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總管都不忍去看,隻盡量若無其事地轉過頭,笑著看向風語姌:“慕容公子,現在雜家也秉公懲罰了沈三小姐,不知公子可否允幾顆太乙犀靈丹給雜家?”

“這東西,我有用。”

風語姌回絕得的很幹脆。

之前不是要她命嘛?現在還要丹,哪裏有那麽好的事!

何況,她這丹藥是要給小席琰修複丹田所用。

見風語姌一口拒絕,桑總管的臉色陡然一沉,忍了好一會兒才沒翻臉。

“想必慕容公子還沒消氣……我這裏有一份宮宴的邀請函,不如公子收下,到時候好酒好菜,再給公子好生賠罪?”

又是宮宴?

就是南宮景鑠要去的那場宮宴?

看來,今日煉丹之事已經讓她慕容羽然的這個身份一步登天了!

如此殊榮,周遭的人都羨慕不已。

風語姌卻沒有半點飄飄然的感覺,反而心如明鏡似的冷冷一笑。

桑總管無非就是讓他去宮中給皇上效力,功勞就算在他的頭上!

哼,門都沒有!

風語姌沒有接下邀請函,還麵無表情地看著桑總管:“有沒有消氣先不說,單說本座結友的標準,你還夠不上。”

“你!慕容羽然,你別給臉不要臉,不就是一個煉藥公會榮譽會長,得罪了雜家不要緊,得罪了慧妃娘娘,往後有你的苦果吃!”桑總管低著聲音威脅。

不等風語姌回擊,胳膊忽地被一隻溫暖的大掌拉了過去。

風語姌回頭才發現是蔚玨澤。

他一改平日裏溫潤的神情,冷然地看著桑總管,幽幽道:“慕容公子是我們煉藥公會的人,桑總管若是有什麽想說的,告知我便可。”

桑總管眼下在蔚玨澤的地方,自然奈何不得他半分,隻能咬牙切齒地瞪著他。

當蔚玨澤的手鬆開。

風語姌卻聞到了空氣中一絲淡到不易察覺的血腥氣,低頭順著血腥氣看去,她的衣袖,蔚玨澤藏在袖中的手指都染了絲絲血跡。

難道是剛剛蔚玨澤替她擋沈曼吟的劍,割傷了?

真看不出點,這個蔚玨澤對她挺好!

風語姌的心頭微暖。

隨即從空間戒指裏取出一瓶傷藥丟給蔚玨澤。

蔚玨澤拿著傷藥瓷瓶一愣,再望向風語姌的時候,眼底流淌出了一絲感動。

風語姌不知,世人皆知蔚玨澤是煉藥天才,可百毒不侵,可千傷自愈,所以從來就沒人在意他身上的傷口會不會痛。

甚至在蔚玨澤還小的時候,蔚家人為了鍛煉他,故意在他身上留下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口,看著他為了活下去拚命地煉藥,療傷,再受傷,再煉藥,周而複始,後來,他幹脆煉製了一種丹藥,讓他失去了痛覺。

原本早就麻木的傷口,就因為風語姌這隨手給的一瓶傷藥,竟有了一絲痛覺!

這種異樣的感覺,比初見風語姌時候的驚豔還要讓蔚玨澤悸動。

隻是,這種悸動的對象是一個男子,又讓感情空白的蔚玨澤滿心困惑,久久盯著風語姌恍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