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範的話也讓不少官員讚同。

“是啊,那些匈奴人自小在馬背上長大,又練得一手出神入化的箭術。”

“之前我大魏與匈奴人的戰鬥之中,不少將士都在箭術上吃過大虧。”

“我記得,好幾位名將都是死於箭傷之下,李常侍想憑著一張弓就將精通箭術的匈奴人打退,豈不是有些太小瞧匈奴人了。”

這些人跟在秦範的後麵補充了幾句,一時之間讓更多的人對李境峰手中的這張神臂弓產生了懷疑。

是啊,區區一張弓箭,怎麽可能擋得住,蠻橫的匈奴人呢?

若是匈奴人這麽容易對付,又豈能夠千百年來諸多王朝都對其束手無策呢?

眼看越來越多的文武百官對自己產生的質疑,李境峰也沒有用自己的一張嘴去跟他們爭辯,因為他知道嘴上說得再天花亂墜,也不如實際讓他們看一看這張神臂弓的厲害。

“既然大家對我的話有一些質疑,那不如這樣吧,在場可有對自己的箭術頗為自信的人?”

秦範年輕的時候,乃武將出身,平日裏也愛射獵,對於箭術,他雖然算不得精通,但也頗為熟練,這種可以跟李境峰比較一下的機會,自然不會錯過。

“我來。”

秦範主動站出來,讓原本也有心思上前的幾個武館,打消了上前的想法。

李境峰看了一眼秦範,笑了笑搖頭說道。

“秦大人還是算了吧。”

“怎麽?李常侍這是瞧不上我秦某?”

見李境峰拒絕自己,秦範更是得意,以為李境峰這是害怕了。

“非也非也,隻是下官覺得,秦大人年事已高,這真要是比較起來,萬一身子骨不行,給你折騰壞了身子,可就不好了。”

見李境峰嘲諷自己年老,秦範冷哼一聲。

“哼,老夫的身子自己清楚,比試箭術,又非武鬥,又能折騰到哪裏去?”

“還是說,李常侍不敢讓老夫來檢測檢測你這張弓的厲害?”

秦範再次開口,就是想要接下這個任務。

李境峰見狀也不好再次拒絕了,不然還真讓別人覺得自己沒有底氣呢。

“行吧,既然秦大人執意如此,那下官就與秦大人比試一番了。”

見李境峰答應,秦範嘴角一揚,當即高聲喊道。

“拿弓箭來!”

女帝曹節給一旁的侍衛一個眼神,侍衛當即心領神會。

不多時,就呈上來一張平日裏侍衛們訓練的弓箭。

秦範伸手接過這張普通的木弓,這是用軟木製作而成,用牛筋當弓弦,雖然製作起來並不算難,但上麵的刻畫的花紋,足以看得出來這木弓也算不錯了。

他隻是嚐試著用手拉了拉弓弦,就頗為自信地看向李境峰。

“李常侍,說吧,你想要怎麽比?”

“是比誰射中的靶子多呢,還是比誰射得準呢?”

李境峰卻都搖了搖頭。

“比誰射得遠。”

“什麽?比誰射的遠?”

秦範一愣,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比這個做什麽?誰射得更遠,又有何用?”

李境峰鄙夷地看了秦範一眼,甚至不屑跟他解釋,但在場同樣還有很多的大臣們,並不清楚李境峰的意圖。

所以他也隻好開口解釋了一句。

“匈奴人進攻我大魏,我大魏隻需防守就足夠了,而想要在防守戰之中取勝,箭矢射的越遠,就越發能夠殺傷更多的敵人。”

“我這神臂弓,足以射殺,兩百步外的敵人!”

聽見李境峰的話,秦範雙目一眯,臉色瞬間就變了。

脫口而出。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秦範也是一個擅於射擊的人了,對於弓箭能射多遠,他自是清楚得很。

一個普通人,拉動一張弓,能夠射五十步,就已經很不錯,想要射得更遠,就需要更強大的弓箭和力量。

射得越遠,就越是需要足夠的力量,將弓弦拉得更深。

久經訓練的弓箭手,能夠射到一百步開外,想要更遠的話,殺傷力就不夠了。

而天賦異稟的神射手,也隻能勉強射到一百五十步的距離。

就算是秦範,自己也絕對沒有把握,可以射到一百五十步的距離,可李境峰居然說,他可以射出兩百步。

這怎麽可能讓秦範相信呢。

別說秦範不相信了,就是在場的文武百官,更是一個都不信。

其中的一些武官,都是常年在軍營裏帶著的,弓馬嫻熟,一聽李境峰的這番話,就立刻麵露不屑。

隻當李境峰這是在吹牛了。

“李常侍,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一百五十步,已經是弓箭射出的極限了,兩百步還能射殺敵人,那簡直聞所未聞。”

“如果你這奇怪的弓,當真能射出兩百步的距離,豈不是戰場上的一大殺器!”

秦範根本不相信李境峰的話,若是真有這種弓箭,他又怎麽會不知道呢。

退一萬步講,世界上真有能夠射出兩百步的弓箭,那得需要多大的力氣,才能夠拉得動啊。

以李境峰這弱不禁風的身體,和一看就不通武藝的樣子,根本就不善射箭,秦範就更加不相信李境峰所說的話了。

“既然秦大人不相信,那就無需多言了,我們來比一比就知道了。”

“秦大人既然對自己的箭術,很有自信,那不妨先射一箭如何?”

李境峰懶得解釋,直接要求比一比,伸出手示意秦範先出手。

秦範被李境峰這麽一激,確實有了一絲好勝之心,剛準備出手。

可轉念一想,自己這麽跟李境峰比,就算贏了,也沒有絲毫好處啊。

萬一輸了還跌麵子。

隨即,收手看向李境峰,露出了一絲壞笑。

“李常侍,比試倒是沒問題,隻是比試總會有勝負之分,這最後若是秦某贏了,你該如何?”

“哦?秦大人的意思,是要添些彩頭了?”

“總歸要有一些彩頭,這比試才更有意思啊。”

“那秦大人想如何?”

“秦某若是贏了,我也不為難你,你隻需跪下學兩聲狗叫就行。”

李境峰一聽,頓時就笑了。

“那萬一,秦大人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