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亡魂托夢
由於這場可怕的夢中夢，萬金雲足足休息了一個上午，直到中午時氛，他才驅車返回公司。
不過，由於昨天離奇撞車，今天他已本能地不敢親自駕車，他坐在他那豐田車的後座上，由他的一個印度司機來駕駛。
小車穿過茂密的大霧山綠林，又駛向新宇宙大廈。
“老板！”私人司機是一個五十多歲，會講廣東話的印度人，他留著一小胡子，他從車內的倒後鏡看著身後的老板萬金雲。“你的臉色很差！”
“對了，阿沙白，這陣子我老發惡夢，真他媽不知是怎麽回事？”
“老板，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嗎？”
“哈哈哈！”萬金雲發出一陣大笑“我不知道，不過，我到現在還未見過鬼，不過！這陣子、、、、”
“老板，你相信我，這個世界是有不可思議的超自然力量的，它們是我們人眼無法看見的，而且當時機到來時，它們就會來到我們身邊，它們就象扯線木偶一樣控製我們的人生，把我們領入到它安排的噩夢軌跡上去，帶來可怕的死亡命運給我們！”阿沙白打斷了老板的話“所以，我們印度人有句老話，千萬不要與神鬼為敵，不然死後也不得安寧！”
“什麽意思！”
“它們會把你的靈魂收掉，你會連鬼也做不成！”阿沙白陰森森的道。
萬金雲非常怒氣地坐在自己那豪華的董事長辦公室裏，望著站在兩邊的總經理黃成金和保安科主任陳伯。
“你們有沒有搞錯！連人也可以平白無故的消失得無影無蹤？還是保安，要是讓外界報紙知道了，我們還用做出租生意嗎？”
“老板，昨晚半夜四點張成失蹤後，我們已經找遍了整幢大廈，由最底層的停車場到最高的第十六樓，每一層的每一個角落，我們都找遍了，可是還是找不到他，真奇怪，他象空氣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連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會不會是這小子偷了公司的東西，在值班中跑掉了？”
“不可能，由大廈大堂鐵閘門半夜十二點開始關閘後，隻有我才有開大閘門偏門的鑰匙，偏門通通都有電腦感應天關的，它們顯示，昨晚沒有打開過偏門，這證明阿成沒有從大廈裏鑽出去？”
“老頭，你要知道，逃跑不一定要從門裏出去的，難道他不會從廁所或者其他地方破窗而出嗎？”
“老板！”這時黃成金開始接口了“這個可能已沒有了，剛才張成的老婆打過電話來，問他老公為什麽到現在還沒回家，那個阿成是個妻管嚴，他老婆說他從來沒試過下班後這麽久還沒回家的事情？她說再等多三個小時她就要報警了！”
“沒發生不等於不會發生！”萬金雲開始沒好氣了“對了，等一下你給電話她老婆，叫她千萬不要把報警的事說給報紙，說不過他變成個同性戀同誌去泡**了！”
“對了，老板！”陳伯又接口了“昨晚阿成不見那段時間大堂的攝像機不知為什麽停止工作，變成了一片雪花，可後來又自動恢複正常！”
“機器也會犯錯的，也會知錯能改的，科幻小說都是這樣說的，你叫工程組的李主任去看看怎麽回事，這種小事不要來說給我聽！”萬金雲不耐妨的揮手，示意二人出去。
