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妖獸皮毛炸立,攻擊力極高,馴獸師一直在周旋,也不敢再靠近。

“這隻金色雄獅名為金靈犀虎,是罕見的金係妖獸,二階後期修為!”外麵的解說**澎湃,“妖獸動了!金屬性力量直逼馴獸師麵門!”

“馴獸師躲開了!妖獸眩暈之時血滴入了眉心,契約成功!”

眾人一陣歡呼。

整座梵山數十位馴獸師都在不同地方馴獸,妖獸也是各個屬性都有,可供所有前來的人尋找跟自己屬性相同的妖獸。

最重要的是,如果協同馴獸師馴獸成功,可以直接契約。

對於修士來說,契約獸相當於多一個同伴,越強大越好,這裏簡直是修士的天堂,戈陌手筆確實大。

淩楚楚咂舌,“相當於送出了一筆不小的財富了。”

扶華大陸東州一二階妖獸眾多,但三四階並不常見。

“想多了。”淩念傾掃了一眼馴獸師正在馴服的妖獸,一隻白色的狐狸,但並不是九尾天狐一族,“來這裏的門檻不低吧。”

給天才點恩惠,日後的回報豈止這點。

舍小利而已。

薑杭表現的荒唐,但太子之位至今無人能撼動,怎會做毫無益處之事。

“互利互惠。”這能這樣說,東州三國鼎立,敢參加的自然更加偏向戈陌,從另一方麵展現了自己的態度,因此在站隊戈陌的宗門出事時,戈陌勢必不會袖手旁觀。

淩楚楚點頭,“我記得前兩年的馴獸盛會第一名的家族跟另一個家族開了戰,戈陌國還派人支援過呢。”

“這些妖獸都是在南州抓的?”淩念傾問。

她看過典籍,南州地大物博盡是深山老林,妖獸眾多,運氣好的話沒準還能碰到幾隻血脈高貴的妖中貴族。

“不全是,從這去南州路途遙遠,加上來回要耗費不少人力物力,隻有一部分是從南州運過來的,大部分都是飼養或者從東州的深山抓的。”

淩念傾點點頭,也就是說東州和南州聯係並不緊密,連皇族都和那裏關係不大。

“終於找到你們了。”遠處一行人走過來,最中間的是太子薑杭,他一身華服意氣風發,“看了這麽久,有滿意的妖獸嗎?”

“這隻鸞鳥倒是不錯,挺漂亮的。”淩楚楚瞅了眼旁邊籬笆裏的彩色鸞鳥。

旁邊有個木牌子寫著鸞鳥的介紹,木屬性,“姑娘是?”

“我是木水雙屬性的。”淩楚楚眼睛一亮,她可以契約!。

“它剛到二階修為,淩二小姐修為不錯,隻是要契約這隻的話,恐怕無緣鬥獸賽前三名。”薑杭言語親切,一點看不出來戈陌太子的架子。

馴服妖獸很危險,八成會受傷。

“沒關係,不知這鸞鳥有別人想要了嗎?”

“這裏是我的地盤,你若想要。”薑杭朝她一笑,俊臉都在發光,“給你就是了。”

“來個人,去問問有閑置的馴獸師嗎,帶過來一個。”

“是,太子殿下。”

籬笆裏的鸞鳥警惕地盯著他們,馴獸師進去後,一直在往後退。

馴獸師和淩楚楚一起進了籬笆內,能量波動不斷傳出。

莫約一刻鍾後,淩楚楚才出來,一滴精血滴在鸞鳥眉心,它已無力反抗,契約很順暢的完成了。

契約一成,鸞鳥就清醒了,但契約完成已改變不了了,就懨懨地趴在淩楚楚懷裏。

淩楚楚看起來傷的不輕,臉頰上都有傷口,表情苦惱,看起來更可憐了。

薑杭沒看到似的,轉身問淩念傾,“淩姑娘,你有看中的妖獸嗎?”

淩念傾繼續搖頭。

“吼!”獸吼聲震天,地動山搖。

“啊——”

忽然,淩念傾身後傳出一陣獸吼,伴隨著驚恐的尖叫。

“快躲開!”

人群亂作一團,挨著擠著,向地上倒去,剩下的人更是動彈不得。

薑杭情急之下想要把淩念傾拉到一旁,拽了一下,沒拽動。

獸吼震天,帶著三階妖獸的靈力波動。

“啊!”人群慘叫出聲,發狂的金電豹不管不顧,無差別攻擊起來,侍衛剛成型就被人群衝散了,根本發揮不出來作用。

“大家冷靜!有序從西方撤離!”

“都別擠!別擠!”

侍衛嗓子都喊啞了,現場情況依舊一團亂,根本沒有人聽。

淩念傾一把把淩楚楚扔到了旁邊,側身躲開了速度極快的金電豹。

“那是早上那姑娘吧,叫淩念傾,她不是不能修煉嗎?”

不能修煉在扶華就是個廢物,聽到她的名字後不少人當即放棄了想要上前的心,倒是讓淩念傾清淨了不少。

“往後退。”她聲音清洌十分冷靜,聽到耳朵裏有一種不容拒絕的命令味道,無端讓人順從。

一時間,真的出了一片空地。

幾個極為鋒利的匕首被她甩了出去,像是飛鏢一樣,好像隻是隨意一甩,卻封閉了對方所有退路。

關鍵是並沒有靈力波動,力道卻很強,根本無法躲開。

她側身看了一眼薑杭,不知是嘲諷還是誇獎,“薑太子,這種時候還能分神,厲害啊。”

薑杭:“……”

金電豹速度快,淩念傾更快,她明白自己的優勢,動作敏捷反應速度,匕首在她手裏都玩出花了,金電豹始終沒能進她身。

“都愣著幹什麽呢,快動手!!”薑杭連忙吼了一聲。

“是,是。”有了空地,侍衛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兵荒馬亂了好一陣,金電豹才被重新抓進籬笆裏。

“是我手下人辦事不力,驚擾到淩姑娘了。”薑杭朝著淩念傾拱了拱手,“也多謝姑娘剛才施以援手。”這實力,怕不是早就能修煉了,而淩府一直隱瞞吧。

淩念傾隻是發絲有些亂,身上衣服一個褶皺都沒多,一點不像經曆了場惡戰的樣子。

美人養眼啊。

“我倒是沒驚擾到,你嘛……”

薑杭:“……”從養眼到傷肺隻是一瞬間的事,他頓時不想跟淩念傾說話了。

“姐姐,你剛才嚇死我了!”淩楚楚跑過來,臉上傷口還沒處理,“還好你沒事,不然我回去都沒法跟家主交代。”

那個家好像隻有淩念傾是親生的,他們都是撿來的一樣,提起來她就心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