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談判失敗
‘啊啊啊，赫奢，馬思哲，我在這！’身後的那個人追我下來之後，看見赫奢和馬四野對峙著，一下不敢再上前。馬四野微不可察的罵了一聲廢物，那個男人就老老實實的站在原地了。
馬四野倒也一點都不驚慌‘難不成你要找的就是他？’
赫奢摘下手上的手套，漫不經心的回答‘沒錯，可我記得你說過你車裏沒有我要找的人。’
‘我是沒想到你要找的人是這位。’
‘那你以為我要找的人是哪位？’這兩個人說話間明裏暗裏的過招，我為了避免誤傷繞了一大個圈子走到赫奢那邊，站在他身後盯著馬四野。赫奢低頭見我的手都被綁住，抬頭問‘呦，這是唱的哪一出？把我的人帶走，軟禁三四天，現在又給綁上了。敢問馬四爺這是什麽意思？’赫奢目光如炬，語氣卻如寒冰一樣冰冷。
‘我隻能告訴你這是我的家事，至於為什麽綁了他，為什麽要把他帶走，不便透露。’馬四爺一改裝傻的態度，但仍舊一句實話不說。
赫奢往前走了一步，眯著眼睛看向馬四野‘家事？好，我讓你看看這是誰的家事。’
赫奢話音剛落，遠處呼嘯而來了四五輛黑色越野，分別從兩個不同的方向。赫奢一臉淡漠的樣子盯著馬四野，免死也表麵不動聲色，但其實心裏肯定也在動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馬四野本打算利用赫奢一次，卻沒想到被赫奢擺了一道。
黑色越野車猛地一個甩尾，堵在我們來去的兩個方向。車門打開裏麵跳下來幾個人，我一看全是我眼熟的身影。四眼，張詩佳，脖子，老九，還有好久不見的李佐。
李佐看了我一眼算是跟我打了個招呼，張詩佳低頭看見我手蘇杭綁著的繩子‘呦，誰把我們老板綁起來了？’然後嬉皮笑臉的笑了一下，卻並沒打算給我把繩子解開。。。
‘等一會再笑，現在誰能搭把手把繩子給我割開嗎？’
李佐從腰間抽起匕首，手起刀落把我手上的繩子割開，我轉了轉手腕，總算能活動活動。馬思哲在這場對峙中的位置忽然顯得很尷尬，說話也不是，安靜也不是。但從馬思哲的眼神中能看出來，他沒有任何的猶豫，在這件事上馬思哲的態度很堅決。
馬四野不像之前那麽底氣十足‘看樣子大當家這次是有備而來的。’
‘我隻是想提醒你，就算是家事，那也是我古遺族的家事。’赫奢的語氣不容置疑。
‘這麽說來。。。’
‘四叔。’馬思哲打斷了馬四野的話‘我有兩句話要跟你說。’說完之後馬思哲帶著馬四野走到路邊一塊比較背靜的地方交談。赫奢並沒有阻攔和打探的意思，可能是對馬思哲要說什麽心裏都有譜，也就沒什麽防備。
‘你們怎麽知道我們的位置的？’我好奇的問赫奢。
‘那天馬思哲接到你打來的電話了。’赫奢麵無表情的說。
‘接到了？那為什麽當時沒來？’
赫奢轉身往車旁邊走‘酒店樓下安裝了很完善的防盜措施，而且你房間周圍馬四野放了不少人看著。’
‘最重要的是離酒店不遠處還有個派出所，所以硬搶不是不行，但萬一驚動了警察，之後的事就沒那麽幹淨利索了。’張詩佳插話。早知道這樣我這幾天何苦過得這麽焦慮。
馬思哲在那邊和馬四野激烈的爭執著，好像兩個人的意見完全不能統一。我第一次見馬四野用那麽嚴厲的表情對著馬思哲。從來馬四野對這個侄子都是寵愛的，簡直當成了自己的親生兒子一樣，很少說重話，但這一次是真的動怒了。馬思哲說了什麽我不清楚，但最後隻見馬四野指著馬思哲問了句什麽，馬思哲搖搖頭。馬四野氣極，直接甩袖離開，馬思哲在後麵猶豫的想喊一聲，但最後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馬四野直接上了車揚長而去，根本沒回來和我們廢話。馬思哲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像很無力。赫奢轉身對張詩佳說‘你和脖子帶人回去，老九四眼和李佐跟我走。’
脖子表示抗議‘我，我我回去？你你你不如讓老九回去，他個文弱書生，能做啥？’說完脖子看了一眼老九的身材，好像和文弱這兩個字也不是很沾邊，便改口‘肥，肥胖書生。’
‘你太毛躁，老九能穩妥一些。’
