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氏集團高層,總裁辦公室。

趙北淵手中拿著今天的新聞報紙,臉色很沉重。

嶽成有點後悔把報紙拿回來了,不過這滿市都傳遍了薄鬱珩與牧少卿的新聞。

嶽成偷偷瞄了一眼趙北淵放在一旁的報紙,牧少卿在薄鬱珩臉上輕輕一吻的照片橫在上方,而頭條新聞名稱是,牧少卿新戀情曝光?

下麵還配了一句話,女方疑似某企業總裁前妻?

自從薄鬱珩嫁給趙北淵之後,就經常出現在報紙上,酒會,聚會,各種活動,趙北淵如此大企業的總裁總是媒體前麵的焦點,而薄鬱珩也總被報紙親切稱為是趙夫人。

薄鬱珩的身份在這裏已是人盡皆知,兩人離婚傳聞的新聞報道之後,報社就改稱呼為某企業總裁前妻了。

都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報社再寫的隱忍也都沒有什麽作用,而且因為這麽一報道,反倒坐實了兩人離婚傳聞。

隻是,他家總裁明顯對此報道很不滿意。

嶽成心跳都在加快,不知道一會他老板會給自己吩咐什麽命令,但是他有嚴陣以待的準備。

“嶽成。”

“在。”

“我要回老宅子一趟,接下來的時間還有什麽安排嗎?”

“啊?”嶽成沒料到他居然不是按照自己所想的套路走,有些懵。

“比如說,我還需要去做點什麽事情?”趙北淵放下手中的合約,抬眼看著嶽成。

嶽成這一次不該再來一次失神了,想了想,搖了搖頭。

“那行。”趙北淵起身,拿起外套穿上。“那我先下班了。”

嶽成拿起車鑰匙。“要我送您嗎?”

“不需要,我自己開車回去。”趙北淵說著,人已經走出去了。

嶽成微微歪著腦袋看著趙北淵離去的背影,還以為他家BOOS會讓自己去調查,結果卻好像並不在意的樣子?難道說看到此報道之後,BOSS決定放棄了?

可這……也太不像是BOSS的性格了吧?

……

一路駕駛回到了老宅,今晚爺爺喊了趙北淵來聚餐。

趙北淵進到老宅子後才發現到場的隻有三人而已,爺爺,媽,和他自己。

趙北淵跟老爺子打了聲招呼坐到位置上,阿姨倒了一杯茶放在他的跟前。

“北淵,最近公司怎麽樣?”老爺子開口第一局問的還是公司的問題。

趙北淵淡淡開口回答,“現在資金問題已經差不多解決了。”

“恩。”爺爺點了點頭,他一直很相信趙北淵的能力,更別說這一次這麽大的問題趙北淵都扛過去了,他趙家的孫子獨立性還是不錯的,工作上一直都不需要他擔心太多。

“爸,你可不知道北淵為了解決這次公司的事情,可是幾乎把所有時間都花在公司上了,有時候還在公司睡。”

“你怎麽知道?”老爺子的問題讓開口稱讚自己兒子的沈思韻表情微微一愣。

“額……”沈思韻看著老爺子,額拉了個長音,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趙北淵及時打斷了兩個人之間的尷尬氣氛,開口道:“爺爺,最近您身體怎麽樣?”

“還硬朗著。”趙錦年微微皺眉,“我聽說了鬱珩的事。”老爺子一直希望兩個人和好,但是這一次新聞傳出來,老爺子心裏有些慌張,隻是他不是那種會直接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在別人身上的人。

他這次是想探探趙北淵是怎麽想的。

趙北淵還未說話,一旁的沈思韻已經開始念叨了。

“爸,您可別提她了,才剛跟我們北淵離婚立刻攀上了新歡。”沈思韻的語氣酸得很,她兒子這麽優秀的一個人都還沒有找到新的女朋友呢,那邊就已經張羅著上了報紙打算宣傳到整個世界都知道似得高調,“之前不是說很愛我們家北淵嗎?我還真被她的演技給騙的信以為真了。”

兩人都沒說話。

沈思韻繼續念叨。“沒辦法啊,不怪我們蠢,要怪就怪人演技太高超,把我也騙了過去。”

“媽,您說夠了沒有?”趙北淵本就心裏煩,被她這麽一提就更加鬱悶了。

沈思韻這一次沒抓好諷刺的點,她以為兒子的沉寂是默認了這個事,被他這麽一說,沈思韻不但沒有收斂,反倒還帶著更嫌棄的語氣道:“怎麽了?她都敢那樣做了你還要護著她嗎?北淵啊北淵,媽知道你放不下那些往事,但是距離那件事都過去了那麽多年,你非要扯著不放做什麽?你找來的替代品都另尋了幸福,就隻有你一個人還非要陷入往事裏走不出來。”說到最後,沈思韻的聲音都變得有些哽咽了。

趙北淵微微蹙眉。

“媽。”

“這是他們年輕人的事,他們都沒好好考慮好,你一個當媽的怎麽倒是自己先糾結了起來?”一直對此事保持中立態度的趙錦年有些看不過沈思韻這一次的話了。

沈思韻覺得更加委屈,看著老爺子。“爸,我也是實話實說,難道你想看到北淵一直沉寂在過去走不出來嗎?你不覺得這樣對我們家北淵一點也不公平?”

“愛情中就沒有公平的事。”趙錦年視線轉向趙北淵。“從你們結婚到現在,我一直覺得鬱珩這個女孩子人不錯,爺爺知道你們一開始的婚姻並不是因為真感情,但是後來……”

“爺爺,我對她,是真感情。”

趙北淵打斷趙錦年的話,他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自從結婚這麽多年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把自己的真情實意表達出來。

正因為如此,他才需要認真去對待這件事情。

沈思韻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擔憂地抓著趙北淵的手,擔心問道:“北淵,你沒事吧?”

“我對她,是真心的。”

大廳裏的氣氛沉默了一會,趙錦年緩緩開口,反問一句。

“你對鬱珩,是真心的?”

大廳裏靜的連根針掉下去的聲音都聽得見,趙北淵的聲音清清楚楚地在大廳裏回響了起來。

“我對薄鬱珩,是認真的,正因為喜歡她,所以我才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