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〇六章 黃天酬打響決戰王鼎頭一槍

我問白鎮府:“胡家副教主現在怎麽樣了?你們堂營有沒有辦法?”

白鎮府點點頭,跟我說:“隻不過是被那個盤子鎮住了神智,出來之後恢複了一會兒就沒事了!現在都在調養,蓮花說要過來,我沒讓,咱家兵馬都在這附近,你一有事兒都能馬上過來,我就想讓蓮花多休息休息!”

我點點頭,跟白鎮府說:“嗯,你跟白姐說一聲,我這裏沒事兒!讓她不用惦記,好好養傷,最好能把她們給打發回去!黑姑的一個手下都能把我們折騰這麽邪乎,那王鼎呢?不是更危險?她們終歸還是女性,不適合戰鬥,而且你看看飛雪,我倒是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怕她現在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萬一再出個什麽事兒,我怎麽跟堂營交代?我怎麽跟我師父交代?”

白鎮府為難的說:“飛雪按輩分,那是我的小輩,但是論職位,她還比我要高,雖然都是副教主,但是人家是頭排副教主。我不好作這個主!嗬嗬,還得你親自去說!”

我歎了一口氣,我說更白扯,當初胡飛雪當我護身報馬的時候她就根本不慣著我,何況現在人家位居要職,更不可能把我當回事兒了!

我讓白鎮府先下去休息,順便把受傷的那幾個兄弟都給調理妥當,說不定什麽時候還要跟王鼎一決雌雄呢!白鎮府應聲退下。

等我走出衛生間的時候,發現吳青鬆和貓哥已經回來了。手上拎了好多東西。我笑道:“你倆大男人出去逛街買什麽去了?怎麽這麽多?”

吳青鬆遞給我一個手機,跟我說:“親哥。這個是賠你的!”

我接了過來,吳青鬆接著說:“卡也給你補上了!”

貓哥在一旁說:“去換身幹淨衣服!既然小敏醒了,那就不在這兒待著了,帶你們去賓館休息!”

收拾利索,跟貓哥離開醫院,在樓下,貓哥看到馮雪開著的車的時候,驚訝的問她:“你怎麽弄著的?你有鑰匙嗎?”

馮雪努著嘴指了指我。跟貓哥說:“他仙家有專業的!”

貓哥恍然大悟!我們一行人來到了貓哥朋友開的賓館,前台小姐跟貓哥一頓眉來眼去,然後問貓哥:“還開大套間啊雷總?”

貓哥一腦袋黑線的說:“這些都是我朋友,來休息的!一人一間!”

聽了服務員跟貓哥的對話,我頓時覺得信息量好大!見我們都目光不善的盯著貓哥,貓哥趕緊解釋:“你們誰看過大白天幹那事兒的?你們不信問問她,開大套間幹嘛!”

辮姐也沒慣著貓哥。直接拉過小服務員,問她開大套間幹嘛的,那個小姑娘一臉詫異的回答道:“當然是打麻將了!要不還能幹啥?”

好吧,貓哥一個人露出勝利的笑容,留下我們幾個繼續淩亂。

在房間裏麵洗了個澡,又躺在鬆軟的大**。我真是希望所有事情都就此解決了,再沒麻煩事兒了才好。一想到還有個王鼎我腦瓜子就大!

我剛躺下沒一會,屋子裏麵忽然陰風陣陣,比開了空調還涼快,我睜開眼睛一看。魏煜巍他們來了,都臉色不善的站在我房間各處。我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剛想問他們這麽嚴陣以待的是幹嘛呢,就聽見有人敲門。我疑惑的指了指門口,魏煜巍跟我說:“是黑姑!”

靠!那敲什麽門啊!直接進來不好麽?這是跟我表示客氣啊?我衝著門口喊了一嗓子:“進來吧!”話音剛落,黑姑就出現在房間之中,也正好就是我那些仙家的包圍圈裏麵。

黑姑也有點驚訝,看了一圈我的仙家,瞪大了眼睛問我:“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哪知道什麽意思?你來的前一步他們突然出現的。我心中想到。不過嘴上卻說:“沒事兒,天兒熱,我節能減排不用空調,自然降溫!”

黑姑一聽我開始滿嘴跑火車了,苦笑了一下,不再詢問這事,話鋒一轉,跟我說:“黑姑管教不嚴,手下婢女險些釀下大禍!黑姑替她給諸位賠個不是!所有損失黑姑定然會全力賠償!”

我皺著眉頭,心裏不免有些不悅,怎麽賠?得回這事兒沒出人命,當然那老劉頭跟我們沒關係!這要是我們或者哪位仙家遇害了,她黑姑怎麽賠?償命嗎?淨說風涼話!我也沒給黑姑好臉兒,直接就問她:“你來就為這事兒嗎?那可以回了,沒造成傷亡,都是自己人,我們不要賠償!”

黑姑對我微微一笑,說:“那黑姑就多謝各位大人大量了,就像邱師父說的,咱們都是自己人,我那個不爭氣的婢女偷走了我一件寶貝,還請邱師父將她交付我手!”

