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彪不否認楊歡的強大,言出法隨,無人可敵,連龍傲天都在楊歡的手中,世間還有誰能在楊歡手中活命。
可是,那可是水鬼營的土匪啊!
楊歡就算是再可怕,畢竟隻有一個人,除非他能在短時間內將水鬼營的所有人都殺死,讓對方連跳水的機會都沒有。
可楊歡能做到的嗎?反正他是不相信的。
片刻之後,韓師爺命令幾名壯漢從船艙內推出一樣東西,其上麵被一塊紅布蓋著,顯得很神秘的樣子。
朱彪走過去時,韓師爺順手就將紅布揭下。
嗬嗬……朱彪被逗笑了,看著紅布下漆黑的玩意,道:“就這東西能對付水鬼營的土匪?”
“讓一下,讓一下。”船艙內又走來一人,手裏端著一個籮筐,籮筐內放著十數個帶著引線的鐵疙瘩。
朱彪一見之下再次一愣,不知這是何物。
“彪子,你可不要小看了這東西,他可是殺人利器,一炮打出去之後,能輕易炸碎一條大船。”韓師爺輕笑道。
切!
朱彪哪裏會相信韓師爺的話,他闖**江湖也有很多年了,什麽樣的大殺器沒見過,最強大的莫過於機關門的暴雨梨花針,可也沒聽說暴雨梨花針的威力有那麽大。
不過,紅衣大炮這個名字倒是很響亮,恐怕隻能用來唬人吧。
“韓師爺,您的話是不是有點大了?”朱彪道。
“一會你可要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定會讓你驚訝的。”說到此,韓師爺又指揮身邊人,道:“炮底多墊幾塊板子,這玩意的威力太大,別把船給震壞了。”
“師爺,您就放心吧,我們又不是第一次放炮了。”一大漢回道。
哈哈哈……另一人大笑著,看向朱彪道:“彪哥,我們都知道你武功高強,可這玩意真的可很可怕,一會放炮的時候,你最好把耳朵堵起來。”
他們還記得上一次在莫忘鎮外的山穀之上,這些紅衣大炮大顯神威,數炮齊發,當時就炸死了很多人。
所以,當他們聽到韓師爺說水鬼營的土匪很可能會打劫他們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一點害怕。
“這玩意真有這麽可怕?”朱彪輕走上前,伸手摸了摸甚是粗糙的炮身,鐵製的炮身顯的有些冰冷,看上去也並沒有什麽特殊的啊。
楊歡這時走了過來,道:“朱彪,不如我們賭上一把如何?”
“大人想怎麽賭?”朱彪問道。
“我這有一千兩銀票,如果我不能摧毀水鬼營的船支,它就是你的了。”楊歡道。
大炮還是原來的大炮,但閻天龍他對炮彈進行了改良,這些炮彈是閻天龍利用機關術打造的,炮筒也進行了精修,炮彈與炮筒的配合度很高,這就讓大炮的精度提升了一大截。
雖然不能說指哪打哪,二百米之內打中船身這麽大的目標還是很容易的。
朱彪聽聞此言後,微微一笑道:“大人既然主要想要送錢給我,我又豈有不接受的道理呢。”
想要利用眼前這個東西摧毀水鬼營的船隻,隻能說是癡人說夢。
水鬼營的土匪乘坐的可是快船,速度很快,船上的人隻要輕揮手中的兵器,就算是數十支弓箭齊射,也很難給對方造成傷害。
“嗬嗬……你若是輸了怎麽辦?”楊歡笑問道。
朱彪胸有成竹一般,從懷中取出的一些零散的銀票來,雖然有千兩之數但也差不多,這已經算是他的全部身家了。
“我若是輸了,這雙手奉上這些銀票。”朱彪十分自信的說道,因為他不相信自己會輸。
“彪子,我也想和你賭這一把,你還有銀票沒有?”韓師爺的表情很不自然,他這輩子從不賭博,可朱彪的錢太好賺了,不賺白不賺。
呃……
朱彪翻了一個白眼,他就這麽多的銀票了。
楊歡退了一步,道:“朱彪,你若是輸了,這些銀票給我一半就好。”
聽聞楊歡之言,朱彪萬分感激,道:“韓師爺,我和你賭了。”
嗬嗬……韓師爺取出一個錢袋了來,袋內裝著幾錠銀子,約有幾十兩的樣子。
“我隻有這麽多,你若是輸了,賠我一半多就好。”韓師爺道。
如此一來,正忙活的幾名壯漢也都眼紅了。
“我也和你賭。”
“我也賭。”
他們雖然沒有多少錢,但都拿出一些散碎的銅板和碎銀子來。
哈哈……朱彪咧嘴笑著,好像已經賺到了錢一樣。不過,等到他看到眾人皆是一臉自信的神情時,他倒是不那麽自信了。
如果隻有一個人說紅衣大炮很厲害,那可能是假的。
但所有人都說紅衣大炮很厲害,假的也可能變成真的。
“難道是我糊塗了?”朱彪心中起了懷疑,剛有此想法後,又猛地搖了搖頭,心中暗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一定是他們合起夥來欺騙我,這些紅衣大炮不可能這麽厲害。”
大船緩緩前行,很快就轉過前麵的水彎。
看著波瀾不驚的水麵,朱彪有些失望,竟然沒有看到水鬼營土匪出現,看來是老天不想讓他賺到銀子啊!
韓師爺等人也有些不太高氣,他們都已經做了準備,就等著水鬼營的土匪現身呢,結果卻等了一場空。
又前行了數裏,河麵上仍然沒有動靜。
“大人,炮彈怕濕,還是收了吧。”韓師爺提醒道。
楊歡點了點頭,道:“收了吧!”
就在這時,朱彪看到遠方的河麵上出現幾個黑點。
“等一下,水鬼營的人來了。”朱彪急聲道,相距還有數裏,他就看到了對方船上懸掛的黑色三角旗,這正是水鬼營的標誌。
水鬼營的土匪一共三艘快船,每一艘船上都有七八人的樣子,其中四人快速劃船,另外幾人背後綁著兵器。
這些人都穿著緊身衣,這讓他們更適合在水下動作。
楊歡的眼神在這一刻變得慎重起來,揮舞手中的紅色小旗,示意另外幾艘船上的人做好準備。
“嗬嗬……大人,您現在若是不同意之前的賭注,我可以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朱彪輕笑道。
楊歡看了朱彪一眼,道:“把你手裏的銀票捂熱乎了,它們一會就不屬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