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凝霜回了院子後就去書房,她最近倒是愛看書,至於聘禮已經被仆人抬下去了。
“你這是幹嘛?聘禮滿意嗎?”
冷凝霜聽到聲音放下書,“夜王果然財大氣粗!”
“你開心就好!”北篁夜坐在椅子上喝起茶,冷凝霜看了一眼,臉微微有點紅,那是她剛剛用過的茶杯,不過怕說出來尷尬,也就沒告訴他。
“對了,你母親的事我已經找到了一個當年的仆人,至於能不能問出點什麽,那就看造化了。”
“可是真的?”冷凝霜一喜,激動的問道,自己在莊子上查了許久也沒有查到什麽。
“嗯,那仆人不在京城,我自己派人去接了!”
冷凝霜點點頭,心裏感動,“謝謝!”
“你可以來點實際的!”北篁夜笑著看她。
“什麽實際?”
“陪我去遊湖!聽說最近湖邊風景不錯!”
冷凝霜看著他,雖說沒有強求,但眼裏還是有期盼,不知不覺點了點頭。
北篁夜欣喜,“好,那我明日在府門口等你!”
晚上,冷凝霜起身去了老夫人的院子,雖說京城風俗沒有那麽死板,但跟未婚夫婿出門,還是家中長輩同意的好,她一路上思索了許久,到底如何才讓老夫人同意,畢竟自己已經答應了北篁夜了。
哪知她剛提了一句,老夫人便樂嗬嗬的同意了,“好啊,可以,如果明天還可以讓夜王來家裏吃飯就更好了!”
冷凝霜:“……”夜王魅力這麽大嗎?
兩人又說了會話,冷凝霜就出來了,哪知剛出來就碰到了亂咬人的“狗”。
“哼,還沒有嫁人,就跟人遊湖,不知廉恥!”冷凝雪口不擇言的罵著。
青枝氣不過,“二小姐慎言!”
“你這賤丫頭竟然罵本小姐,來人,掌嘴!”
冷凝雪發號施令,卻沒有人敢上前,畢竟那可是未來夜王妃啊。
冷凝霜冷笑,“你有這閑工夫,就去想想如何討未來夫婿的歡心,畢竟我還可以退親,不過你……”
冷凝霜沒說下去,可是冷凝雪已經氣到發狂了,這賤人這是說她不清白了,隻能嫁給北篁伊嗎?
“你!”
冷凝霜沒理她,帶著青枝就回了院子。
次日,她早早的起床收拾,還被青枝打趣了,“小姐,可是很少起這麽早呢?看來還得是別人來更有效!”
“你這丫頭,膽子倒是大了!”冷凝霜笑著瞧她,青枝吐了吐舌頭,手腳麻利的梳了頭,又尋了衣服。
兩人收拾出門後,卻發現北篁夜已經在門口了,他一身墨色錦袍,倒是越發修長俊氣。
冷凝霜上了他準備好的馬車,而北篁夜在外麵騎馬,雖然他心裏也想坐上去,但是卻不想壞了她的名聲。
兩人一路沒說話,馬車行的是又穩又快,冷凝霜挑起簾子看了一眼車外,北篁夜一臉冷然的守在她馬車旁,好像發生什麽事也不會離開。
身旁傳來低低的笑聲,“小姐!”
冷凝霜敲了敲她的頭,沒有說話,嘴角卻微微揚起。
遊湖地很快就到了,那裏人不少,北篁夜下馬後,就把她帶上了一個船坊,看似普通,進去卻別有一番天地,布置精細,真正是低調的奢華。
此刻隻有兩人,青枝和厲風都被留在了岸上。
湖裏水質極好,魚兒都可以清晰看見,冷凝霜深深呼吸了下,自己真是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北篁夜心裏喜悅,剛想說話,卻被人隔壁船的聲音打斷了。
“四弟?真是巧了!”北篁祁在隔壁的船上,呼叫他們。
北篁夜心裏歎氣,可真不巧,冷凝霜和他對視了一眼,福身行了禮。
兩艘船相近,北篁夜和冷凝霜就去了他的船上。
“二位可真是羨煞旁人啊。”北篁祁溫和說道,目光卻在冷凝霜身上。
北篁夜心思敏銳,他上前一步把冷凝霜擋在了身後,“皇兄可不要這麽說,阿凝她臉皮薄。”
“阿凝”這一出,北篁祁和冷凝霜同時一愣,
冷凝霜瞪了他一眼,平日裏在家裏叫就行了,怎得出來也要叫。
北篁祁意外,他倒是沒想到這二人關係如此密切,此時見冷凝霜這般作態,雖是表達不滿,卻也是嬌嗔,可能連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
想到這,心裏微酸,“在這裏遇到也是緣分,過來坐吧!”
他不自覺的看著冷凝霜,她的一瞥一笑皆是迷人,隻遺憾自己沒有提早遇到她。
“皇兄!”
北篁祁回神,這才察覺自己的失態,轉眼就看見北篁夜冷然的看著他。
“阿凝,你先在這裏,我和皇兄有話要說!”
北篁祁苦笑,他這四弟可真是霸道啊,他起身跟著他走過去。
冷凝霜一臉奇怪的看著二人在不遠處交談,距離隔得遠,她也聽不見啥,心裏卻猜測,可能是朝中事宜。
她隨意的看向湖中央,卻不小心看見了熟人——柳絮絮和北篁伊。
心中冷笑,這北篁伊倒是把腳踩兩隻船玩的如火爐青,柳絮絮倒也是能屈能伸,可以跟自己不喜歡的人遊湖賞景,這麽看,倒是般配的緊。
這時,那兄弟二人已經過來了。“阿凝,考什麽呢?”
她用眼神示意他,這下兩人都看到了,恰巧對麵也看過來,無奈,隻是又得拚船。
柳絮絮上岸後,眼神就若有若無的看著北篁夜,她心裏憤恨的看著他旁邊的冷凝霜,隻是礙於眾人都在,做不了什麽,不過心裏計謀卻有不少,冷凝霜,我得不到的東西怎麽會給你!
北篁夜一言不發的坐在冷凝霜旁邊聽著另外二人閑談,實在無趣的緊,自己這是挑的什麽日子?
“阿凝,你不是說老夫人身體不適,要我去看看她嗎?這時候晚不晚?”
冷凝霜知道他的意思,附和點頭,“應該差不多了。”
北篁夜聽此,順勢起來告辭,然後帶著冷凝霜走了,從頭到尾都沒有看柳絮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