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持有這顆珠子,便可以根據這個珠子的指引找到自己血脈的親人的魂魄……一開始本王本來是想將這個東西送給師傅去找師傅娘親的魂魄的,現在突然發現帝公子也需要的緊!”

“……”

風語姌怎麽都沒想到,這個臭小子居然這麽會挑撥離間。

這顆珠子早不拿出來,晚不拿出來。

偏偏在她知道了帝瑀天小時候那段痛心疾首的過往之後,才拿出來。

這不是故意要讓她和帝瑀天競爭角逐這顆至關重要的幽冥珠嗎?

想到這一點,風語姌便恨的後槽牙發癢。

她後悔了。

剛剛就應該繼續把這個家夥掛在樹上!!!

風幹了為止!!!

夜昊天看到風語姌這樣的眼神,居然還不怕死的繼續火上澆油。

“師傅你先別著急呀!這東西我不是還沒有送給帝公子用嘛……”

“萬一他願意把這個東西先給師父你用呢?嘿嘿嘿……”

這句話之後,帝瑀天和風語姌的目光交匯到了一處。

雖然他們在一起已經經曆過了無數次生死的考驗,但是關於這樣迫在眉睫,卻無關自己的事情卻是第一次。

確實十分難抉擇……

更加讓風語姌想要打死夜昊天的是,他還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繼續告訴了她和帝瑀天幾個更讓人無法接受的狀況。

“本王還是有義務提醒師父一句,這顆幽冥珠,一年隻能用一次!要是這次給帝公子用了,師傅想要找到自己娘親的魂魄就得等明年了……”

“對了,我還得提醒師傅一句,師傅懷中揣著的那縷魂明顯已經等了這很多年,我掐指算了算,今年已經是那魂魄的極限之日,七天之內再不輪回轉世,就要完全淹滅在這天地之間,不複存在了……”

“當然神界的魂魄能夠持續的年月更久!”

“偏偏就是這麽湊巧……帝公子娘親的那縷魂魄,大限之日也是今年!”

“……”

通過夜昊天這幾句話的闡述,風語姌和帝瑀天算是徹底明白了。

機會隻有一個!

錯過了便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

就在風語姌正考慮著如何把夜昊天碎屍萬段的時候,一旁傳來了帝瑀天低沉而堅定的聲音。

“姌兒,你用……”

“……”

風語姌震驚了片刻。

心中有一股熱流湧動……

感動至極!

隻是……

她心中更多的卻還是糾結。

她沒有立刻回帝瑀天的話,隻是抿著薄唇。

沉思。

她不是表麵上眾人眼裏這個豆蔻年華,不黯事實的年紀的女子。

但要說這一世的經曆,還是觸動了她的心底難得的那片柔暖。

若是不能辦到,恐怕這一世她死不瞑目!

可若是阻礙了帝瑀天她娘親最後見麵的機會,也必然是永生永世的遺憾,甚至會成為橫欄在她和帝瑀天之間永遠無法消除的隔閡。

狠,實在是太狠了。

帝瑀天卻二話不說,直接將幽冥珠取過來,塞到風語姌的手中。

“這次本來就是為此事而來,去完成姌兒的心願罷!”

“讓我再想想……”

風語姌皺眉猶豫著。

片刻之後,幾個人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叫嚷聲。

“讓開讓開,通通讓開,沒看到景王出行的牌匾嗎?!居然還敢站在大道中央攔路,是不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這叫罵聲一路由遠及近。

路上的百姓紛紛避讓。

速度之快,風語姌的視線中很快就出現了一行人。

他們出現的排場可要比夜昊天出現的時候盛大宏偉的多。

開路的侍衛都有三十多名,撒花的宮女更是兩路排開,延綿不絕。

坐著景王的那頂轎子,也是風語姌見過的迄今為止,除了帝瑀天的坐騎之外,最為奢華的了!

好大的派頭啊……

侍奉在景王的轎子兩側的侍衛也比夜昊天身邊的霜落要更加的蠻橫無理。

一看到風語姌他們站在路邊略有些擋道,竟然直接拔出了長刀就要傷人。

風多多身形靈巧的閃開了。

一下就露出了站在帝瑀天和風語姌中間的夜昊天。

那景王的侍衛原本還想著舉起長刀砍傷路人,等看清楚站在跟前的是昊王之後,景王的侍衛立刻嚇得手腳發軟。

哐當!

長刀掉在地上的同時,景王的侍衛也給夜昊天“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屬下不知是昊王在此,多有造次,還請昊王恕罪!”

“叫我皇兄親自出來跟我道歉!”

夜昊天抬著下巴,一幅高傲的樣子。

原本風語姌以為高傲如景王。

夜景休根本不會搭理男黑這樣無理取鬧的要求。

卻沒想到那個轎子忽然一沉。

下一刻便有一道翩然的身影落在了他們的眼前。

不同於夜昊天的紈絝放浪。

夜景休一看就是那種極為傳統和沉穩的皇族接班人,不僅喜怒不形於色,舉手投足間還給人一種貴氣逼人,不容小覷的氣勢。

他先是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番夜昊天和風語姌他們。

且不說夜昊天為何包紮著右眼,就說風語姌手中還拿著屬於他們幽冥皇族傳族至寶的幽冥珠!

如此複雜的場麵,夜景休居然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還彬彬有禮地衝著夜昊天鞠了一躬。

“是皇兄的人魯莽了,驚擾了皇弟,莫要見怪。”

“哼……知道就好,悄悄的從旁邊過去吧!”

夜昊天擺出一幅紈絝子弟的模樣抬了抬下巴,絲毫不顧及夜景休的顏麵。

夜景休似乎也對夜昊天的這種態度習以為常,臉上沒有一絲不悅的神情。

隻是夜景休並沒有如夜昊天所說的乖乖離去,而是自顧自的跟風語姌和帝瑀天他們打起交道來。

“難得見皇弟身邊能有其他朋友,往後還要仰仗幾位多多照拂,莫要嫌棄皇帝任性妄為,少不更事。”

“總結的倒是挺到位。”

風語姌半開玩笑地回應了一句。

夜昊天聽到,愈發的煩躁了,拚命擺著手轟人。

“本王還有事呢,不要在這裏礙眼!!!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皇弟,這個大典在即,作為皇兄,怎可缺席?想必要是父皇知道了此事也會十分不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