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是將屬於大皇子的寵愛全部奪走了,再加上夜昊天的天賦異稟,也愈發的受到各方關注和崇拜。

即使是手足親兄弟,也讓大皇子嫉妒不已。

兄弟倆平日裏明爭暗鬥的,已經有過不少次過招。

不說老死不相往來,也差不多是此消彼長的模式。

風語姌回憶了一番,愈發的明白夜昊天此刻失落的表情是為何而來,也突然有些同情起夜昊天所說的那塊心病了。

已經嚴苛了許久的風語姌,終於拿出了些許好臉色,輕輕拍了拍一旁夜昊天的肩頭,當真如一個長輩那樣寬慰著。

“不礙事,你要是真有那個上進之心,為師可以教你……”

“師傅,你說的是真的嗎?那可以一直留在幽冥界當我的師傅嗎?”

“我隻是說說,你不要得寸進尺。”

風語姌立刻將手收了回來,繼續對著夜昊天垮著臉。

夜昊天可不管那麽多。

他又開始使出撒嬌賣萌的招式,拚命的對著風語姌央求著。

“師傅好不好嘛?求求你啦……你最好了!徒兒想要你留在幽冥界嘛……”

“閉嘴!”

“……”

風語姌一聲令下,夜昊天隻能乖乖聽命。

就在屋子裏再次安靜下來的這個時候,那傾巢出動去找武士的幾十名小二,已經合力抬著昏迷過去的武士回來了。

“老板,老板,人找到了!”

“剛剛那一掌,居然把咱們忘川界的第一武士打到了三條街之外,好多百姓在旁邊圍觀!”

“嘖嘖嘖……實在是太慘了!!”

“……”

小二們邊說,邊將人放了下來。

風語姌和夜昊天他們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表情都很複雜。

要知道,半炷香之前,這個武士還是神清氣爽,龍馬精神。

此刻的武士,臉色蒼白,蓬頭垢麵,被人抬走的時候也是進氣多,出氣少。

身上的護具更是已經七零八落的散在一旁,被小二們拿一個托盤裝著。

許多人都看傻了。

風語姌還不得不拿出自己的靈藥和銀針,對這個武士展開了施救。

說真的,要不是有帝瑀天出手之前交武士的那幾個動作,現在她連施救的機會都沒有。

直接給這個武士準備口棺材就行了!

風多多看到這手忙腳亂的一幕,立刻想到了什麽,扭頭,很是害怕的看著帝瑀天問他。

“我平時說那麽多惹你生氣的話,你都能忍著沒出手指我……是不是看在小姐姐的麵子上,才留我一命的啊?”

“……”

帝瑀天沒回話,隻是甩過去一道“你知道就好”的眼神。

風多多瞬間老實了下來,再看帝瑀天的眼神就像一隻鵪鶉。

一旁的霜落還是不甘心。

哪怕是幽冥界的冥王也不曾見到如此逆天的景象,這個公子剛剛用出來的力道,絕對不可能是幽冥之力!

她在那個托盤中翻找著護具上的玉屏風碎片。

老板,夜昊天和風語姌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去阻止霜落。

“不要費勁了。”

“護甲都已經碎成了這個樣子,屏風上怎麽還可能正常顯示出幽冥之力的等級?”

“現在隻能看出來,這位弟公子的實力已超出了八王爺……你們的這場賭局,看起來確實是帝公子贏了。”

“……”

三個人一番議論之後,夜昊天拍桌而起。

“好了好了,本王知道了!!!願賭服輸!!!叫一聲師公又如何?!”

“可不是一聲。”

帝瑀天嘴角憋著一絲戲謔的笑意提醒。

夜昊天咬牙切齒地回應著:“你還想聽多少聲?師公、師公、師公、師公、師公、師公……從白天喊到晚上可好?!哼……”

“聒噪至極。”帝瑀天皺眉揉了揉耳朵,對著一旁的風語姌建議道,“你那天晚上要是把他毒啞了就好了。”

風語姌十分配合的逗趣回答:“現在毒啞也是來得及的。”

“師傅……我的命好苦啊!!!”夜昊天又可憐兮兮的賣乖起來。

不過這個時候,被風語姌施救的武士已經悠悠轉醒。

他一臉茫然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還問飯莊老板。

“公子那一拳出了嗎?”

“出了,也沒出……”老板雖然很不忍心,但還是不得不如實的告訴武士,“那位公子隻出了一根手指!”

噗!

武士一副要吐血的表情。

風語姌不禁揉了揉太陽穴,嗬斥飯莊老板:“再刺激他,就不用給他工錢了,他的工錢直接留著給他置辦後事吧!”

“不說了,不說了!”

老板雙手捂住嘴。

居然和夜昊天同款的聽話!

仿佛風語姌就是有這樣可以馴服萬物的魔力。

不過那個武士緩過勁來,簡直對帝瑀天欽佩到五體投地的地步。

要說之前夜昊天打那一掌的時候,忘川界第一武士隻是感覺到胸口有點悶痛,那麽此刻帝瑀天打出的這一拳,簡直就是差點讓他在幽冥界裏又體驗了一把輪回的感覺。

哪怕護甲上沒有顯示出等級,武士也能感覺得到,帝瑀天和夜昊天兩個人的實力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隻可惜這個護甲壞了……

就在這時,那個不甘心的霜落突然將拚湊好的屏風高舉起。

“我弄好了,已經看到等級了!”

嘶!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紛紛看上雙落手中拿著的那枚千斤迎玉質屏風。

此刻,那塊小屏風正閃耀著奪目的紫光,紫光中間還有一個大寫的九。

居然是幽冥力之中的最高等級!

連風語姌都不禁有些詫異地看著帝瑀天。

“你是怎麽做到的?不是一開始來的時候還……”

“本尊既然是神界之主,能收藏那麽多上古級別的幽冥石,當然不可能不去收納那些幽冥石中的幽冥之力,不然放著也是浪費……”

帝瑀天輕描淡寫地說著,好像這隻不過是一件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事情。

風語姌卻怎麽也想不通,皺眉疑惑的問帝瑀天。

“既然你本身是有幽冥之力的,為何還要完全收斂起來,這兩日陪我一起在這裏處處受限?”

“既然是一起來這裏的,當然要同甘共苦,怎可我一個人肆意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