陳伯走到門口，和黃成金互相對望，然後望回萬金雲，顯示出一副欲有所言的表情。萬金雲是老江湖了，當然一眼明白。
“有什麽事直說！有屁快放！”
“老板，昨晚還發生了另一件怪事，有個保安好象撞了邪一樣，陳伯，你把司馬明的事說給老板聽吧！”黃成金望著陳伯講。
於是陳伯將司馬明昨晚半夜那恐怖，不可思議的怪曆一五一十地對萬金雲說了，在講完後，陳伯還以個人人格擔保，司馬明是個老實人，絕不會講大話。
“那麽，你們認為，為什麽會發生這種怪事？”萬金雲苦笑著攤開雙手大大聲問。
“我認為，”陳伯猶豫了一下，用雙眼看了一下四周，仿佛四周有個看不見的人正在盯著他們似的，然後用一種故作神秘的語氣說“這大廈裏有鬼，很邪門，老板，你一定要請個法師來做場法事，不然說不定以後會死人的！”
萬金雲歎了口氣“想不到時入火箭電腦時代也有鬼！”
“科幻電影裏，連太空外星也有鬼啊！”陳伯說“這一點不稀奇啊？”
“是啊，是啊，老板，我昨晚看衛期理的小說《木炭》，連木炭裏也有鬼魂，更何況是一幢十六層樓的大廈呢？”黃成金講“衛期理還解釋，鬼魂是一種遊**的腦電波！”
“夠了，夠了！”萬金雲揮手示意二人停下，然後問黃成金“對了，成金，你和那個陳天師聯係得怎麽樣？他有沒有說什麽時候來？”
“老板，昨天上午我已派人去天師寺和陳天師聯係，他說最近這兩天很忙，很多鬼屋，鬼上身的事情等著他走幹，他說兩天後的晚上來，他還說，要你記住波神的那件事！”
“什麽！我出這麽多錢請他，他還擺這麽大架子！”萬金雲不由冷哼了一句“哼，他是驅鬼天師，是修道中人，還要玩女人，搞七搞八的，我可是顧客！對了，你有沒有聯係好那個叫波神的電視女明星！”
“已經搞定了！不過你要出一張十五萬的支票！”
“我真不明白這個什麽陳天師，這個波神擺明是個科學製造出來的妖婆，她的**，屁股都是改造過，這種人妖的東西，白送上門我也不要，這個陳天師，是不是有病？喜歡玩假人？”
“還有！”萬金雲突然很嚴肅地講“大廈鬧鬼和請法師的事情絕對不能讓那些什麽周刊，報紙知道，要是你們兩個他媽的混蛋讓這件事情見報，你們就給我回家，明不明白？”
“明白！”二人戰戰兢兢。
就在這時，電話“鈴鈴、、”地響了起來，萬金雲接起電話“新宇宙集團！”
“萬老板，是我啊！”電話裏傳來了一陣陰陽怪氣，不男不女的聲音，是那個汽車經紀米高聲音。
“我的車修好沒有？”
“萬老板，你那部車太邪門了，我那幾個修車朋友昨晚幫你修車時出怪事了？”
不知為什麽，突然萬金雲有種感覺，居然不想問這怪事到底是什麽？
“他們在幫你換前窗的擋風玻璃時，那刮雨刷突然象瘋了一樣瘋狂擺掃起來，當場打傷了兩個工人的手，而且車子是熄了火的，這刮雨刷根本不可能開動的，我那修車朋友給嚇壞了，到了半夜你的車子的防盜警鈴還瘋狂地莫明其妙的自動鳴叫，那鈴聲叫得象小孩子半夜哭泣一樣，怎麽也停不了，直到今早五點，這些可怕的怪事才停止，我說老板，你會不會撞了什麽髒東西？”
“撞你個頭啊！我可沒撞過邪！你他媽的快給我修好！不然我退車！”
“別發火！我那修車朋友現在正在幫你修，因為出了怪事，現在他們晚上不敢幫你修車，要在白天才敢幫你修車，可能你的車子要過多兩天才可全修好，萬老板，不如你再買部新車怎麽樣！”
