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血洗瓦雲寨高考加油

赫奢出去了之後我一個人在陽台上站了很久,身後傳來一陣輕輕的腳步聲,我以為是赫奢又回來了,回頭一看原來是馬思哲。原來大家都睡不著。。。

‘看什麽呢?’馬思哲靠在我身邊問我。

‘賞月。’

‘哎我,好精致的理由。’馬思哲挑眉。

我笑了一下‘你呢?怎麽還不睡覺?’

馬思哲歎了一口氣‘睡不著啊。’

‘想你四叔?’

‘還是你了解我。’

我轉過身子‘那是,知子莫若父嗎。’

‘我發現你小子學壞了啊。’馬思哲指著我。

‘謝謝誇獎。’

馬思哲變戲法似得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聽啤酒,拉開拉環遞給我。我接過往嘴裏灌了一口,頓時覺得心裏的煩悶被衝淡了不少。

‘哪來的?’

‘冰箱裏翻的,沒想到還有這東西。’

我看了一眼易拉罐底部的生產日期,顯示已經過期了一個多星期,我也沒多在意。這個時候有的喝就行,生產日期不重要。

馬思哲一臉愁容,怎麽都舒展不開,我隻好勸解‘你四叔啊,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不會傻到把自己都搭進去。’

馬思哲雙手交叉搭在欄杆上,腦袋靠近手捏了一下太陽穴‘好事也好,壞事也罷。我現在糟心的就是我四叔什麽都不跟我說,我想幫他都不知道怎麽幫。’馬思哲拿過我手裏的啤酒‘也是,可能他根本用不著我。’

我不知道說什麽好,馬思哲開始掰著手指頭給我算。赫奢,薛景求,張出這三個人呢一個不比我四叔道行深?我叔叔現在摻和進這件事根本就是以卵擊石的做法。

‘但是你想過沒有,也許這並不是你叔叔的本意呢?’

馬思哲抬頭看我‘什麽意思?’

‘你想想你腰上的那個紋身,還有剛才箱子上奇怪的字符,為什麽這兩個東西會一模一樣?是不是你們馬家跟這件事本身就有脫不開的關係?你四叔不得已才攪合進來。’

馬思哲想了一下‘那他為什麽不跟我說?或許。。。’

‘或許你能幫上他?馬思哲,這件事我知道的肯定比你多,如果真是我猜測的那樣,你四叔不跟你說絕對是為了你好。’

馬思哲懊惱的搓了搓頭發,把手裏的易拉罐捏癟扔在地上‘我腦仁兒都要炸了。’

‘那就啥都別想了,走一步算一步。’

夜已深,滿空繁星。

我躺在**強迫自己入睡,沒多大一會果真困意襲來,我翻了個身就沉沉睡去。

等我醒來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了,聽說我在這兩天的時間裏除了翻身之外什麽都沒幹。要不是睡夢中偶爾**一下,馬思哲都以為我死了。我也沒意識到自己睡了這麽長時間,醒來一看時間把自己都嚇了一跳。

因為馬四野暫時還處於失蹤狀態,赫奢還要追查我和馬思哲在努貴家裏帶出的那個黑色旅行箱的下落,所以我們暫時還不能離開雲南。我和馬思哲一來為了找馬四野,二來還為了找那個裏吉和阿夯。赫奢現在顧不上瓦雲寨的事,隻能任由我和馬思哲自己找。為了確保我們的安全,赫奢帶走了一萬,留下阿拉全程跟著我們。

‘留個妹子調節一下氣氛還是不錯的選擇。’馬思哲一開始是這麽說的。但等見識過阿拉的本領之後,馬思哲恨不得在阿拉麵前跪著走路。

‘拉姐,來猜猜我這手裏有幾個石頭。’馬思哲手裏緊握著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在阿拉麵前竄上竄下。阿拉被馬思哲攪和的一個頭兩個大‘我得看一眼。’

馬思哲神神秘秘的把手打開個縫,給阿拉看了一眼立馬合上。

阿拉淡淡的瞟了一眼‘六個石頭,十二根草棍,還有半截狗尾巴草的葉子,左邊有個豁口已經泛黃了。’

馬思哲把手裏的東西啪嗒啪嗒的扔在地上,目瞪口呆的鼓掌‘看一百次都覺得神奇。。。’過了一會又精神了起來‘你說,你知道我有幾根頭發嗎?’

我一把拉過馬思哲‘你差不多得了,跟個2b似得。’

‘你就不覺得神奇嗎?’

