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給你機會的,而現在你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活到報仇的那天。”

“多謝公子提醒。”

王紅菱幾乎全心全意地相信了風語姌,連同她娘王嬸曾經和擎蒼宗的書信往來都一同交到了風語姌的手中。

從這個隱蔽的小院出來,風語姌不由地舒了一口氣。

餘光卻見軒轅雲宸的表情格外沉重。

“怎麽了?”

“女皇並不是憑著一封門派賄賂婢女來汙蔑戰神的書信就可以相信戰神清白的,何況,這門派還是在墨靈國中說一不二的擎蒼宗,最少,也得讓這個寫信的弟子認罪伏法才行。”

“簡單,那我們現在就去擎蒼宗,我認識擎蒼宗的王緹姝。”

“擎蒼宗宗主的孫女?!你是怎麽認識她的?”

“哦,她看我不順眼才聊了兩句。”

“看不順眼……也算認識?”軒轅雲宸難得露出了無語的表情,“要不還是我去拜訪一趟擎蒼宗吧!”

風語姌搖了搖頭。

“不必,我可以。”

“表妹,不要逞強,這次查案的機會是得來不易的,而且也有期限,若是失敗了,不僅關乎著你娘能不能沉冤得雪,也關乎著你的性命安危!”

“正是因為事關重大,所以我才說,我要自己親自去。”

軒轅雲宸無奈地看著她,就像在看著一個鬧脾氣逞能的孩子。

最終,軒轅雲宸歎了口氣。

“我給你十天的時間,要是不能把寫信的擎蒼宗弟子顏易瑾帶來,就讓我全權接管!我不能看著你毀了自己。”

“表哥,十天的時間太多了,三天就夠了!!”

“你啊你,到時候有你哭的!”

軒轅雲宸哭笑不得,伸手戳了戳的風語姌的腦門。

風語姌揉了揉自己的腦門。

笑了。

行,就等事實說話吧!

兩人風語姌下定決心之後暫時先去小席琰他們住的地方和他們打個招呼,同時也需要籌備去擎蒼宗需要的東西。

隻是小席琰和諸葛思瓊他們比她想象的要聰明,竟然打破沙鍋問到底。

“姐姐,你要去的地方一定很危險,帶我們一起去吧,人家看我一個小孩,可以完美的幫你打掩護啊!”

“還有我啊師父!不帶我們一起去,我們就大肆炫耀你的計劃!”

風語姌無語地看著小席琰和諸葛思瓊,心中反複地默念。

親弟弟,親徒弟,親的……還是忍忍吧!

“帶你們一起去也行,隻不過你們要喬裝!”

“為什麽?”

“因為我也不會以我的身份去擎蒼宗,你們要是以本來麵貌,就會露陷。”

“喬裝沒問題,不過,師父,你還有什麽身份啊?”諸葛思瓊眨巴著眼睛,好奇不已。

風語姌神秘一笑:“明天你就知道了。”

翌日的清晨,眾人隱蔽的院子門口來了幾個人。

大師兄立刻一臉戒備,高聲喊來了韓院首。

韓院首以為又是女皇派來的人,也是全神戒備,還低聲吩咐:“你們先撤!”

“師父,我們要與你共進退!”

師姐和師弟、師妹他們齊齊站在韓韶音的身後的,每個人的臉上都是慷慨赴義,不懼生死的架勢。

屋子裏,風語姌這邊正在專心致誌地給小席琰和諸葛思瓊喬裝。

院外的動靜還沒注意。

這時,院外不請自來的一群人中,為首的那個公子,彬彬有禮,風度翩翩地跟韓韶音行了一禮。

“不要誤會,我們來此是來找我們教主的。”

“你們教主?嗬嗬……這個借口找得就連三歲孩子都不會相信!”師兄說完哼了一聲,扭頭對韓韶音道,“院首,別信他胡說八道,除了您,我們都是還沒有從學院畢業的弟子,哪裏來教主!”

“就是!他們一定是女皇派來,又想把我們偏進宮來牽製小師妹的!”

“我們跟你們拚了!”

“……”

韓韶音還在半信半疑的時候,一眾師兄師姐們就已經激動地抽刀拔劍。

氣氛緊張,戰局一觸即發。

就在這個時候,女主這邊已經給小席琰和諸葛思瓊他們喬裝好了,推門出來。

“都來看看,這對金童玉女是誰?”

“嗯?”

眾人回頭。

就看已經一個年輕公子的身邊站著一個七歲左右的小公子和四五歲大的小小姐,三個人衣著鮮亮,也長得極好看,站在那裏不動就能感覺到氣質不俗。

隻是,師兄師妹們都不明白,這屋子裏昨晚住的明明是風語姌、小席琰和諸葛思瓊他們幾個,怎麽現在走出屋子來就都變得不認識了?

還是韓韶音一語道破。

“語姌,你喬裝的技藝,可以收徒了。”

“不收徒,帶徒弟那種受累不討好的事情我才不要做,不過,要是銀子給得多,我或許可以考慮考慮。”

風語姌用她自己本來的聲音說完,旁人才反應過來。

“天啊!這是小師妹啊?!”

“小師妹,你女扮男裝也就算了,竟然還沒喬裝得這麽俊逸瀟灑,到底是怎麽辦到的啊?”

“而且還把小席琰喬裝成了小姑娘,思瓊師妹喬裝成了小少爺!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簡直就是鬼斧神工啊……”

“……”

有幾個弟子好奇湊了過去,上下打量,還伸手戳了戳他們的假麵。

隻有大師兄、大師姐他們隻是詫異了片刻,就恨鐵不成鋼地提醒眾人:“你們別鬧了,沒看到我們的住所被敵人發現了,都殺到門口來了嗎?”

“敵人?”

風語姌挑眉笑了笑。

門口的翩翩公子也無奈地笑了笑,隨即帶著身後的一眾人畢恭畢敬地跟風語姌彎腰行禮。

“參見教主!”

“免禮!”

風語姌開口之後,大師兄他們就像是被人點穴了似的,一個個都定在原地不動了。

就連小席琰和諸葛思瓊也互相掐了一把胳膊,疼得齜牙咧嘴才發現,這是現實,不是他們做夢!

韓韶音都有些意外,哭笑不得地問風語姌。

“你不收徒,卻有空創了個教?”

“我隻是花了些銀子而已,教是他們自己自發組織的。”

風語姌氣死人不償命地補充。

一旁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聽見都抑鬱得差點當場暈過去。

雲越玄還訴苦道:“沒錯!就連教門都是靠著我辛辛苦苦賒賬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