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孫乙是個小公主
他叔叔突然跟馬思哲說起關於那個當時挖馬家祖墳的人,這讓馬思哲有點意外。通常這種情況馬四野都自己解決了,很少知會馬思哲,但是這次卻有點反常。
他叔叔本來說的很模糊,但是在馬思哲的追問下,不得不道出了實情。
馬思哲隻知道那個人姓張,聽他叔叔說這人是清雨軒的老板。馬思哲當時就有點納悶,因為他事先已經見過赫奢。但是他並沒動聲色,隻是靜靜的聽他叔叔說。
這個姓張的人性格古怪,行蹤不定。隻是有傳聞說清雨軒的老板姓張,但是長什麽樣子,到底是誰,並沒人見過。但是馬四野曾經與這個姓張的人有點牽連。
說來還是在馬四野還是個愣頭小子的時候。馬四野和張出的年紀相仿,上下差不了幾歲。但是當馬四野還對這這地下的事一無所知的時候,張出已經是圈裏人都聽說過的前輩了。馬四野之所以走上這一行是因為自己的父親,也就是馬思哲的爺爺。但是幹這一行,沒有永遠的井水不犯河水,所以隨著馬四野的動作越來越大,免不得和張出打上了交道。
這種交道不是什麽生意上的合作,也不是在地下的聯手。隻是涉及一些倒出來的冥器的去向,說白了就是倆人在掙客戶源。倒鬥這東西,有買才有賣。收貨的就是那麽幾個來源,你掙走了我就沒了。不像今天兩個人做的這麽大,足夠自己消化。當時的馬四野還隻是單槍匹馬的一個人,想要做出成績非常難,況且還有張出這座山在橫著。
與其說是兩個人有交道,不如說是馬四野一個人在憋著勁。張出沒準都不知道有這麽號人物。
但是馬四野為人頗有些手段,加上眼光比較獨到,所以沒過幾年就幾乎爬到了和張出平起平坐的位置。這就讓張出不得不開始注意。
兩個人真正第一次開始交手是在十年前。
十年前的倒鬥界有過很小範圍的一次鼎盛期。這也是幾十年都沒出現過的情況。在那樣一個非常緊張的情況下,張出和馬四野都在開始謀劃一次大動作。但是馬四野並沒跟馬思哲講那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大動作,也不讓馬思哲追問。馬思哲對當年的事所有的記憶都很模糊,隻記得大概有大半年的時間都沒見過他叔叔。半年後他叔叔再回來,把夢溪堂關了一年之後才重新開門,好像是在躲什麽。
而那個張出,也就在十年前金盆洗手,不知道隱居到了哪裏,沒有人再知道去向。隻是有人傳說偶爾在清雨軒見過幾次,至於是真是假也沒人知道。
據馬四野跟馬思哲的講述,兩個人的梁子,就是在那個時候結下的。他叔叔看似跟馬思哲講了很多,但是有用的東西好像一點都沒透露。不光是馬思哲,就連我都發覺他叔叔好像是在瞞著他什麽。
‘所以你叔叔懷疑是張出出於對當年事的記恨,所以派人挖了你家的祖墳?’
‘這有點不太可能,這事都過去十年了,要是想報複的話反射弧也未免長了點。而且挖祖墳這種不痛不癢的事,做跟沒做有社麽區別?’
‘大哥,挖祖墳啊,不用這麽寬宏大量吧。’
馬思哲把一條腿盤在椅子上,轉身對著我‘你這麽想啊,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叫什麽張出還是張進的人和我叔叔之間有什麽瓜葛,但是事情如果過去了十年還記得的話,那肯定是什麽深仇大恨了對不對。’
我點頭‘對啊。’
‘要真是深仇大恨,他會隻在我們老馬家的祖墳上挖個洞?連個屍首都沒丟?’
我想了想,說的好像也有道理。
‘那要不是張出的話,你叔叔跟你說這些幹嘛?難道不是在懷疑張出?’
馬思哲郎當在地上的腿,狠狠的了我屁股下的椅子一腳‘你這人腦袋是不是有點瓜?現在挖祖墳那事已經不重要了,也許我們家祖墳就是他張出派人挖的,但是他想幹嘛才是最重要的。’
‘那這就得看你叔叔和他當年的恩怨是什麽事了。’
‘對啊,所以我這幾天都一直在差這件事。’
我敲了兩下電腦屏幕‘所以,dota會給你答案?’
‘這是一種自我的完善與升華。’馬思哲抿著嘴說。
‘升華個蛋,你後來不是去了昆明嗎,你叔叔讓你去找什麽東西?’
‘媽的,我被騙慘了。我叔叔給了我一個地址,讓我過去找,結果到了地方一看,那裏根本就是一片荒地,連個鬼都沒有。我第二天我收拾收拾行李就回來了。’
‘那那個視頻是怎麽回事?我明明看見你在裏麵,而且拍攝時間就是四月二十號,我剛來杭州的那天。’
‘你說那個宅子?’
