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哪裏都有她?!
蔣若蘭和青龍堂堂主他們兩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兩個人都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們完全想象不出來這個風語姌到底是憑著什麽辦法可以遊刃有餘地在任何一個大門派之內混的風生水起的。
風語姌眼下自然也沒有時間和她們解釋。
她隻是衝著蔣若蘭和青龍堂堂主他們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兩個從現在開始聽自己的指揮。
她一定能保證把他們的人平平安安,一個不少的給他們救回來。
蔣若蘭和青龍堂堂主他們也十分相信風語姌,不再輕舉妄動。
如此一來,冷海權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變化會不會太快了?
或者說,這變化會不會太怪了?
畢竟,一開始這蔣若蘭和青龍堂堂主他們看到風語姌的時候可是一副初次見麵的樣子,怎麽下一刻就像是看見了親人一樣。
該不會是聯合起來坑騙他的吧?
一臉狐疑的冷海權,故意試探著提出條件。
“既然你們是自家人,那就不要大水衝了龍王廟……趕緊把我們教中的弟子都放了吧!”
“那我們的堂主們呢?”
“那些人都是為非作歹的惡人,本就應該交給我們處置,你們若是如此執迷不悟,必定沒有你們的好果子吃!”冷海權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還鼻孔朝天地示意風語姌去跟蔣若蘭和青龍堂堂主他們交涉。
言行舉止,幾乎是把風語姌當做了他的屬下來使喚。
然而……
風語姌隻是給了冷海權一道白眼。
接下來,她不僅沒有勸蔣若蘭和青龍堂堂主他們把冷海權手底下的一百多名教中弟子放出來,反而回頭來吩咐冷海權。
“你,放人!”
“你說什麽?”冷海權就像是聽錯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風語姌不得不重複,且強調了一遍。
“聖女下令,讓你們配合我來這裏的救人的,你要是不打算聽我的話,人沒有救出去的話,這個後果你能負責嗎?”
風語姌說的話充滿了威脅。
冷海權頭一次看見可以如此囂張不可一世和他說話的年輕人,整個人都快氣笑了。
“哼,你當老夫是三歲小孩嗎?就算是我聽了你的話,你就能保證,一定能把人都救出來?”
“我自然可以保證。”
聽到風語姌這句話,冷海權非但沒有相信,還一副更加驗證了她和血雲宮那兩個人是同一夥的事實,愈發凶神惡煞了。
如此以來……
青龍堂堂主也急眼了。
他一把抽出了腰間的配刀,直指著對麵的冷長老。
“你個老東西不要囉囉嗦嗦的了,有本事我們真刀真槍的來比一場,輸了的趕緊放人!老子縱橫江湖十多年,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哈哈哈……你那隻手明顯是才痊愈不久,拿刀的準頭都不夠,居然也想挑戰老夫?真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冷長老雖然說話難聽,卻也不是憑空捏造。
青龍堂堂主確實是拚著同歸於盡的心思來喊戰的。
往常這個時候,蔣若蘭是看都不會多看青龍堂堂主一眼的。
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風語姌發現,蔣若蘭聽到冷長老嘲笑青龍堂堂主的那番話之後,冷漠的眸子裏明顯起了波瀾。
原本準備動手的風語姌,看到這個苗頭又暗暗地多等了片刻。
果然如她所料……
就在冷長老真的準備和青龍堂堂主動手的前一刻,蔣若蘭默默的站到了青龍堂堂主的跟前。
刷刷刷!
蔣若蘭鬥轉手腕,手中的長劍甩了好幾個漂亮的劍花。
收劍時,已經將冷長老身上劃了好幾道皮開肉綻的傷口。
看到蔣若蘭如此維護青龍堂堂主,風語姌不由地有些喜出望外。
也不知道這兩天究竟是經曆了什麽變化,原本對風多多死心塌地的蔣若蘭,態度竟然漸漸軟化。
說不定用不了多久,青龍堂堂主就能抱得美人歸了。
按照這個進度發展下去,血雲宮一改之前遺臭江湖的名聲,也是指日可待了。
風語姌這邊正想著自己未來要準備包多少彩禮的時候,那邊的冷長老已經認為眼下的局勢是他以一敵三。
實力不弱的冷長老雖然有能力一試,卻還是不願以身犯險。
更重要的是他如此費心費力的打一架,也不過是為大長老那一派挽回一百多名不成器的弟子罷了,而大長老向來鐵麵無私,從來不會跟他講什麽人情世故。
所以對他來說,這番費心費力根本沒有什麽直接的好處。
反而是他借著這個機會把魔教弟子放了,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罪名安在這個慕容羽然和三長老、靈樂小姐他們的頭上。
權衡了片刻之後,這老家夥眼中流淌出算計的光芒,故意大聲對著風語姌她們嚷嚷。
“嗬嗬……看在你是靈樂小姐的表哥的份上,我就信你們這一回!!不過出了事的話,你一個人可擔不起這個罪責。”
“你的意思是……”
“童長老和靈樂小姐也要一並連坐!!!”冷長老說的分外囂張,“怎麽樣?敢不敢?”
“少廢話,放人!”
風語姌眉頭擰成死結,厲聲嗬斥了一句。
冷海權這才麻溜的揮手示意部下照做。
不過是一盞茶的功夫,被五花大綁的血雲宮分舵舵主們便陸陸續續的回到了蔣若蘭和青龍堂堂主她們的身後。
即使他們眼瞎的樣子狽略有些狼狽,也還是能從他們高昂的下巴,神采奕奕的目光中看出他們的欣喜。
噗通!
十幾個人齊刷刷的給蔣若蘭跪了下去,一邊磕頭一邊山呼謝恩。
“多謝副宮主救命之恩!”
“要謝就謝你們的白虎堂堂主!”蔣若蘭直接看向風語姌,悠悠地道,“今日能不費一兵一卒,兵不血刃地把你們救出來,勞是他的功勞。”
“多謝白虎堂堂主!”
十幾個人齊刷刷的調轉了方向給風語姌跪了下去。
“都起來吧,小事一樁。”
風語姌擺了擺手,臉上隻是輕描淡寫的一笑。
下一刻,蔣若蘭也同樣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