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歡的突然到來讓表善大驚失色,尤其是楊歡身邊那群士兵手裏端著的狙擊槍,冰冷的槍口仿佛隨時都可能將他吞噬掉。
表善永遠也忘記不了楊歡的手段,先前之所以說不怕,是因為他不相信楊歡會來到這裏。
可此時,楊歡就站在那裏,相距不過百米,表善的身體就開始顫抖。
“王子,他們隻有數十人,讓屬下領兵上前,一次衝殺就能將他們全部滅掉。”表善身邊一名身披獸皮的悍將說道。
表善的眼神此刻還有些呆滯,下意識了點了點頭,可當那們悍將領兵上前時,表善則催動掉頭,快速躲到大軍中間。
楊歡緩步上前,還沒有走幾步,哈達快速上前阻攔,道:“楊小兄弟,不可冒險。”
阿鬆也說道:“楊大哥,西域士兵足有千人之多,你們隻有幾十號人,雖然手裏有著……奇怪的兵器,恐怕也不是對手。”
細雨士兵擅騎射,座下駿馬皆是良駒,速度快,耐力強,最適合馬戰衝殺。
這段時間來,哈達一家人沒少受到西域士兵的騷擾,阿鬆的妻子就是死在西域人手中,他曾數次前往報仇都沒有得手,反而讓自己受了重傷。
哈達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憤怒,手中的大弓對準了表善,奈何此時的表善已經逃到大軍中央,距離太遠他也沒有把握能夠命中。
殺————
趙空等人趁此機會發動進攻,一陣全力衝殺之後才與楊歡匯聚一處。
“見過大人。”以趙空為首的眾士兵齊齊躬身。
楊歡掃了趙空一眼,道:“趙空,一群西域人就讓人如此無奈?”
趙空心中發苦,道:“大人,待平了此事後容我在向您解釋。”
其實,當楊歡看到趙空身邊沒有攜帶迫擊炮時,就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而且來時的路上哈達也說明了情況,大雪封山導致物資運輸困難,極寒之地的食鹽運不出去,趙空所需的炮彈也運不進來。
但楊歡還有一事不明,許萱帶領的飛騎兵為何沒能與趙空在一起呢?
噠噠噠……
西域悍將催馬上前,身後還跟著一隊數百人的騎兵,但他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發動進攻。
來人手中長矛一指楊歡,道:“你就是楊歡?”
楊歡不屑地掃了對方一眼。
這時,哈達再次開口道:“楊小兄弟,此人名叫莫飛,武功十分可怕,不可硬拚啊。就算是你手下的人能殺了他,可你想過沒有,若是西域士兵衝殺而來,我們連逃的機會都沒有。所以,老頭子我認為,還是躲進村子裏,讓西域騎兵發揮不出優勢才是最佳之策啊。”
嗬嗬……
楊歡笑了笑,道:“老人家,你可知這是什麽東西?”
楊歡伸手一指後麵擺出一排的八門迫擊炮。
哈達和阿鬆早就注意到那些奇怪的鐵皮筒,可他們隻見過狙擊槍的可怕,還真不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就連表善也是一臉的疑色。
其實,關於迫擊炮的事情表善也聽龍家人提起過,可當他率領西域騎兵來到這裏時,趙空手中的迫擊炮彈已經打空,迫擊炮也就成了擺設。
最開始的時候,表善還一直防備著。
而到此時,他已經全然不將迫擊炮放在眼裏,認為那隻是一些無用的鐵皮筒子罷了,甚至都不到嚇唬人。
阿鬆雖然恨不得一刀將表善劈殺,但他並未因此而失去理智,勸道:“楊大哥,那可是千餘名西域騎兵啊,就憑你這些鐵皮筒子有什麽用啊!”
“一會你自然能見到這些鐵皮筒子的威力。”楊歡道。
表善帶領千餘名西域士兵對戰楊歡,但遠在數裏之外的一座緩坡上還有著一隊數百人馬,這群人身穿統一盔甲,胸前的衣衫上印著一個大大的‘龍’字。
為首者端坐一匹駿馬之上,金盔金甲金槍,年紀大概在二十五六歲左右,當他聽聞來人是楊歡時,眼底忽然爆發出一抹精光。
“公子,真是冤家路窄啊!沒想到我們能在這裏再遇到楊歡。”古澤先生神情漠然。
龍嘯天眼神冰寒,道:“快兩年了,如今的我早已今非昔比,今天既然在此地遇到,我必然要報父兄之仇。”
兩年前,在河陽城外的奇山深處,楊歡殺虎之威龍嘯天仍然記得清楚,那時的他本想拉攏楊歡入龍家,結果卻受楊歡羞辱。
回到龍家後,龍嘯天便被調往極寒之地守護龍家的鹽井。
這些年來,龍嘯天四處征戰,打敗了無數支想打鹽井主意的小勢力,可謂是威名赫赫。直到數個月之前,趙空領兵前來,龍嘯天也是一時大意才吃了敗仗。
不得以,龍嘯天隻能主動與西域人取得聯係,這才有了表善帶兵前來相助。
“公子,無需著急,我聽聞這楊歡曾在西域敗退逃亡,表善應該能對付得了他。若是表善不敵,我們再出手也不晚。”古澤胸有成竹的說道。
龍嘯天點著頭,道:“此時今日,我還真未將楊歡放在眼裏。”
快兩年了,龍嘯天也成長了很多,關於楊歡的傳說他也聽聞不少,但因為身在極寒之地,消息閉塞,有些事情都是道聽途說。
他自認經過這兩年的磨煉後,其武功已經很接近自己的父親龍尚興,且因為年輕,體力正健,在衝鋒殺敵方麵比起自己的父親龍尚興還要勇猛很多。
“莫飛的武功雖然不如我,斬殺楊歡應該不成問題。”龍嘯天暗自點頭,又說道:“通知下去,讓莫飛留楊歡活命,我要親自斬殺此子。”
古澤揮手叫來一名士兵,低聲吩咐了幾句後,那名士兵便轉身快速而去。
“公子放心,今天那楊歡絕難逃命。”古澤先生說道,表善的千名騎兵已經完成合圍,在他看來,就算楊歡有插翅之能,也絕對不可能逃命。
而這時,那名西域悍將莫飛已經來到十數丈開外,高大的身形騎坐在高頭大馬之上,眼神犀利,表情猙獰,手中的長矛更是寒光粼粼。
“早就聽聞你楊歡神通廣大,今天我莫飛想要見識一下,不知楊大人可否賜教?”
莫飛神情傲然。
嗬嗬……楊歡冷然一笑,道:“你,沒有資格與我動手。”
哼!
“你是怕死嗎?當著你的士兵,或者說你想做縮頭烏龜?”莫飛言辭激烈。
而楊歡,剛一直在盯著躲在西域士兵中間的表善,道:“大王子,你好像已經開始做縮頭烏龜了。”
楊歡的語氣看似平靜,其實心裏早已波瀾壯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