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宋卻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當然清楚啊!我多麽正直善良,對你又深情專一,去哪裏找我這麽好的男人?簡直就是天上有地下無,你這輩子能遇到我,你簡直就是上輩子做了太多好事,積了不知道多少功德,這輩子才能遇到我的!”

葉柒真是服了他這張嘴了,怎麽到了什麽時候,都能把自己說的那麽高大上呢?

“我看我是上輩子作孽做太多了,這輩子才能遇到你的吧?”

大概是在水裏泡了太久,葉柒不禁打個噴嚏。

此時的水溫已經幾乎是溫的了,在海上溫度到了夜裏是偏低的,房間裏也沒有開空調,看樣子是感冒的前奏了。

見葉柒要感冒了,韓宋立刻收起了玩笑的嘴臉,心裏還有點自責。

如果葉柒真的感冒了,那可就真的是他的責任了。

他連忙又用花灑放了熱水,給葉柒重新衝了一下身體,讓她身上暖和一些再擦幹。

此時的葉柒早就筋疲力盡了,任憑韓宋一個人折騰。

好在葉柒的溫度最終還是上來了,身體也覺得沒有那麽冷了,這才擦幹身體,換了睡衣,躺進了被子裏。

韓宋一臉緊張的看著葉柒,心裏終歸是有點自責的,“老婆,要不要給你弄點感冒藥啊?”

葉柒隻是有點疲憊,但是她的身體還不至於那麽虛弱。

“不用了,我不想吃藥,應該沒事的。”

“不行,這海上的海風,很容易感冒的,現在也下不去船,沒有辦法送你去醫院,雖然船上是有醫生的,但是畢竟條件有限。”

葉柒無奈的看著他,看著韓宋那一臉緊張的樣子,莫名的覺得有點好笑。

真想說一句,早知現在,何必當初呢?

如果什麽都不讓韓宋做,他肯定這一晚上都睡不著。

“我是不用吃藥的,不如你給我倒杯熱水吧,喝點熱的暖和一下就沒事了。”

韓宋莫名的有點想笑,“不都說女人在生病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男人跟女人說多喝熱水嗎?你這倒好,自己說起來了。”

“可是我覺得喝熱水,的確是一個很有效的方法,一方麵可以讓身體迅速的暖和起來,一方麵可以將體內的毒素排出去,讓身體快速的代謝,的確會讓身體好的快一點。”

韓宋無奈地歎息了一聲,雖然他不能說喝熱水,一點用都沒有,但是用處不大。

“我讓廚房給你弄點薑水吧!我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感冒,也不太喜歡吃藥,每一次病的比較嚴重,我就喝一大碗很濃的薑水,發發汗第二天就好了。”

葉柒生病的時候,大多數都是自己硬扛過去的。

她不喜歡吃藥,也不想打針。

反正從小到大,無論她病的多重,也沒有人會刻意關心她。

葉寶兒哪怕是打個噴嚏,阮紅都能心疼半天。

可是她從樓梯上滾下來,摔得滿身是血,阮紅也隻是讓傭人幫她簡單的包紮一下,甚至沒有帶她去醫院看看有沒有骨折。

她高燒不退,在醫院裏昏迷不醒的時候,阮紅卻是帶著夜晚在遊樂園裏玩耍。

她孤苦伶仃的一個人在醫院度過了春節,阮紅甚至沒有過來看她一眼,就連醫院裏的醫生和護士都看不下去了。

主動從食堂裏買了餃子給她過年。

醫生一直都以為,阮紅並不是她的親媽,甚至很心疼她。

葉柒從來沒有解釋過什麽,如果告訴別人阮紅絕對是她的親媽,恐怕會贏得更多人的同情。

葉柒從小就很有骨氣,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她的世界沒有誰,都可以獨自發光發熱。

如今有一個人,因為她隻打了個噴嚏,就緊張到不行。

這份溫暖和感動是她從未想到過的,所以葉柒心裏特別感動。

韓宋也不管他同不同意,反正自顧自的走出房間,去廚房找人煮薑水去了。

葉柒的眼眶突然有些發酸,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不是覺得心酸,而是覺得感動。

大概是習慣了周圍人的冷嘲熱諷,習慣了別人的漠不關心。

如今有個人會因為一丁點的風吹草動,就會緊張過頭。

另外一邊。

江雪婷回到房間,大哭了一場,總覺得自己丟人丟到家了。

後麵還要在遊輪上待好幾天呢,那麽多人都看見了,她走光的樣子,後麵的日子肯定沒辦法見人了。

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幾百萬的禮服怎麽可能說崩開就崩開了呢?

而且不僅衣服崩開了,就連項鏈也都斷掉了。

那個世界上哪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

葉柒本來就痛恨她和李文進之間的事情。

而且她可能對她把她和承爵的照片,發給韓宋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所以才想要故意整她的吧?

她就說葉柒怎麽可能那麽好心的,讓她隨便挑選禮服,還說要送給她。

還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雖然韓望龍也覺得江雪婷在宴會上有點丟臉,可是洗了個澡冷靜下來,又覺得整件事情,不完全是江雪婷的錯。

在他心裏,江雪婷是非常單純又溫柔的,怎麽可能輕易的跟別人起爭執呢?

肯定是那個Lisa說了很難聽的話,才會讓江雪婷氣不過的。

而且他現在心裏是非常喜歡江雪婷的,也不希望因為這點小事,就讓他們兩個鬧得不愉快。

韓望龍從衛生間裏出來,看著江雪婷依舊是那副很委屈的樣子,隻好過去柔聲安慰她。

“好了,別不開心了,這個事情就算過去了,行嗎?你想要什麽,我都給你買,隻要你開心就行。”

江雪婷擦了擦臉上的眼淚,還是決定將自己心裏的疑慮,告訴給韓望龍。

“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你說這麽昂貴的禮服,還有這麽昂貴的珠寶,怎麽可能說斷就斷了呢?尤其是這珠寶,連碰都沒碰到,怎麽可能突然之間就掉落一地呢?”

韓望龍皺了皺眉,有些不太明白江雪婷的意思,“你的意思是……”

“衣服和珠寶,全部都是葉柒借給我的,你說有沒有可能,是她在上麵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