“我，不——買！”萬金雲狠狠地蓋上了電話。蓋完電話後，萬金雲才發現自己握電話雙手全是冷汗，看來他真的是撞邪了，他已感到一種真正無形的恐懼，正象洪水一樣把他淹沒。也許正象阿沙白所說的那樣，他已走入了一條可怕的噩夢命運軌道上去，他是人在命中，身不由已。
這個中午，值夜班回家的司馬明正在**輾轉反側，不知為什麽，整個上午，他都睡不好，總感覺十分不對勁，眼皮和背部肌肉老是跳個不停，終於，他漸漸在中午時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中，他好象又在黑暗中看見一隻白色的東西在他眼前飛跑而過，好象是頭狐狸，又好象是頭狗，然後，他又迷迷糊糊中又見到第一次在大廈中發夢中見到的，那個好象是司馬明的媽媽，又好象是司馬明的小學老師的黑衣老太婆媳，她那白白糊糊的臉孔又對著他，在黑暗中又拿著把雨傘，“司馬明，要下大雨了，要下大雨了，記住要找傘！記住我的話！”說完，刷一聲，那黑衣老太婆好象刹間變成了一頭白色的狐狸，搖晃著那白白的長尾巴，晃地一下從他眼前飛掠過，向左邊飛去，在黑暗的角落中消失了、、、
“什麽傘？什麽大雨？”司馬明大大聲地問、、、、
然後他又陷入黑暗的迷迷糊糊中、、、不知什麽時候，他突然發覺自己一個人靜悄悄地站在地下大堂裏，整個大堂彌漫著一團團白霧，在霧煙的掩映下顯得十分陰森。
“司馬明！司馬明！”在霧中隱隱約約傳來了一陣陰森林的男人呼喚聲，天啊，是昨晚離奇不見的張成的聲音。
聲音是從電梯走廊裏傳來的，司馬明不由自主地在霧中走入到走廊裏。
當他走入到走廊裏後，突然，他突然看見有副閃著光的油畫在他麵前飛過，刷一聲，從他身邊飛過，直直飛入到黑暗的走廊中不見了。在飛過刹間，天啊，他看見油畫裏竟然是一臉血淋淋的張成的臉孔。他慘白的臉上正向著司馬明發出呼叫聲。
“救救我！司馬明！”在張成的臉孔油畫飛入黑暗中留下了他的陣陣陰森森的慘叫聲。
“等等我！張成！”司馬明簡直不敢相信自己雙眼，張成竟變成了一副油畫。司馬明連忙向著黑暗的走廊裏飛衝過去，天啊，走廊竟變得無限長遠，他不停地跑啊，跑啊，在黑暗中向前跑、、、、
迷糊間，他突然發現自己來跑到黑暗的走廊中一角停下，突然他感到不對勁，他向兩邊的牆上一看，天啊，他不由一陣毛骨恍然，牆上竟密密麻麻布滿了一團團黑色蠕動著的東西，天啊，是成千上萬的蟑螂，它們重重疊疊，並令人惡心的擺動著觸須上下走動。
司馬明嚇得想轉身走，他轉過身一看，天啊，身後的走廊已不見了，變成一扇白牆死胡同，死胡同的牆上，竟掛著一個人高大小的長鏡。
同時，司馬明雙腳也象定住一樣，走也走不動，雙腳發軟。
刷一聲，鏡子裏竟閃起一陣強烈的白光，白光中傳來一陣陣陰森森的呼喚聲“司馬明！司馬明！、、”一個黑色的人影也在鏡子白光裏出現了，並雙腳不動自動從鏡子裏滑出來，直直滑到走廊的地麵上。向著司馬明滑過來。
司馬明定神一看，天啊，是失蹤了一晚的保安張平，他穿著全身布滿血跡的保安製服，一張臉白得如同冥紙，那張毫無表情的蒼白臉上，好象是用紙畫出來一樣，更恐怖的是，他的雙眼是閃著可怕妖異的紅光，一條條血線，從他的雙眼及口邊流出。
