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竟然進入到了一個玄乎其玄的感覺裏,我以為是那個女鬼對我做了什麽,剛想要動手,就感覺到我的手被人攥住了。

我連忙轉身,看到了守澤攥著我的手。

“別急,慢慢看!”

他的話說完,我還沒開始反應,就感覺到了周圍的環境發生了變化。

是在一個路邊,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和一個窮困書生。

其實我個人很看不起古代的那些個為了權勢地位拋妻棄子的書生。

他們敗壞了書生們的名聲。

也敗壞了男人的名聲。

“我是一個有錢人家的小姐,但是也隻是有錢的商戶而已,不是那種有權有勢的人家。”

她開始慢慢的敘說自己的過往。

我則是和守澤一起做了一個看客。

我看到了那個小姐給了那個書生一塊饅頭。

“多謝小姐!”

書生道謝。

我能看出來此時的書生的眼神明亮,看起來十分的良善。

按說這樣的人不應該做出來拋妻棄子的事情來啊!

我心裏忍不住的嘀咕。

但是也能明白,最初的時候人都是很純潔的,有些事情確實是不會做出來,但是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卻也是會做出來的。

在被權勢迷心的時候,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我看著女鬼的記憶,我看到了後麵,書生去富家小姐的家裏做工,擔任了教書先生的職位。

“先生,可否與我講講詩經?”

我看到了滿臉桃紅的富家小姐,嬌羞的模樣,她去找書生,兩人的目光是那麽的純潔,裏麵的感情都是真摯的。

書生和富家小姐的愛情,十分的艱難,富家小姐的父親不答應,非要讓書生考一個狀元回來。

為了幸福,書生妥協了。

隨後,便開始了長時間的苦讀,最終考上了狀元,但是卻距離和富家小姐的父親的約定過去了三年的時間。

三年,說長不長,但是富家小姐卻被自己的父親嫁給了一個合作夥伴的家裏,他的那個合作夥伴的兒子卻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賭徒。

富家小姐的父親去世,夫家敗落,將她發賣了出去,再一次見麵竟然是在與同僚一起去花樓宴飲的時候。

書生覺得是富家小姐恬不知恥,心裏怨恨她不守承諾,又不願意見到往昔的情人流落於此,於是直接找了老鴇子將人贖了回來,卻沒想到家中已有妻子。

她隻得了一個賤妾的名頭。

富家小姐心中自然是還有書生的,可是自己畢竟是流落青樓,再見麵時,已經物是人非,於是安分的在府中生活,甚至每一次書生前來,都勸解一番。

書生越發的喜歡去她的房中,卻也引來了夫人的不滿。

導致了最後的災禍。

她是被活生生的燒死的。

是書生動的手。

我看到了她回憶裏的那樣大火的模樣。

紅彤彤的一片,根本看不到邊。

我忍不住的歎氣。

“不小心被燙到還痛得不得了,更何況是活生生的被燒死,那要多疼啊!”

守澤看了我一眼。

“被煙霧熏暈,其實大概率會窒息死亡,然後直接火化!”

聽到他的話,我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學渣。

原以為兩個人也算是兩情相悅,但是在死後卻發現,她其實根本就沒有在他的心裏存在過。

那個書生騙了她。

如果沒有這個書生的話,她會按照父親的安排嫁給另外一個人,而不是被急匆匆的嫁給了這麽一個不學無術的男人,皆是因為這個書生壞了她的名聲。

所以死後怨氣不散化作厲鬼,一直留在了這裏。

“仙師真的可以幫我麽?”

她看著我,眼底還帶著一苦澀。

在此之前我還覺得這件事情應當是什麽別的事情,但是沒想到竟然是情債。

是債就要還!

隻是裏麵的書生不知道此時是否已經投胎,已經成為了誰。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的去地府,或許可以查出來那個負心漢的情況。

我將這件事情和他說了,她搖搖頭歎氣道:“不是我不想要去投胎,而是當年過了那個時候之後,我卻已經不能去投胎了!”

她滿臉苦笑,我卻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的怨氣著實是濃鬱,若是你想要去投胎的話,需要抹去你這渾身怨氣!”

聽到我的話,她愣了一下,接著便沉默了下來。

許久之後,她才道:“我願意去投胎,但是這裏我離不開,並非是怨氣,而是這裏的束縛!”

束縛?

我愣了一下,誰還在這裏弄了束縛?

束縛的話,又是束縛了什麽?

難不成是這一隻女鬼?

我看向了守澤,他點點頭。

“這裏有一個陣法,是用來鎮壓她的,隻要解決了,就可以去投胎了!”

聽到他的話之後,我點點頭。

既然這樣的湖,自然是要盡快動手了,我還想著盡快的解決了之後,去解決我的事情。

沒想到,守澤竟然搖搖頭。

“不必這麽麻煩,直接將她收到符中帶回去,然後直接供奉在佛祖的麵前,消除業障就可以了!”

聽到他的話之後,我點點頭。

守澤的話,我從來都是不懷疑的。

因為我了解他,不會做不靠譜的事情。

於是我直接拿了一張黃符,將這隻女鬼收了起來。

隨著女鬼被收起來,周圍的溫度可以感覺到明顯的升溫。

“周圍的陰氣都不見了,感覺都回溫不少!”

聽到守澤的話之後,我笑著點點頭。

確實是感覺好了很多。

我們兩個離開了別墅,在外麵,看到了不放心跟著過來的嚴叔,他的身後跟著的是他的保鏢。

“嚴叔?”

“情況如何?”

他還是那麽嚴肅,但是感覺卻比昂見麵的時候好很多。

“幸不辱命!”

我笑了笑,回答了四個字。

嚴叔的神色有了幾分的緩和。

“跟我去個地方吧,我有些話要和你說!”

看到嚴叔的神色凝重,我也不敢耽擱,隻是將手裏的物件交給了守澤,讓他給我拿著,就跟著嚴叔一道離開了。

等到了目的地之後,我看著想要揉自己的眼睛。

什麽會忽然待著我來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