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姌也不在意,把手中的藥交到了小席琰的手上就低調地走上了擂台。
擂台的對麵已經站著秦姣瑛。
她今日穿著一件緊身的紅底白甲戰服,襯著她的身材輕盈高挑至極,尤其是她腰間別著的那把劍,外麵鑲嵌著精致的紅寶石,裏麵的劍即使看不見形狀,也可以從擴散出來的劍氣感受到一股霸道凜冽之感。
這個年紀能有這種氣勢的女子,確實不多見。
如果這個秦姣瑛不是來者不善的話,風語姌也不會沒事去招惹她。
實際情況是,這個秦姣瑛不僅是受了殷驕鳳所托,她本身對風語姌的恨意也由來已久,在比賽還沒有正式開始之前,秦姣瑛輕慢的走過風語姌的身側,唇瓣細微地合開間,終於說了出來。
“表姐,這一天我可等了很久了!”
“這麽喜歡打架嗎?”風語姌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秦姣瑛。
“看來表姐不記得了,五年前你娘死的時候,我隻不過是在靈堂上說了幾句不好聽的話,你就在我胳膊上咬了一口,傷疤到現在還猙獰醜陋,害的我這五年來都不敢露出胳膊!今日,是時候還了!”
聽聞秦姣瑛的話,風語姌臉上也沒什麽表情,隻是一抹不太熟悉的回憶洶湧地湧入了她的腦海。
五年前,風府之中,到處都是白衣素裹,香火紙錢。年幼的她抱著才剛剛出生還在繈褓裏的小席琰,哭得死去活來。那個時候的她就知道,她的娘親死的不明不白。可,眼前的這個秦姣瑛,竟然還敢在靈堂上大放厥詞。
“你別一副我活該的表情,我當時說得沒錯,你的娘親就是殺人殺多了,死得罪有應得!而且你和你的弟弟都是遭了報應才會天生殘疾!”
秦姣瑛嘴上說著狠話,臉上卻是不動聲色地就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擂台下的眾人一點點都沒看出來擂台的上的火藥味。
即使那裘才田都已經敲響了比賽開始的鑼鼓聲,秦姣瑛還是冰冷地添了一句。
“按理來說,你和你弟弟也應該和你們的娘親一起去的,今日,我就送你先上路吧!”
“你才該去賠罪!”
風語姌冷聲回應。
可不等風語姌,秦姣瑛便抬手推出了一掌。
這一掌沒有帶上靈力卻比帶上靈力的攻擊還要凜冽迅猛,快得幾乎讓人無處可避。
幸好風語姌的身手格外的靈敏,險險地躲了過去不說,還在瞬間抽出了她那條凰羽鞭!
鞭子金光燦燦,隻是甩開一半的長度就已經占據了擂台的整個上空,猶如一道金色星河,格外恢宏震撼。
而秦姣瑛也毫不遜色地立刻掏出了她的那把紅寶石劍鞘裏的寶劍,出其不意地照著風語姌的手腕出劍。
哪怕殷驕鳳是要她殺了她,她也要先在風語姌的手腕上弄出幾個她當年手腕上的那種牙印才能平複她這五年來的憋屈和憤恨。
然而……
她的寶劍雖然厲害,卻沒有風語姌的凰羽鞭靈活。
在交鋒的瞬間,那風語姌的一鞭子甩過去,直接纏繞住了她的寶劍,還有多餘的鞭身照著秦姣瑛的手腕襲去。
唰唰唰!
一圈圈的鞭子纏上去,立刻不費吹灰之力地割斷了秦姣瑛的衣袖,露出了她的一小段胳膊,胳膊上確實幾個似乎已經很多年的淺粉色牙印,不仔細看壓根注意不到。
因為幾顆牙印就要她的命?何況還是她自己先在別人娘親靈堂上麵大放厥詞的,沒砍斷她胳膊就不錯了,還倒打一耙是有多不要臉?
風語姌毫不客氣地繼續使巧勁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
刷拉!
那秦姣瑛的胳膊都被拽著出了好幾道血痕,看起來可比她手腕上的那些牙印要恐怖多了。
秦姣瑛眼中終於露出了些許詫異的神情。
不是說這個風語姌因為是啞巴,丹田又是廢的,所以從來沒有學過一招半式的嗎?怎麽可能一來就有如此靈活的招式和強勁的力道?
風語姌看到秦姣瑛震驚的眼神,不由地好笑,這隻不過開胃小菜而已好不好?
敢侮辱她的娘親?詛咒她弟?還想送她上路?
不好好教訓一下,再去禍害別人怎麽辦?
隻是一個照麵間風語姌便調動了渾身所有的細胞,快速地在秦姣瑛的周身閃現,從頭到尾沒有動用一點靈力,卻詭異地讓秦姣瑛找不到她的軌跡。
而她每次出現的時候不是照著秦姣瑛的屁股踹一腳,就是往秦姣瑛的臉上甩巴掌。
啪啪啪!
幾道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在擂台上響起的時候,擂台下的人還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表情,因為他們實在不敢相信,實力已經達到靈師境的秦姣瑛,會被那個名不見經傳的風語姌像耍猴一樣的吊打。
風婉瑤都忍不住指著擂台上風語姌,眼眶紅紅地跟風承康告狀:“爹,爹,就是這個邪術!那天她就是這樣把女兒打敗了的!”
風承康鄙夷地掃了一眼風婉瑤:“這隻是修煉的招式而已!你技不如人就說別人是邪術,莫非是爹爹平日裏太驕縱你了?還有,要喊她姐姐!”
風婉瑤告狀告在了馬腿上,還想細說風語姌把她靈力吸走一大半的事情,可又怕風承康知道她廢了之後冷落她,不得不欲言又止。
而這個時候擂台上,被風語姌耍得團團轉的秦姣瑛,臉上出現了好幾個交疊的鮮紅巴掌印,神情也從一開始的詫異到後麵的惱羞成怒,最終忍不住,咬牙大喝了一聲。
“人劍合一!”
話音剛落,秦姣瑛和她手中的紅寶石長劍一起通體發出了奪目的靈光。
轟!
強烈的靈力氣浪**漾開來,排山倒海,灼熱逼人。
風語姌就在一瞬間感覺渾身都被火燒了似的,而心口處還像是同時被無數道尖刃紮下來,刺痛得令人腦袋都有片刻空白。
同時,還有一股強勁的氣浪瞬間把她的身子掀得都飛出了!
唔!
風語姌悶痛地哼了一聲,在飛出擂台邊緣之前努力地調整了姿勢,這才旋身回來,險險落在了擂台邊界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