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意識漸漸渙散了下來。司櫻見到她已經恍若夢中,這才輕柔的在她的耳邊說道:“究竟是怎麽回事?你到底抓住了司杉的什麽把柄?且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不準有一點的隱瞞!”
落玲玲顫抖著,很快,她便是激動的說道:“對,就是一個能夠令她家破人亡的把柄。就是,六年前,她在帝都第一人民醫院……”
“她在帝都第一人民醫院做了什麽?”
“她帶走了一樣東西,那樣東西是什麽……是、什、麽……”落玲玲神情開始變得痛苦,她開始極力的去回想,可是卻什麽都回想不起來,司櫻試探性的去觸摸她的記憶,發現她的記憶居然斷層了,不僅如此,還亂七八糟的,這也是落玲玲始終無法回憶起來的目的。
“我真的不知道了,反正我就記得她之前在帝都第一人民醫院,不知道她在哪裏幹什麽,反正就是抱走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嗚嗚嗚嗚!”
看著落玲玲卑微哭泣的樣子。司櫻從她的記憶裏緩緩的退了出來。
看著不停顫抖哭泣的落玲玲,她的眼神已然是帶了一抹陰暗。
是的,落玲玲的記憶,是被人徹底的給動了手腳,已然紊亂了。
她好歹也是一個專業的催眠師,怎麽可能看不出來,這就是記憶紊亂的表現,不然的話,怎麽可能連入夢都探尋不了她真正的記憶呢?
很顯然,有人對她做了手腳。
可是,是誰呢?要是人為造成的記憶紊亂,有三種可能。
第一種,便是跟她有相同造詣的造夢師,篡改了她的記憶,抹掉了她的記憶,使她的記憶徹底紊亂。但是造夢術已經徹底的消聲瀝跡,除了她之外,不可能還有更加優秀的造夢師和催眠師。所以第一點可以徹底排除。
第二種,便是看到了某些恐怖的東西,使其受到了驚嚇,或者腦部受到重創,所以導致了記憶體受到損傷,記不起一些過去的事情,但是這個也可以排除,因為看她的腦部似乎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麽重創的樣子,頭上也沒有什麽明顯的傷口。
所以,就隻有最後一個了。
沒錯,記憶紊亂的藥物,她好歹也是名醫回春,自然知道一個研究草藥超過數十年的藥師研究出記憶紊亂的藥物,是多麽簡單的事。
而司杉那邊有著戴神,這不是顯而易見了嗎?
說明,這女人是真的掌握了司杉的命脈,不然的話,司杉不會痛下毒手,將這個女人的記憶給徹底紊亂的。
瑜鳳九疑惑的看著麵前女人痛苦的樣子,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麽,也是連忙對著司櫻道:“師父,我們留下她成不,我覺得她的記憶紊亂,一定是掌握了司杉最重要的機密,如果我們拿到了這樣的機密,就可以打敗司杉了,您也不用天天被她針對著了!”
“是啊是啊媽咪,而且我直覺她口中一定有我們想要的東西,我們就留下她!”
“留下她?”司櫻偏頭,望向兩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她的飯你煮啊,留下她還要給她配藥,多不容易啊!而且,你怎麽看得出來她身上的秘密一定可以扳倒司杉?”
啊這,司墨寒不知道應該怎麽說。
總不能說他想要幫自己的兄弟帝小少報仇來著,這個秘密有可能跟帝小少有關吧。
而且看自己媽咪這個表情,多半她也不會幫助這個女人的了。
這樣調查起來,簡直就是難如登天,他是不是應該想個辦法,親自著手好好調查,展現他作為兄弟的魅力?
正當司墨寒這樣想的時候,就聽見門口傳來了咚咚咚的敲門聲。
司墨寒連忙走過去開門,當看到外麵是穿著製服的警察的時候,瞬間就是驚呆了。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會有警察了,抄襲的事件不是都已經解決了嗎?”
瑜鳳九也是疑惑的呃了一聲:“是已經解決了,不過這些人,應該不是來找師父了吧,她們應該是來抓……她的!”
瑜鳳九指了指腳下顫抖著的落玲玲,也是一字一句的說道。
果然,那些警察看到落玲玲後,也是在司櫻的別墅門前站定,他們拿出證件,對司櫻恭敬的說道:“你好,司櫻小姐,我們受到帝氏有人問你的舉報,說你的師侄落玲玲現在在你這裏,所以我們這次來,是準備把她帶回警局,她已經涉嫌商業詐騙罪,我們現在需要把人帶回警局,不知道您的意見是……”
還沒等司櫻開口,為兄弟盡折腰的司墨寒就是衝了出來,激動的說道:“等一下警察叔叔,雖然知道你們是公事公辦,我不應該阻攔,但是這個女人,好歹是我媽咪的師侄,當然,我也得叫她一聲師姐呢。我師姐現在情況很不好,麻煩你們可以緩點時間不,到時候我們再把人給你送去,行不!”
司墨寒顯得非常可憐。
然而這樣的可憐,卻並沒有得到警察叔叔的一點同情,他看著麵前這個小家夥,搖了搖頭道:“抱歉這位小朋友,我們是公事公辦。雖然我們知道她情況不好,但是在警察局那邊,我們有專門的警醫,不用勞煩司櫻小姐。
我知道你同情你師姐,但是你師姐現在是犯了罪,我們必須將她逮捕,執行令已經發下來了,小朋友,我希望你可以明事理一點,畢竟你母親都沒有特別的阻攔!”
靠,真的要讓她們把人帶走嗎?
可是那個秘密怎麽辦?
他兄弟還傻得不明不白呢,難道這件事情就那麽過去呢?
見實在說不通,瑜鳳九眼珠子轉了轉,她靈機一動,便是俏皮的對著那些警察說道:“抱歉,你們現在可以將人帶走,小孩子不懂事嘛,所以一時間接受不了也是應該的,落玲玲這是罪有應得,你們把人帶走吧。我們一定不會阻攔的,不能耽誤警察叔叔辦事,對不對啊,司墨寒!”
說罷,瑜鳳九便是抓著司墨寒朝書房走去。
隻留下司櫻一個人,一臉詫異的看著這一幕。
怎麽感覺這場麵有點依依不舍的趕腳。
司墨寒那貨不是很想讓落玲玲付出代價嗎?怎麽今日,就跟變得一個人似的。
“司櫻小姐……”
司櫻不喜太多人打擾,她也是冷冰冰的看向了一眾警察:“這件事跟我並沒有什麽關係,既然那邊有警醫可以幫她治病,那我也不用費那麽多心機了,人帶走吧,她已經被逐出師門,與我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