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安驚呼:“怎麽會有第十道雷劫?!”

九為數之極,自古以來,雷劫都隻有九道,這第十道雷劫是什麽鬼?

萬劍宗中。

曹天華看著自己身邊的仙風道骨的白胡子老頭,問道:

“師父,這世上真的會有十道雷劫嗎?”

老人撫了撫胡須,道:“常言道,過猶不及。如果九道天雷之中尚存一絲生機,那麽第十道便是生機全無,故稱殺身劫。”

“殺身劫?!”曹天華聽聞後,後背驚出一身冷汗,“什麽情況下引來殺身劫?如果不幸遇到那豈不是........”

一想到那浩瀚的紫色雷劫,他便心生恐懼。

“不用擔心。”老者搖了搖頭,“殺身劫萬年難遇一次,所以與之相關的記載極少,我也是在我師父的師父留下來的手劄上看見的。”

“曆史上遇到殺身劫的人幾乎都已身死,因為遇此劫之人,皆是天道不容之人。”

“天道不容?!難道是他觸怒了天道?可這也不對呀,畢竟天道無情......又為何偏偏針對一人?”

白發老者看著後輩有些天真的神情,搖了搖頭。

他隻是看著遠方的雷霆,歎道:“此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

紫金國外山脈中。

顏九卿看著頭頂重新凝聚的雷霆,微微出神。

很顯然,她也沒有預料到紫色雷霆的出現。

就在她想要逃離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威壓忽然落在她身上。

此威壓之強大,讓她連反抗的心思都無法生出。

四方所有的天地之力,匯聚於此道雷霆之中,向著她劈來。

但她知道,哪怕她現在強如神仙,也不可能抵擋這浩瀚的天地之力。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雷霆之外。

黎燼淵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施洛安身側。

施洛安剛看見他的時候,被嚇了一跳,而段長空則是神色警惕地看著他,生怕再出現一個丹陽宗的人。

而黎燼淵的實力,明顯在之前遇見的任何一個丹陽宗之人身上。

段長空問道:“你是誰?!”

然而黎燼淵並沒有理會他,段長空當即便拔出身後長刀,朝著黎燼淵而去。

就在他的刀即將落在黎燼淵身上之時,黎燼淵周身自動出現一道護罩,將他彈出了十幾米遠。

段長空:“!!!”

此時,黎燼淵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顏九卿的身上,就在雷霆即將落到她身上的前一刻,他忽然動了。

隻見他身形一閃,原地便失去了他的蹤影。

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了雷霆之中。

段長空好不容易回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當即怒吼一聲:“該死的丹陽宗,真是陰魂不散,老子跟你拚命了!”

就在他再次提刀衝上去的時候,施洛安卻拉住了他。

段長空一臉陌生地看著施洛安:“???”

平時為阿卿出頭的時候,你不是最積極嗎?怎麽這次就不動了?

段長空:“我不能讓他傷害阿卿!你不敢去,我就自己去!”

施洛安連忙喊道:“那是友軍!”

他見段長空依舊不解,當即道:“當初在龍源國的時候,他曾幫過阿卿!”

哦,那沒事兒了。

段長空當即收刀,袖手。

仿佛剛才衝動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樣。

而相似的一幕,出現在了他們的身後。

司棋和詭畫到的時候,就看見自家尊上朝著殺身劫裏麵衝過去。

尊上實力強大,這世上能威脅到他的東西極少,唯獨這天道雷霆算一個。

所以他們的第一反應,就是阻止自家失憶了的尊上,免得他被壞人坑害。

然而一個人卻攔住了他們。

正是氣喘籲籲追著自家尊上而來的墨書。

“墨書,你抽什麽瘋?”司棋大喝一聲,“讓開!”

然而向來“聽話”的墨書,卻在這一次格外堅定:“不讓!”

“墨書,你小子皮又厚實了?!”司棋捏了捏手指,發出哢嚓的聲音。

司棋一襲暴露的黑色長裙,長相明豔又穠麗,即便是魔族最奔放的魅魔在她麵前也要遜色幾分,可她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力妖女!

他頓時一陣頭皮發麻,又將目光看向了她身側的詭畫。

詭畫是他們裏麵最小的,即便活了幾萬年也依舊是一副少年模樣,但後者卻直接無視了他的求救的目光。

別看詭畫年紀小,但他是他們是四個裏麵,實力最強的,即便是老大禦琴也打不過他。

但是他有個致命的問題,那就是隻聽司棋和尊上的。

詭畫扭了扭拳頭,一臉興奮道:“剛好,我也好久沒有揍人了。”

墨書欲哭無淚,卻依舊不讓路。

他一邊抱頭鼠竄,一邊哭喊道:“就算你們揍我也不退,我不能讓你們壞了尊上的姻緣!”

“姻緣?!”司棋聞言,頓時停了下來。

詭畫則是一臉茫然之色,仿佛聽到了一個陌生的詞匯。

“對啊!你們以為尊上真傻啊,看見雷劫就往裏麵衝?他這明明是為了英雄救美!”

詭畫更加驚訝了:“英雄救美?!”

詭畫依舊一臉單純,一根筋的他道:“尊上想救人,我替他去就行了。”

“小屁孩,一邊去,我和司棋姐姐聊些成年人的話題。”墨書一巴掌拍開了詭畫,然後來到了司棋身邊。

他無視了後者委屈的小表情,對司棋道:“哈哈哈哈哈哈,司棋,我賭你絕對想不到!”

“廢話少說,快講!”

於是墨書湊到她耳邊,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小聲道:“尊上他,萬年鐵樹開花了!”

“怎麽可能!?他明明從來不碰女色。”司棋皺眉,對此表示懷疑。

為了證明自己所說一樣,她又舉例道,“當初在上界的時候,有個神女向他獻殷勤,還沒靠近,就被他的護體靈力掀飛了。據說她在**躺了百年,都沒有起來。”

司棋頓了頓,又得出一個結論:“我寧可相信尊上喜歡男人,我都不信他喜歡女人!”

墨書卻是一臉自信,道:“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

............

雷霆中央。

顏九卿感受著越來越近的雷霆,如同死神的步伐一點點逼近。

就在她絕望地閉上雙眼之時,一個人忽然出現,從後麵擁住了她。

她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寬大而溫暖的懷抱。

低沉磁性的男聲從她的耳畔響起:

“別怕,我會在你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