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蒼宗右護法笑盈盈的引著風語姌他們走進了山門。

沿路走來,風語姌發現這地方已經夠大了,完全不明白為什麽還要擴建。

倒是雲越玄陪在她身邊,隨口幾句話就給她解疑了。

“擎蒼宗這些年坐在福蔭下吃老本,流失的弟子眾多,虧損的賬目也都大得能嚇死人!要不是有實力令人聞風喪膽的教主撐著,早就散了!”

“再過三個月就是江湖上每五年一次的門派排名賽,這也是擎蒼宗最後活下來的機會!隻有贏了第一,才有資格拿到一億兩銀子的獎賞,以及後麵五年源源不斷的新弟子和資源……”

“可是要參加這次的門派排名賽是有門檻的,達不到的話,都不用參加排行榜賽,篩選的時候落榜,就足夠他們貽笑大方的了!這不,為了不被別的門派笑話,這就找上我們門派了……”

“……”

雲越玄說完基本情況的時候,風語姌也差不多已經和眾人一起來到了擎蒼宗的偏殿之中。

這裏茶水瓜果準備的一應俱全。

桌案前還有一個看起來差不多有五六十歲的老者坐著。

風語姌看他身上的衣袍質地就可以看得出來,他在擎蒼宗的身份不俗。

隻是不知為何,來人了,這個老頭也不看來人,隻目光發直地盯著他眼前的茶盞,好半天也不動彈一下。

“顏長老!想要接見你的人就是這幾位!你趕緊過來認一認,別怠慢了客人!”

“嘿嘿……客人遠道而來,吃果果?”老頭一抬頭,笑得憨憨的,口水在差點流出來。

“他就是顏易瑾?”

風語姌內心已經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

就聽那擎蒼宗的右護法略有些的無奈地歎了口氣,然後娓娓道來。

“沒錯,教主您可別嫌棄他,他五十歲之前在咱們擎蒼宗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隻是現在年紀大了才開始腦子有點不清楚,我們教主宅心仁厚,念著他過去對我們擎蒼宗的功勞,這才沒有趕走他,還一直留他在四大長老的位置上。”

說到這裏,擎蒼宗的右護法微微偏頭,笑著問風語姌。

“我也好奇,他現在隻是四大長老中的閑職,也不負責什麽教務,不知九梅玄教教主您來找顏長老,究竟是有什麽貴幹?”

“有個認識長老的故人想要見他,這個顏長老我就先帶走,十天之後還你,如何?”

“這可使不得!這個顏長老過去可是副教主的心腹,副教主心疼得緊,我可不敢擅自讓人把他帶走,有什麽事情,您就在這裏辦了吧!”

擎蒼宗右護法說話間還將顏長老往身後擋了擋。

此話一出,小席琰和諸葛思瓊他們就聽不下去,一左一右兩個同時站了起來。

看是兩個孩子,擎蒼宗的右護法也沒將他們方向在心上,由著他們去圍著顏長老玩鬧。

風語姌笑了笑,道:“既然如此,我們便留下來坐坐!正好我也略懂一些醫術,要是碰巧給顏長老治好了,就勉強副教主割愛,讓我把人帶走,如何?”

這個按理來說右護法是沒有這個膽子拿主意的,可風語姌一開口就說要把顏長老給治好。

這根本就是天方夜譚!

而且,就算是神醫在世,神仙下凡也不可能!

想到這裏,右護法才壯著膽子點了頭。

“隻不過,不論一會兒教主您是否能治得好……九梅玄教教主您也要答應我們擎蒼宗借銀借人的要求!若是教主您做到,那顏長老隨便您怎麽治!”

“好,那就一言為定。”

風語姌答應的爽快,右護法也笑的開懷。

坐在桌子前的顏長老表情依舊如故。

風語姌也不著急上前給顏長老診治,隻是將小席琰和諸葛思瓊他們招呼到跟前小聲地囑咐了幾句,隨即正常的聲音吩咐小席琰和諸葛思瓊。

“二弟,三妹,你們兩個先陪顏長老玩一會兒,我在旁邊看一會兒醫書,找到了合適的病症再下針。”

“大哥您放心研究吧,我們陪他好好玩玩!”諸葛思瓊樂開了花。

旁邊右護法和幾個伺候在旁的擎蒼宗弟子驚得眼珠子都快跌出來了。

聽說過臨陣磨槍的,沒有聽說過臨到看病的時候看醫書的!

而且看完要想要給他們的顏長老下針!

這怕是治不好病,還能要人命啊!

一時間,屋子裏的氣氛變得格外緊張。

就連剛剛還笑的都快返老還童的顏長老,此刻的笑容看起來都有些勉強,小席琰和諸葛思瓊兩人怎麽逗他,他也沒心思繼續玩下去,整個人時不時地看向大門口。

“顏長老,我們九梅玄教有一種提神醒腦的茶,喝了就能讓人瞬間清醒許多,我這就給你調啊!!”

說話間,諸葛思瓊當著一屋子人的麵拿出一個小竹籠子,然後將小竹籠子口對準了顏長老麵前那個滾燙的茶壺就倒。

蠍子、蜈蚣、蜘蛛、蟾蜍、五花小蛇……

陸陸續續的倒出來十來種個頭極小的毒物,一股腦兒塞進了茶壺中,大半都還沒被茶水燙死,蓋子蓋上的時候,那些毒物的胳膊腿還在拚命地從茶壺縫隙裏掙紮。

那畫麵,當場嚇吐了幾個擎蒼宗弟子。

“顏長老,喝吧!以毒攻毒!乖哦……”

“不,不吃!”

顏長老也是麵色慘白,抗拒著想跑,退路卻被小席琰、雲越玄和其他弟子擋得死死的。

唯一的出路就是風語姌這邊。

可她的手裏舉著縫衣服一般又粗又長的鬼玩意兒,笑著朝著顏長老走來。

眼見著顏長老想跑,風語姌不由分說地按住了他,然後將粗如樹杈的“針尖”對著顏長老的心房位置。

“顏長老,您選一種,是喝九毒茶,還是由我來給您施針?”

“不,不要紮我!我沒病,我沒病!”

右護法剛要替顏長老擋一擋,顏長老已經嚇得魂不附體,偏偏掙紮不開風語姌的鉗製,隻能直接坦白。

風語姌臉色冰冷,一把將針紮透了一尺厚的書案,然後斜睨著右護法。

“裝瘋賣傻可還行?這可是立了賭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