“我死得好慘啊！司馬明，它們要來了！”那滑出來的保安張平陰森森地用有回音的聲音不停地重複“我死得好慘啊，司馬明，它們要來了！”聲音象在空中，又象在地上！來回回響！
突然，“澎”一聲，滑到司馬明麵前的張平那恐怖，慘白的臉部象破碎的瓷片一樣自動炸開，爆裂成幾十塊，向四周飛濺出去，打在司馬明的臉上，又痛又硬，司馬明發出怪叫聲，天啊，在頭部自動炸開後，烘一聲，滑著張平竟無頭人身自動燃燒起來，變成一個無頭火人在黑暗中向著司馬明滑過來。
“不！”司馬明尖叫著轉身想跑，“烘”突然他聽到左右兩邊傳來一陣巨大的轟鳴聲，他不由自主地向左右一看，不看猶自可，一看可嚇壞了他，天啊，兩邊牆上成千上萬的蟑螂，間黑壓壓的一大片一大片如潮水般飛起向他左右兩邊直撲過來。
還未等司馬明反應過來，一陣又臭又可怕的惡風迎麵襲來，幾千隻蟑螂刹間如洪水般把司馬明全身淹沒叮著，由臉部到腳部，全身都叮滿，並瘋狂咬嚼司馬明的全身。
司馬明發出最後尖叫，全身已覆蓋在惡臭的蟑螂群中，更恐怖的，無數蟑螂，竟如潮水般帶著惡臭，直直爬鑽入他口中。他甚至感到那些又臭又冷又硬的蟑螂穿咬過他喉嚨時那陣可怕的感覺，它們滑過喉嚨，直向司馬明五髒六腑撲咬過去，司馬明發出了最後的尖叫聲、、、、
司馬明尖叫著從惡夢中醒過來，他怪叫著睜開雙眼，天啊，剛才的惡夢太可怕了，以至他醒來時喉嚨仍劇痛如啃魚骨一樣。太痛了！
不，不是夢！“啊！”天啊，真的好象有個又冷又硬的惡臭的東西在他喉嚨裏，他不由自主地張口嘔吐出來，天啊，一隻粘粘口水的黑色的帶翅的死蟑螂從他嘔吐中從喉嚨裏口裏吐出來，直直落到地上，天啊，真的有隻死蟑螂不知怎麽回事鑽進入他的口裏。
“不！不！”望著地上那粘乎乎的死蟑螂，司馬明不由尖叫起來，太邪門了，他惡心得再嘔吐一大團黃膽水落到地上，然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同時，“砰”一聲，臥室的大門打開了，一個五十多歲的女人走入入來，她顯然被司馬明的尖叫聲所嚇驚了。
“你怎麽了！阿明！”同時，這個女人顯然看見地上的死蟑螂和一地黃膽水，並叫“天啊，怎麽回事了？阿明！”
“嗬—嗬——，沒事，阿媽，沒事，阿媽！”全身都是汗的司馬明竭盡全力地講，“有隻蟑螂可能在我睡覺時鑽進我口裏！”他的心仍然砰砰砰地狂跳個不停，剛才這個夢太惡心了，想不到醒來後一樣惡心！實在太可怕了！真奇怪，他居然在夢中看到了昨晚神秘不見的張成，而且張成還對他說死得好慘。
他內心不由升起了一個莫明其妙的念頭，失蹤的張成已經死了，剛才，剛才會不會是他變成的鬼魂托夢來說給他聽。
想到這裏，他不由全身發麻，本來，他對鬼神之說一向隻是半信半疑，但這段時間發生連串不可思議的怪事已令他明白到，他已經不由自主地卷入到一陣可怕的超自然命運中。他竟有種奇怪的直覺，這種力量是衝著他而來的。
“阿明，你都三十多歲了，還沒有找老婆，還是這樣單身，又沒錢，你這樣下去不發惡夢才怪了，唉！”司馬明的媽媽邊講邊打掃起那隻死蟑螂。
“阿媽，放心吧！我沒，沒事的、、、”司馬明邊說邊睡回到**去，他已決定今晚上夜班時把這個惡夢說給陳伯聽。
2006/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