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北淵在國外緊張準備著簽訂合約的問題。

國內。

薄鬱珩坐在座位上處理著跟趙氏的合作合同。

邵邙果然是父親最得力的助手,即使自己沒有出場,他一個人也把任務完成的十分完美,跟趙氏商議不過一天,就把合作合約擬定完成帶了回來。

現在就等她過目,做最後的確認了。

不得不承認邵邙確實是一個很聰明的人,合約上條條框框大都數是為薄氏的翻身而做的條約。而趙氏那邊也是相當支持,什麽要求都答應了。

這算是一個好消息吧。

薄鬱珩其實也不需要在做什麽多大的改動了,她看完最後一條,確認之後,想把邵邙叫進來再做最後的確認。此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備注是醫院。

現在她得上班坐在辦公室裏,也不能總是呆在醫院裏,為了能夠工作母親兩不誤,她留了照看母親的那個護士的電話,這樣一有什麽事她可以隨時通過電話知道,起身走到窗前,按下了接聽鍵。

“薄小姐,有一位先生來看您的母親。”

薄鬱珩微微蹙眉,這時候會有誰去看母親?母親入院的事情,為了不至於再讓任何人打擾母親的休息,她並未宣張。

“他叫什麽?”

那邊稍微安靜了一下,接著護士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說他是薄小姐的老朋友。”

老朋友?薄鬱珩瞬間想到了那個人,可是上一次墓園一別,他不是應該不會再關注自己了麽?而且上次不是說去出差了?才兩天就回來了嗎?

薄鬱珩抬起手把頭發抓了抓,想了想,道:“先別讓他進去,我一會過來。”

護士應了聲好。

掛了電話之後,薄鬱珩開車趕到了醫院裏。

在電梯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很快,電梯到達了目的地。

她從電梯裏出來,遠遠地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越接近,越看清了那個身影的主人,她原本有些激動地心變得有些失落。

嶽成覺得有些異樣,抬眼看向走向自己的女人。

“薄小姐。”

“好久不見。”薄鬱珩禮貌地打招呼,可是兩人不過兩天前還在墓園見過。薄鬱珩還以為自己跟趙北淵現在的情況,嶽成都不會跟自己對話了呢,所以對今天他到來,她其實有些驚訝。“老朋友?”她看著他手中拿著的一堆營養品,質疑問出聲。

護士從病房裏出來,見到薄鬱珩來了,她笑著點了點頭,“阿姨剛睡過去。”

薄鬱珩點了點頭:“謝謝。”

護士說了句沒事,接著朝著走廊走過去了。

嶽成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若是我不說是老朋友,或許都沒有機會見到阿姨。”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才兩天不見,她又變得瘦弱了一些,臉頰兩邊原本就沒有什麽肉,現在更是有些陷了進去,不知道這件事要是被趙總知道了,趙總會不會擔心極了。

薄鬱珩嗬嗬一笑。“你也可以直接介紹自己,這樣我就不用過來了。”薄鬱珩看著嶽成帶這麽多東西過來,至少是誠心了。她也不會就這麽把他趕出去,既然人都來了,她推開病房的門,接著對嶽成道:“進來吧。”

嶽成微微一愣,應了聲好,趕緊跟了進去,帶上了門。

病房選的是套間房,進去後是一個明亮寬敞的大廳。

薄鬱珩對自己的母親果然上心,據他所知,阿姨不過是感冒而已,而住的病房卻是如此高級,可以說是有些大題小做了,不過想想也是,現在薄鬱珩隻剩下這一位親人了,想必也是會想盡辦法照顧她吧?

見嶽成把營養品放到桌麵上,薄鬱珩瞥了一眼那些營養品,全是燕窩一類的東西,看上去價格不菲。雖然她並不是很清楚嶽成的工資,但是覺得以他們之間的‘關係’,嶽成應該不會花這麽多錢去購置這麽多營養品。

她看了一眼嶽成,直接問道:“趙北淵讓你來的吧?”

嶽成啊了一聲,正欲解釋。“不是,是……”

薄鬱珩冷笑,“何曾見過趙先生如此喜歡藏頭藏尾地躲起來?”薄鬱珩打量著嶽成臉上的表情,見他有些尷尬地笑笑,也不想為難了他,繼續道。“既然嶽成你也是服從上司的命令而已,我也不會趕你出去,營養品我替我媽媽收下了,還有,謝謝。”

嶽成也不是不識趣的人,他早就猜到了薄鬱珩會識破自己的來意,不過他確實擔憂著薄鬱珩會把自己跟營養品一起扔出去,不過還好,這樣的事情沒有發生。

嶽成看著薄鬱珩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來喝了一口,心情感到了無比的輕鬆。“你能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薄鬱珩微微一笑,剛想說些什麽,病房的門突然推開了。

見到來者,嶽成剛剛才鬆了一口氣的心情再次沉重了起來。

“鬱珩。”牧少卿跟沒有看見嶽成似得,進來就跟薄鬱珩打招呼。

“我買了些水果。”他揚了揚另一隻手中的保溫瓶,道:“今天阿姨給我煮了些烏雞湯讓我送過來。”

薄鬱珩起身迎過去,將牧少卿手中的保溫瓶接下,跟他說了句謝謝。

兩人之間毫無任何客氣,就像是關係很好的順暢交往,讓嶽成越看心裏懸掛著的石頭就越沉重了幾分。

現在的情況是,自己不知道還該不該呆在這裏。

薄鬱珩倒了雞湯,大廳裏立刻就被這雞湯的香味充滿遍布了,薄鬱珩深深吸了一口雞湯,誇道:“好香。”

見到她如此滿意,牧少卿也覺得高興。“阿姨煮雞湯特別厲害,而且這一次她聽說是薄伯母住院,花了很多時間準備,趁熱給伯母把湯喝了吧。”

薄鬱珩點點頭,朝裏麵進去了。

牧少卿也跟著進去了。

兩個人一同地無視了嶽成的存在,徒留他一個人在外麵,氣氛尷尬的不行。

嶽成起身在大廳裏走了幾圈兩個人都還沒有出來的意思,他也不好就這麽直接闖進去。也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事告訴趙總,他總覺得要是這個時候告知了趙總,那男人恐怕連合約也不會管了直接衝回來吧?嶽成猶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