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瞪著大眼看米咪,“你這是幹啥啊?”
“你幫我出貨,這是給你的辛苦費,正常交易,姐你別多心。”
王英將一百塊錢又塞回了米咪的手裏,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我可是你姐,這不應該的麽,更何況這次是你幫了我,我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麽能要你的錢?
快收起來,別讓人看到。”
米咪搖了搖頭,“這一百我是不會收的,說了是辛苦錢,你還掙什麽?姐你放心,我手裏有錢,周天也不會惦記我手裏的錢,他的錢全在我這兒。”
王英滿意地笑了,“這還差不多,這男人手裏就不能有錢,行,姐也不跟你多說了,你讓我拿著我就拿著,但隻有一次,下次可不許了。”
米咪點點頭,“行,下次不給了,說說你那件事處理的怎麽樣了?咱贏了吧?”
王英得意地揚起下巴,“那還用說!我隻拿出絲巾就把她給震住了,十二塊錢一條賣的,全縣城獨一份,都賣瘋了。”
米咪:賣便宜了,當年我往外出貨還十塊錢一條呢。
“手袋呢?”
那個手袋不是港口的貨,是米咪前世在一個小區快遞點收的,應該是某個景區往外賣的紀念品,撐死十五塊錢一個。
王英眼睛亮了,“那手袋賣的比絲巾好,可惜,就是少了點,我賣了二十五塊錢一個,沒賠吧?”
米咪將貨扔給她就不管,也沒說讓她賣多少錢,還好她賣了這麽多年貨眼光還行,估摸一下就知道賣多少錢合適了。
米咪搖搖頭,“沒賠。”
都是空間裏的,就是賣一塊錢也是掙,更何況你這價都比末世前賣的都貴了,能賠才怪了。
“手表呢?”
王英笑了,“手表不管男女款,統一兩百塊錢一塊,我看了,那可是好表,外國貨,這個價有點低了,要是換在大城市,能賣上三五百吧?”
米咪笑著點頭,“是,但也不算賠,這個價也能接受。”
聽米咪說沒賠,王英暗暗鬆了口氣,“沒賠就行,不然我得後悔死,弄了這麽個事兒還讓你往裏搭錢,這叫什麽事兒啊!
說起那件事,已經結束了,你沒看見,那小姑娘臉色有多難看。”
王英有些得意忘形地仰起頭,鼻孔看人的模樣把米咪都給逗笑了。
“這事兒還沒完,隻要那小姑娘上麵那人沒倒,還是會找你麻煩的。
這事兒你別管了,回頭我幫你找找關係,讓他們收斂點。”
王英愣住了,想了想,皺著眉頭道:“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米咪微微一笑,“現在周天的名兒還是很好使的,放心吧,我有分寸。”
王英在賀蘭的熱情款待下吃了晚飯才回去,米咪送她到村口,囑咐她最近風頭太盛,暫時別太出頭了,免得讓人盯上。
送走了王英,米咪就回去看孩子了。
第二天,米咪又去了一趟縣城,打聽清楚小姑娘上麵的人是誰,米咪轉身去了派出所。
到了派出所,一進門就看到了幹警小張。
看到那張驚喜的臉,米咪忍不住想回頭。
小張一個箭步就衝到了米咪身前,咧開大嘴笑道:“米咪同誌,好久不見,你怎麽好久沒來了?”
這是派出所,我沒事兒上這兒來幹嘛?
心裏腹誹,但麵上卻擺出一副十分懷念的姿態,“是啊,好久沒來了,我和丈夫隨軍去了,這次是回鄉探親的。”
小張失落地低下頭,“你隨軍了,也是,你結婚了,可不得隨軍麽,那你這次是來……”
小張突然又精神了,滿臉的八卦。
米咪抽了抽嘴角,“我來是找董所長的。”
小張又失落了,“哦,董所長在辦公室,你跟我來吧。”
小張帶著米咪去了董所長辦公室,敲了敲門,聽到裏麵人說“請進”,小張推開門,將米咪領了進去。
董所長抬頭一看,見是米咪,立即驚喜地將人讓進了辦公室,“快進來,你不是隨軍了嗎?怎麽回來了?”
親自給米咪沏了茶水,董所長一臉納悶。
米咪客氣地道了謝,笑道:“我是回鄉探親的,這次路過派出所,就想過來看看董所長,您最近還好嗎?”
董所長苦澀一笑,“上次那事兒對我還是有影響的,往上升是不太可能了,恐怕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除非有重大立功表現,可這小縣城百年不遇的一次重大案件已經結束了,他上哪兒立功去!
小張見米咪和董所長聊起來了,十分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米咪見小張走了,低聲道:“往上走是不行了,可以平調啊,先幹兩年,等有機會了平調去其他地方,再往京城靠攏就不難了。
哪怕升不上去,在京城派出所和在縣城派出所也是不一樣的吧?”
董所長若有所思,“你說的我都明白,可這機會也不是總有的,還得再等等。
說吧,你這次來肯定不是專門看我的,有什麽事要我幫忙的。”
米咪微微一笑,“既然董所長都說到這兒了,那我就說了,……”
米咪將王英的事兒一說,董所長就樂了,“就這點事兒?行,回頭我跟他打聲招呼。”
和王英作對的小姑娘背後靠山是某委會的小頭頭,派出所這邊看不上那邊,但兩邊卻也有一些聯係,有時還得聯合出動,抓抓二道販子、跑黑市啥的,所以大家都認識。
米咪眯了眯眼,“董所長和那人關係如何?”
董所長皺了皺眉,“還行,怎麽了?”
這事兒好辦,隻說一聲就行,可看米咪的意思,好像沒那麽簡單。
米咪低聲道:“如果隻是普通關係,這次事後就遠著點吧,如果關係很好,最好斷了。”
再有三四個月某委會就要解散了,這些人上麵都會進行審查,要是手上沾了血的,還會關進去,甚至吃花生米,和這些人聯係緊密的人也跑不了。
這些人能遠離就遠離,她隻保證王英在這三四個月內不受威脅就行,過了這幾個月,那個人都自身難保,那個小姑娘恐怕也得受連累,到那時王英所有的危機都能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