靠一個女人,才能維持公司運轉的地步。”
一接觸到床墊,薄鬱珩便忍不住坐起來,“我可以回家裏休息。”
趙北淵眸色一暗,微微彎腰,握著她的纖腰,將人壓倒在**。
薄鬱珩一驚,神色慌張道:“你,你幹什麽。”
“既然你都做了暗示要‘休息’,我不做點兒什麽,豈不是對不起你的願望。”
果然精蟲上腦!
薄鬱珩生著悶氣想。
就這麽討厭他?
趙北淵看著女人毫不掩飾的憤怒,神色也冷淡起來,直接扯過一旁的薄毯將她從頭蓋到腳。
“乖乖聽話,不然……嗯,你懂的。”
薄鬱珩乖巧的沒動,直到男人走出休息室,輕輕關了門。她才一把掀開薄毯,大口喘氣,覺得自己要被憋死了。
不,比起被憋死,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
嗬,在趙北淵身上感受到溫柔和憐惜?不是瘋了,又是什麽。
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放在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
薄鬱珩拿出一看,眉心皺起。
“媽媽。”
母親溫柔的聲線傳來:“你好久沒回來了,我讓趙媽燒了你愛吃的菜,和北淵一起回來吃個晚餐吧。”
薄鬱珩下意識就要拒絕,卻突然止住。她的確已經好久沒回來了,要是拒絕,母親一定又要擔心她和趙北淵的夫妻生活。到時候不小心露出破綻,可就不好了。
心裏無奈一歎,隻能說:“好。”
“最近過的怎麽樣?”
“我很好。倒是您,最近天氣變化有些快,您的腿還好嗎?還有沒有疼過?”想到嫁給趙北淵後,她回家的次數簡直少的可憐,薄鬱珩心裏一疼。
“我的風濕已經好很多了。隻是……”母親沉默了下,才帶著一絲心疼道:“昨天宴會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薄鬱珩的臉色瞬間慘白。她忘記了,在這個圈子,八卦總是傳的很快。趙北淵帶著袁婉兒去參加宴會,還和厲灝鬧起來那件事,母親肯定知道了。
“你,你究竟讓我說你什麽好啊。當初我明明都同意你和厲灝在一起了,怎麽你偏偏嫁了趙北淵!”
薄鬱珩眼眶發熱,四年前為了薄氏和厲氏,她才把自己賣給趙北淵的。這件事母親一直都不清楚,她怎麽忍心讓她知道。
“媽,外麵那些八卦不能信。我晚上就和他一起回來,這下總行了吧。”
辦公桌前,趙北淵沉默將搖頭娃娃扶正,神色眷戀的看著那條領帶。
“趙太太,你就不能偽裝一下。看看你的臉,沒人相信我們夫妻是真的相愛。”
在那句話後,幾日後他的生日宴上,她當著眾人的麵送了這條領帶。
即使他不喜歡這個顏色,還是仔仔細細收好。
要是讓她知道,他把她送的禮物這樣珍視,肯定會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