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父皇,那我們該如何尊稱您的太後啊?”

“是啊,是啊!”

“我們是跟著喊太皇太後,還是喊奶奶呀?”

夜玄德被夜昊天和幾個公主她們問得吹胡子瞪眼,一張黑黝黝的臉,又開始黑的發亮。

風語姌都看不過眼了,幫著夜玄德告訴夜昊天和六個幽冥皇族公主她們。

“你們可以喊我皇奶奶,還愣著做什麽?喊呀!”

“……”

夜昊天和六個幽冥皇族公主她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麵麵相覷的時候都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痛苦。

果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皇奶奶!”

隨著夜昊天和六個幽冥皇族公主不情不願的喊聲傳達,風語姌歡快地應了一聲。

夜玄德一聽見風語姌應了,也是跟著喜上眉梢。

太好了!

這下總算不用被帝瑀天折磨了!

其實他被帝瑀天折磨也就算了,要是被帝瑀天找茬的話,整個幽冥界也會跟著倒黴。

這樣的浩劫,可不一定比開啟惡鬼界輕。

畢竟,在他還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聽說過帝瑀天的事跡。

那可是三歲的時候就可以把神界的南天門捅一個窟窿的小祖宗,後來四歲便可以徒手擒住魔族的一個魔將級別的大佬來給他當馬騎。

等到五歲的時候更是了不得了!

這小子直接憑著一己之力和魔族的一支魔軍戰鬥,愣是全身而退。

也正是因為這事,這個小子在神界、魔界、幽冥界、人間都是大名鼎鼎。

一戰成名的帝瑀天雖然後來老實了許多,可是天上地下還是能時不時地傳來這個大神的傳聞,但凡敢得罪這個小祖宗的人那最後都是後悔都沒有地方哭去的……

夜玄德很慶幸,他終於帶領幽冥界又闖過了一次難關。

甚至以後隻要有風語姌坐鎮,他相信他們幽冥界往後的日子就等於有了一張免死金牌,有什麽事情還能喊不動風語姌嗎?

喊動了風語姌那不就等於可以喊帝瑀天了嗎?

這筆生意怎麽算都是劃得來了。

想到這裏,夜玄德一張黑臉還是燦燦地笑了開來,格外黑亮了。

夜昊天和幾個公主她們還是隻當他們爹是真心想當風語姌的幹兒子了。

幾個人愈發無語。

尤其是夜昊天。

他原本想的哪怕不能做風語姌的男人,也可以守候著風語姌,當他的徒弟。

這下好了……

以後見麵他都要叫風語姌皇奶奶,這都差了輩分了好不好?!

夜昊天欲哭無淚,整個人都不好了。

所謂幾人歡喜幾人憂。

夜昊天已經難過的說不出話了,風語姌這邊卻目光灼灼地盯著手中收集萬民信力的玻璃球。

讓風語姌意外至極的是,當她答應做冥王的幹娘之後,這玻璃球中的性力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暴漲!!!

原本以為兩個時辰都收集不滿的風語姌,才幾個眨眼的功夫就發現玻璃球已經變成了一個飽滿的,金燦燦的金珠子!!!

“徒兒快看!這個樣子,是不是已經可以開啟魂市了?”

“皇奶奶,您就別逗趣了,現在這個情況……那顆玻璃球沒炸了就算好的,怎麽可能還收集的滿萬民信……”

夜昊天邊說話邊悻悻然地轉頭看向風語姌手中的玻璃球。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嚇一跳。

連那麽精彩的祈福表演都沒能博得半點的信力增長,他們父皇還做出那麽荒唐的舉動……

種種跡象都讓夜昊天以為別說今天收集不滿信力,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誰知道夜昊天沮喪的話還沒有說完,風語姌手中的玻璃球就已經用事實打臉了。

“這是怎麽回事?!”

“我也想知道。”

風語姌說話間轉頭,看了看一旁的台下。

原來此刻台下的一眾百姓們,男男女女們都一臉羨慕的看著帝瑀天和風語姌竊竊私語。

聽力極好的風語姌可以將他們低語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耳朵裏。

“想不到咱們小氣巴拉的冥王,今日竟然也能為了知恩圖報,大出血的認下這麽一個小祖宗一樣的幹娘,真是我輩楷模,值得千古傳唱的佳話呀!!!”

“是啊,是啊……而且你們看我們的冥王太後和神尊大人站在一起,簡直就是珠聯璧合,天造地設的一對神仙眷侶啊,以後定能帶領我們幽冥界繁榮昌盛,一直勝過天、人、神、魔、妖其他五界,那挺起腰板的榮耀日子,想想就激動!”

“沒錯……支持冥王太後,支持神尊!!英明神武,千秋萬代!!!”

“……”

新聞從低低竊語到後麵已經變成了山呼呐喊,每個人的臉上都興奮的滿是紅光。

放眼望去,廣場上滿滿當當黑壓壓的一片人群,每個人都在舉著手,不停的為他們喝彩助威!

這……還真是意外之喜啊!

風語姌向著夜昊天抬的抬下巴,問他。

“可以開啟魂市了嗎?”

“當然可以,師傅……皇奶奶等著!”

夜昊天說話間接過了風語姌手中的玻璃球揮手一拋。

這玻璃球竟然神奇的懸浮在了半空中。

更有甚者,這玻璃球就像長著眼睛似的隨著夜昊天的步伐亦步亦趨。

夜昊天也十分興奮。

畢竟上一次他開啟魂市已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這一次,是再次見證他實力和地位的一刻,怎能不好好表現?

隻是……

風語姌沒想到,夜昊天居然很粗魯的朝著雙手吐了一口唾沫,然後搓著掌心就走向了祈福台的最高台階。

“……”

“……”

“……”

全場一片寂靜。

夜昊天則是心無旁騖地專注地開始了他的的儀式。

等到玻璃球中的金光統統跑出來,直衝九霄的下一刻,冥王和幾個公主,年紀稍大的百姓就動作十分默契的開始裹緊自己的衣袍。

眨眼的功夫,還有攤販當場叫賣起了厚重的冬衣,披風,圍脖……

原本正期待著魂市大開可以看見娘親魂魄的小席琰都被這詭異的一幕弄得緊張兮兮的起來,伸手扯了扯風語姌的衣袖。

“姐姐,這魂市打開了,是不是有什麽危險?為什麽他們都把自己裹得那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