‘對啊。’
‘那不是昆明,那是我家的一個老宅子。’
‘老宅子?你去那幹嘛?’
‘我在昆明的時候給我叔叔打了無數個電話,但是都沒人接。我隻好先回來,回來以後才發現,夢溪堂關門了,我叔叔也不見了。所以我回來以後去過一趟老宅,想找找看他是不是在那裏,後來又給我爸打了電話,各處都問了,沒人知道他去哪了。’
‘你叔叔失蹤,你竟然放心在這裏打遊戲?’
馬思哲無所謂的擺擺手‘你不知道,我叔叔那個人猴精的很,誰有事他都不會有事。’
‘那你不回家躲在這幹嘛?你在這呆多少天了?’
馬思哲掰了掰手指頭‘一,二。。。大概有一個禮拜了吧。我回來沒看見我叔,當時我就覺得好像有什麽事。我跟你一樣,第一時間就去了夢溪堂,看到的場景跟你差不多,所以當時我就覺得我可能有點危險,所以決定暫時還是不要露麵的好。我叔叔在杭州比較靠得住的夥計都一夜之間失蹤了,我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我靈機一動,找了個既能藏身,離夢溪堂還不遠的地方,就在這窩了一個禮拜。’
那這事就不是簡單的尋仇了,這近乎滿門抄斬。
‘夢溪堂的人,全都死了?’我問道。
馬思哲搖頭‘如果要是死了,那我姑且可以認為是我叔叔在外麵惹了什麽事,仇家來尋仇。但是奇怪的是死的人不是夢溪堂的人。’
‘那個人你不認識?’
‘從來沒見過,我叔叔謹慎的很,夢溪堂地下買賣多,他從來不用新夥計,更不可能在我不在的短短幾個月時間裏就找一個完全臉生的人。’
死的人不是夢溪堂的人,這是什麽意思?這個人,是被夢溪堂的人殺的?好像也沒有別的解釋了。
‘所以你現在在懷疑誰?張出?’
‘不,我懷疑我叔叔。’
‘什麽意思?’
‘我懷疑這一切都是我叔叔設計的,讓我去昆明就是為了把我支走。我叔叔隻是讓我把一個東西幫他帶回來,具體是什麽都沒說,隻說到地方會有人聯係我,但是根本就沒有人,我就是被他騙去的。’馬思哲把身子往前貼了一下,湊近我‘而且這件事好像跟你也有關係。’
‘肯定有,要不然那個快遞是哪來的。要是按照你這麽說的話,那快遞很有可能就是你叔叔寄得。’
馬思哲納悶的撓了撓腦袋‘把你和我都弄去,他到底要幹嘛呢?’響了一會,馬思哲問我‘那你為什麽沒去?’
‘赫奢,你還記得吧?’
‘記得,我們倆在清雨軒看見的那個麵癱。’
馬思哲的用詞,永遠都這麽精準。
我跟馬思哲又詳細的講了一下,我和他在鬼穀沼澤下麵發生的事。包括赫奢的身份,還有這一係列的事跟我之間的關係。馬思哲聽完表示難以置信。
‘你看見了哈尼族幽女的**?’馬思哲瞪圓了眼睛問我。
我有點無語‘你覺得這是我這一大段話的重點嗎?’
馬思哲重重的點了點頭‘這是啊!’
‘別扯淡,聽我說。’我繼續說道‘所以這一係列的事以後,我覺得赫奢還算是個可靠的人。最起碼我對他來說有利用價值,可以確定他不會坑我。而且赫奢曾經說過有人一直在惦記我的小命,所以他一直在暗中派人保護我。在收到快遞的一瞬間,我就下意識直接來杭州了。’
‘所以你來了以後赫奢沒讓你去昆明?’
‘我來了以後就一直在清雨軒窩著,赫奢去了以後說那裏是片空地,所以我也就沒必要再去一次了。’
‘然後呢?你是用什麽辦法得到這個視頻和錄音的?’
‘張出讓我答應他一個條件,他幫我找你的消息。’
‘什麽條件?’
‘讓我當清雨軒的老板。’
‘臥槽,我感覺你像辛德瑞拉一樣。’馬思哲再一次震驚。
‘你還知道什麽叫辛德瑞拉?’
‘知道啊,吃蘋果那個。’馬思哲一臉了然的說。
‘滾一邊去,那是一個人嗎?’
‘別管那是不是一個人,有清雨軒在手,你現在就是一個小公主啊。’馬思哲一臉賤樣的說。
‘大哥,你就不懷疑他給我清雨軒的理由?這麽大一餡餅跨差扣我腦袋上了,你就不怕它哪天露餡了?’
‘你這意思是清雨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