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一個纏得像木乃伊似的顧染笑,直挺挺的躺在**,雙眼呆滯的望著天花板。
表情絕望。
“這點小傷,用得著這樣嗎?”
“小傷?你看看她,就知道有沒有必要這樣了。”
風語姌說話間順手一指門外正在向他們走來的殤璃凰。
其實殤璃凰的傷並不嚴重,奈何這傷是為風語姌而得的,在風語姌心中就格外嚴重。
於是乎,風語姌將殤璃凰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小到一點擦傷都給上好了藥。
休養了這幾天,風語姌都不讓殤璃凰站起來,硬是給殤璃凰定製了一個梨花木輪椅坐著,才讓殤璃凰第一次從房間出來。
殤璃凰也很是感慨。
“我說小姌姌啊,你這……”
還沒等殤璃凰跟風語姌說上幾句話,就發現**被包成木乃伊似的顧染笑。
殤璃凰第一時間毫不客氣的噴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本以為我這就算是夠小題大做的了,想不到還有更加誇張的在這裏!躺在**的那個是誰啊?包成這個鬼德行,還不如回爐重造呢!哈哈哈哈……”
“豈有此理!”
顧染笑一個翻身從**彈跳了下來,想要嚇唬嚇唬殤璃凰。
偏偏渾身被纏滿了紗布。
“啊!”
一聲慘叫之後。
顧染笑直接趴在了殤璃凰跟前。
殤璃凰先是一愣,隨後非但沒後退,反而搖著輪椅向前湊了湊,低頭,笑盈盈的。
“雖說是第一次見麵,也不必行如此大禮呀!”
“你!”顧染笑掙紮著喊起了風語姌,“小然然!給我解開,本座要和她一較高下!”
“兩個傷患,較勁什麽?”
風語姌淡淡的瞥了一眼顧染笑,才看向殤璃凰:“差不多得了,這小子昨天才從鬼門關口爬回來,你別把他氣的又爬回去了。”
殤璃凰聞言,這才略收斂了一些笑容,昂頭。
“隻要她不再招惹本宮,本宮自然也懶得陪他玩!”
不管顧染笑如何鬱鬱,殤璃凰隻管看向風語姌,笑眯眯的。
“我的傷已經全好了,就讓我起來吧!聽說你明天還要去擎蒼宗會老宗主,我想跟你一起去!”
“不行!”
風語姌斬釘截鐵的拒絕。
光是一個擎蒼宗西殿的副教主就把她害的這麽慘,要是和老宗主衝突起來,真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回來。
這件事看來,還是不能意氣用事。
第二天。
風語姌便趁著顧染笑和殤璃凰還在喋喋不休的拌嘴的時候,帶著那個自稱是老宗主心腹的奸細,出發了。
白將軍他們則是按照之前約定好的,帶著另外一個奸細去了擎蒼宗西殿,找厲教主。
隻不過……
風語姌出發到半路,換回了女裝。
細作看見風語姌,驚訝得眼睛都瞪圓了。
“你、你……”
“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我們靈羽公主是戰神之女,行蹤飄忽,出現的時候難道還需要向你報備?”雲越玄淡淡的聲音,卻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細作半個字都不敢多問,隻能裝死一樣地垂下腦袋。
風語姌早知會是如此,神情淡定地坐上馬車繼續趕路。
一個時辰之後……
白將軍他們已經先趕到了擎蒼宗西殿。
說明來意之後,厲教主沉默了好半晌。
厲玥舞比較沉不住氣,當場炸開了似的。
“爺爺他是什麽意思?幾次三番的背地裏搞小動作也就算了,結果每次坑的都是我們!爹爹,你被蒙在鼓裏這麽久,不能就這麽算了,咱們一起去找爺爺把這件事問清楚!”
“住口!”
厲教主地嗬斥住了厲玥舞之後,這才從座位裏緩緩抬起頭。
有那麽一瞬,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蒼老幾歲似的,許久才聽見厲教主再次開口。
“白將軍,這件事你們想怎麽辦?”
“朝廷和擎蒼宗向來交好,出了這樁子事定然也不是教主的本意,隻是人是你們擎蒼宗的人,禍害了戰神之師這麽多年也是事實,朝廷可以不計較,但是為此往死和冤屈的將士們不可能不計較……”
“想要什麽,隨便你們說。”厲教主廣袖一揮。
“不多不多……隻要……”
說完,白將軍隨即從懷中拿出慕容教主臨行前留給他的清單,照本宣科了起來。
“黃金一百萬兩,白銀五十萬兩,布匹……良田……”
“喂,有沒有搞錯?你們這麽獅子大開口,是真當我們擎蒼宗怕了朝廷不成?大不了我們擎蒼宗聯合東、西、南、北四個殿的殿主一起發兵……”
“舞兒不要胡鬧!”
厲教主再次喝止住了厲玥舞。
平日裏當寶貝疙瘩一樣捧在手掌心的女兒,如今卻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嗬斥,他也不好受。
可是這其中的難言之隱,根本不能告訴這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
厲教主深深地歎了口氣,這才轉頭看向白將軍。
“你們要的可不是小數目,換了任何一個門派,一兩個月也不可能拿得出來!但是……本座可以答應你們,在十天之內籌集夠,給你們戰神之師送去!可以立字據為證。”
“好!厲教主爽快,我們也好說話!這個細作,我們會好生養著,直到厲教主把東西拿來的那天!”
白將軍說完,和他的部下一起押著那個細作離開了。
他們前腳剛走,厲教主便一掌拍碎了身旁的桌子。
茶水、果盤摔了一地。
厲玥舞嚇得一哆嗦,小心翼翼地問她爹:“我們真的要破財消災嗎?這麽錢財,都要把我們西殿給掏空了!往後我的嫁妝都拿不出來了怎麽辦……”
厲教主陰沉地望著東殿的方向,悠悠道:“備馬車,爹爹要去一趟東殿!”
厲玥舞讚同地點頭:“好,我也去!”
厲教主沒有阻止,就這樣帶著厲玥舞和幾個親信一起出發了。
風語姌這邊比他們早一步趕到了擎蒼宗的東殿。
有了上一次風語姌和殤璃凰硬闖東殿的事情,這次她們想在東殿自由來去便沒有那麽容易了。
好半晌都還是被安置在客廳喝茶。
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