‘我，我保證不毛躁，老九啥貨你之前也不是沒見著，真，真不行。’脖子舉手發誓。
老九上去就給了脖子一下‘我發現你磕磕巴巴的，講究人一套一套的，我就胖點，怎麽就不行了？’
赫奢看了他倆一眼‘那就四眼和李佐跟我去吧，你們倆都回去。’
脖子趕緊繞到赫奢前麵‘別啊別啊，多，多個人你就多個幫手。’
‘那你倆自己研究到底誰去。’
‘都去不行嗎？’
‘得留兩個人看店，四眼這次我得帶上，有些用得到他的地方，他和李佐合作的次數又比較多，所以隻能在你們兩個人裏挑一個看店的。’赫奢耐著性子解釋到。
‘其實板子我還是勸你別帶李佐，這樣我們倆都不痛快，雖說我們倆合作的次數算是比較多吧，但還真是一點都合不來。就那前一陣子來說，我留下看店看了那麽久，本來指望這個野人能幫幫忙，搭一把手，可誰知到正經時候連人影都看不見，你說說。。。’四眼又開始碎碎念。
李佐忍無可忍，嘩的一聲拉開車門，直接把四眼塞了進去‘別逼逼了襖。’然後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老九想了想‘那我回去吧，如果不需要那麽多人手的話，脖子去確實比我去要好一點。板子你放心，這些日子清雨軒就交給我了，保證一筆生意都不差。’老九說完看了我們一眼‘完事小心啊，帶著板子都平平安安的回來。’
脖子擺了擺手‘算你還懂點事，自己累贅就該好好的回去看店。’
一邊的張詩佳不樂意了‘哎哎哎，我可一句話都沒說，少誤傷我。’
又交代了兩句話之後，張詩佳和老九，一人帶著一台車離開了。原地剩下了一台白色商務，兩輛黑色越野。我和赫奢還有馬思哲三個人坐上了商務車，四眼脖子一輛車，李佐自己一輛車，安排妥當之後，我們上路了。。。
和每次的開始一樣，我並不知道此次的目的地是哪裏。但我現在更憂心的還有其他問題。馬思哲從上車開始就一言不發，一直看著窗外。‘你剛才跟你四叔都說什麽了？’
馬思哲歎了口氣，緩緩講到。
當時馬思哲拉著馬四野到路邊，沒等馬思哲開口，馬四野便問‘通獄和天火都放在哪？’
‘叔，你怎麽就執迷不悟呢？’馬思哲摁上馬四野的肩膀。
馬四野把馬思哲推開‘你既然還叫我叔，就說明咱們倆還是一家子，你是不是應該胳膊肘朝裏拐啊。我告訴你，那個赫奢絕對的動機不純，通天通獄要是落了他手上，咱爺倆就隻能有任人擺布的份了。’馬思哲沒說話，馬四野急了‘你不信我？’
‘我對通天通獄所有的了解，包括它和咱們馬家的關係都是孫乙和赫奢告訴我的，你隻字未提。現在要我怎麽信你？’
‘好好好，過去的事咱們不說。我沒跟你講有沒跟你講的理由，我覺得這不是你該知道的事，我這是在保護你啊。’
‘拉倒吧，你早就把我算計在裏麵了。你要是想保護我你會把我送到石林下麵去？我被困住的時候身邊全是各種腐爛的屍體，聞著那些令我作嘔的味道你知道當時我有多恐懼嗎？’
馬四野皺眉‘我什麽時候算計你了？誰跟你說的？’
‘不用別人說，我自己還猜不到嗎？這一步一步的，都是你早就設計好的。通天，是不是在你手裏？夢溪堂，是不是你搞成那個樣子的？’
馬四野被說中了心事，一時眼神閃躲。馬思哲也當即知道了事實果然就是像他說的那樣。‘四叔，你已經走錯很多步了，再不收手的話張出就是你的下場。’
‘你小子是不是被人洗腦了，怎麽句句話都在向著別人說。’
馬思哲定定的看著馬四野‘四叔，我當真句句都是為了你。要不是為了你我何苦跟著攪這趟渾水。要不是為了你我何必把自己放在這麽尷尬的處境。不慣著東西和我們馬家有什麽牽連，咱都放手吧，這不是什麽好東西！’
馬四野回頭看了一眼我們，轉身接著說‘不是好東西？傻侄子，你知道這是什麽嘛？這可是古滇國時期舉國信奉的兩個神獸，用無數人的養食才養到了今天，這可是能控製人欲望的寶貝。’馬四野有點近乎癲狂的說。
‘當時張出的樣子和你現在一模一樣，四叔，你早晚有一天會被這東西吞噬的。’馬思哲心痛的說。
馬四野指著馬思哲的鼻尖‘別說那沒用的，你回去之後幫我把天火和通獄偷出來。到時候榮華富貴我讓你同我一起享用。’
‘我不會這麽幹的。’馬思哲搖搖頭。
馬四野愣了一會，拂袖而去。就有了之前我們看到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