我心想,等你見到赫奢怎麽讀人心再覺得神奇也不遲。。。‘瓦雲寨還去不去了,這都耗了一上午了。’

我這麽說馬思哲才想起來,我們還有正事要辦。馬思哲趕緊快步走在前麵‘對對對,還有正事。’

阿拉從車庫提了一輛車,帶上我和馬思哲直奔瓦雲寨的方向。我看著車裏全新的座椅不由得感歎,赫奢這小子還真是深藏不漏。可能他和真正的世外高人相比最大的差別就是,赫奢比較有錢。

怪不得張出這麽想要當家人的位置,看來還真不是個虛位。現在薛景求和張出兩個人就像是兩隻野獸一樣,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赫奢,就等著赫奢什麽時候休息或是落出馬腳的時候,一下子撲上來把他撕碎。

我很理解赫奢在麵對董明修反水時候的心情,被所有人算計都不可怕,最怕的是以為自己打敗了對手,回頭的時候卻被身邊人捅了一刀。

總結一下赫奢現在有點憋屈,明明自己承擔著上千條人命,但是身邊卻有豺狼虎豹以為裏麵有多少好處,處處從中作梗,就算自己說了事實也沒人信。馬思哲就是有點糾結,想知道馬四野到底在幹什麽,想知道這件事和馬家有什麽關係,明知道水深卻因為某些原因不得不下水。相反,我倒是處處明朗,事情解決了,我身後的蠱就能破了,解決不了,我可能就掛了。所以我沒有別的選擇。

大概幾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又回到了瓦雲寨。這次和之前離開的心情不同,我們不用躲著薛景求,大可以大搖大擺的進寨子。馬思哲站在老遠的地方,遲遲不想往裏走。可能有點不想麵對那一村子的死寂。

‘走吧,萬一能找到線索不就能找到那個小女孩了嗎。’

馬思哲看了一眼,抬腳走進了寨子。寨子裏的住戶不多,我們決定一間一間的找,但是唯一宗旨就是三個人不能分開。雖說過了這麽長時間凶手該走早就走了,但是凡事有個萬一,不得不防。而且我們走之前赫奢千叮嚀萬囑咐,我的身邊一定不能離開人,搞得我像老年癡呆一樣。

我們三個走進院子,裏麵一點聲音都沒有,家畜倒了一地。阿拉過去踢開一看‘是餓死的,不是中毒。’說著馬思哲推開了房門,吱嘎一聲裏麵忽的傳來一陣難聞的腐爛氣味。不用看也知道裏麵是個什麽情況,但是為了看看有沒有什麽忙蛛絲馬跡,我們三還是不得不進去。屋子裏一片狼藉,一個女人趴在靠裏屋的門檻,脖子下麵的位置流出了一地的血,血跡在地上形成了一個麵積很大形狀,四周的血跡更是濺了不少。女人頭發淩亂,從地上的留下的痕跡看,應該是被人從**拖下來的。

我朝**看去,**好像放著一堆東西,我輕輕的捏著一個角把上麵的衣物捏起來,竟然在那堆衣服下麵看見一個嬰兒。嬰兒的臉色鐵青麵部發漲,我壯著膽子翻開嬰兒的眼睛,看見眼瞼上麵有出血的痕跡。

竟然是窒息而死。上麵堆積的這些衣物應該就是凶手用來堵住嬰兒的工具,地上的那個女人應該就是孩子的母親,拚命阻攔這些喪心病狂的凶手,卻被拽著頭發拉到了門口被割斷了喉嚨。

我想了一下當時屋子裏的慘狀,緊緊的攥住了拳頭,氣的渾身發抖。

‘這他媽是人幹的事?’馬思哲咒罵。

雖說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這件事多半和我們,和銀龜逃脫不了幹係。很明顯,行凶者根本沒在意會不會被人發現,連現場都懶得收拾。如果現在有更靠科技的工具,一定會收集到滿屋子的指紋。為什麽這幫人這麽猖獗?是後台硬到不用擔心,還是就算有了指紋也找不到他們?

在第一個屋子裏我們並沒發現什麽有價值的線索,所以盡早來到了下一家。這裏幾乎每一家的情況都差不多,除了血腥就是慘不忍睹。這根本就是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而且是不問理由的。

我很好奇的是為什麽這一整個寨子的人都死了,當地政府卻沒發現?看屍體的樣子也不是死了一天兩天了,為什麽過了這麽久這裏還是一片安靜。外麵連點動靜都沒有?

我們三個繞來繞去又來到了努貴的家。

‘還要上去嗎?’我問馬思哲。因為之前來過一次,所以也沒什麽再去的必要。

‘來都來了。’馬思哲說著就走了進去。我們在樓下看了一眼,順著樓梯走到了二樓,看向**的瞬間我和馬思哲都愣住了。

‘怎麽了?’見我們倆表情不對,阿拉問道。

我顫抖著手指著**‘那個,那個叫努貴的屍體怎麽不見了?’

馬思哲兩步跑過去,我看了一眼**的被褥,沾滿了鮮血,我們之前見到的應該卻有其事,但是為什麽現在屍體不見了?難道是那個什麽阿夯的回來過,收拾了屍體?

可阿夯為什麽不報警?一個正常人看見這種場麵後的第一反應難道不是報警嗎?

馬思哲看了一會,回頭問我‘你說,會不會是我四叔來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