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的水流聲讓薄鬱珩心煩意亂。

在床墊上坐了許久,她才拉開抽屜,打開那隻白色的藥盒,摳下一粒膠囊攥在手心。

“你在幹什麽?”

浴室門不知什麽時候打開,趙北淵一手抓著毛巾擦頭發,一麵朝她走來。

“我……”

薄鬱珩下意識緊張起來,手中的膠囊從手中滑落,在地毯上滾了一圈兒。

“其實……”

她深吸一口氣,卻突然看到男人**的胸膛,緊實的八塊腹肌線條優美,人魚線隱沒在浴巾下,隱隱露出一絲稀疏的絨毛,性感極了。

薄鬱珩臉色不由一紅,感受著男人靠近時陡然升起的熱氣,不由低頭。

男人突然問:“那是什麽藥?”

薄鬱珩看不到他的表情,隻能小聲回答:“之前的藥吃完了,這是我找人開的,聽說是很管用避孕藥。”

避孕藥……

趙北淵的神情一瞬間變的危險起來,他大步走過來。

薄鬱珩不由屏住呼吸,攥緊雙手,仿佛已經無法呼吸了。

男人彎腰撚起地上的膠囊,突然扔進了垃圾桶。“沒有就不要吃。”

薄鬱珩張了張嘴巴,小聲道:“萬一懷孕了……”說著,拉開抽屜打算重新取出一粒。

趙北淵冷冷的掃過來,直接打斷她未完的話:“我隻信自己的藥。”

薄鬱珩臉色發白,手指不由顫抖了下。她連忙把抽屜合攏,嘴唇微微顫抖著說:“我知道了。要是懷孕了,會去打掉的。”四年了,她怎麽還是看不明白。

趙北淵突然瞪向她,目光中森然和冷酷:“薄鬱珩,你沒有資格殺死我的孩子!”

看著薄鬱珩低眉順目的表情,他冷笑道:“不要忘記你是什麽身份。”

薄鬱珩心裏憋著一股氣,不服氣道:“那誰有資格?袁婉兒還是慕蓉!”

趙北淵目光奇怪的看過來,薄鬱珩突然意識到,她居然說了那個禁忌的名字,不由臉色大變。

他會怎麽做?他會打她吧。他看起來暴躁極了,恨不得上手直接捏死她。

薄鬱珩忍不住伸手緊緊捂住自己的脖子,眼神中是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恐懼。

她不該提到慕容的,那個讓趙北淵瘋狂的女人,她這時候提起她,豈不是自找死路。可是……難道,身為他的妻子,她居然連提到那個女人名字的資格都沒有嗎?

薄鬱珩慢慢放下手,臉色有些發白。

“你……”男人慢慢走過來,溫熱的大手直接捏起她的下巴。“很在意?”

薄鬱珩看著他臉上毫不掩飾的笑容,隻覺得那是譏諷,脫口道:“我怎麽有資格在意。”她是什麽人?一個被‘買’來的女人。嗬……她能有什麽好在意的。盡情折辱她吧,她才不在乎。

說罷,掙紮著就要下床。

“去哪兒?”

大手攬著她的腰,將人拖了回來。

薄鬱珩抿著唇角回答:“去洗澡。”

“洗澡?”深沉的雙眸掃遍她全身,語氣曖昧:“不用了,你現在看起來就很可口,一點也不臭。”

薄鬱珩完全不覺得她在宴會上帶回來的味道有多麽好聞,伸手推了推他,一張秀美的臉滿是不快。

趙北淵神色沉了沉,反手便把她押回**,大手摩挲著她的臉頰,笑而不語。

“我要去洗澡。”她無法接受沒洗澡就做那種事。

“不許。”趙北淵挑起她的一綹發絲,輕笑了聲:“既然都主動勾引我了,怎麽能去洗澡。”

薄鬱珩卻覺得趙北淵的笑容像淬了毒,就如同他那些花樣百出折騰人的辦法,總能讓她在**死上幾回。

她不由吸了吸氣,盡量小心的反駁:“我沒有勾引你。你今天很累了,該好好休息。”

“是嘛?”趙北淵摩挲著她臉頰的肌膚,嗬了聲:“你是覺得我的體力不夠滿足你?趙太太,你知不知道?你垂著視線的時候,就是在勾引人。”

薄鬱珩啞口無言,反正在上床這件事上他總是有無數的理由來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