黑姑一說這話我就明白了,這是來要盤子來了,當然,也可能是那個玉蝴蝶。可不管是哪樣東西,包括小青,都沒在我手上,憑啥管我要人啊?

我告訴黑姑,東西沒在我手上。想要人,要盤子,找青鬆。黑姑疑惑的問我:“青鬆?找他幹嘛?”

我真是想批評她,不找他你找我幹嘛?!我壓下火氣,告訴黑姑:“去了你就知道了!”

黑姑猶猶豫豫的離開,我轉頭問魏煜巍:“大山,你們這是怎麽回事?”

“怕再發生意外,咱們大堂人馬都跟著你行動,”於闊接過話茬說道:“而且都已經安排好了兵馬,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出咱們的眼睛!哪怕是黑姑那個級別的高手,咱們一樣能提前知道,雖然隻是一刹那,但是也足夠咱們過來了!”

那倒是!就他們這速度,一秒鍾能辦好多事兒呢!我剛想讓他們散了,我繼續躺在**休息。就聽魏煜巍說:“好像不對勁!”

“怎麽了?”我懶洋洋的問道。有他們在,什麽不對勁兒我都不在乎。

於闊也馬上說道:“好像……那頭豹子跟人爭鬥起來了!”

“啥?”原本迷糊的腦袋一下子變得清醒。七爺跟誰打起來了?我靠!不會是黑姑吧?我趕緊起身跑了出去,魏煜巍他們緊緊跟著我。來到貓哥的門口,我發現房門居然裂開一道縫,裏麵什麽動靜都沒有,我剛要開門進去,忽然間感覺整個臉都木了,就聽魏煜巍大喝一聲,“不好!”拉著我退了出來。白鎮府一把衝到我前麵。伸手在我臉上一頓抹,我隻覺得好像針紮一樣疼痛。接著我的嘴就被不知道誰給掰開,白鎮府扔了一顆藥丸在我嘴裏,入口即化,太他媽苦了!

我被苦的直翻白眼,好不容易恢複過來,抬頭一看。我的幾個胡家正跟一個黑甲**打得乒乒乓乓。那個黑甲**也太威猛了,一個人對付我四位胡家不落下風,其中領頭的胡家叫做胡風雷,一邊打鬥一邊跟我說:“弟馬隻管進去援助豹擎天,這隻蜘蛛教給我們了!”

那個黑甲**是個蜘蛛精?我打開天眼一看,果然。那個黑甲**的原型就是一隻巨大的紅斑蜘蛛,他身後那些我以為是裝飾的黑色長勾,居然是他的蜘蛛腿幻化的!

而貓哥的房門口也被蛛網覆蓋,剛才我說怎麽臉上發麻,原來是沾了一下子蛛絲!

黃天酬走上前去。在蛛絲前麵掐了個法訣,一團小火苗陡然升起。蛛絲遇火即融,眨眼間燒個精光,一股甜膩的味道直衝鼻腔。白鎮府安慰我:“沒事,這是蛛毒!剛剛你吃的那顆藥丸就能化解!”

黃天酬一馬當先的替我探路,我在後麵緊緊跟著。黃天酬剛一露頭,差點被當場斬殺,一位埋伏在房間拐角處的蟒仙險些就偷襲成功,黃天酬勃然大怒,眨眼間便幻化出一身銀盔銀甲,和那個蟒仙纏鬥在一起,我生怕黃天酬吃虧,趕忙讓隋麗芬帶人掠陣!剛才出現蜘蛛精的時候我隻當是黑姑的隱藏王牌,她就好鼓搗寫草仙,可又蹦出來個蟒仙,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黑姑這是要決戰的節奏嗎?

胡澤天頂替黃天酬替我趟雷,衝進屋子之後胡澤天大喝一聲,就撲了進去,直接消失在我視線裏麵,我快走兩步,出了拐角,這才發現胡澤天為什麽衝上來,原來不是七爺和黑姑動手,而是七爺和黑姑,正在和一個元神動手,赫然就是王鼎!

王鼎麵帶微笑,麵對七爺和黑姑兩人,絲毫不落下風,而貓哥和青鬆,不知道怎麽了,此刻都栽倒在地上。我身後的這些仙家見了王鼎,分外眼紅。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紛紛亮起兵器攻向王鼎。王鼎絲毫不見懼色,手上黑色軟鞭如同毒蛇吐信,專門從詭異的角度射出。

跟黑姑和七爺動手的時候,王鼎還能遊刃有餘。可我的仙家一加入,王鼎的壓力陡增。大笑著說了句:“也罷!反正東西已經到手,我且去也!”說著,王鼎猛然將手中長鞭扔出,化作一條黑龍,卷起王鼎衝破了包圍圈,也不顧他那兩個手下,自行飛走,我的仙家紛紛欲追,被七爺喝止住:“窮寇莫追!恐有埋伏!”

那個被王鼎拋下的蟒仙一看主子走了,他也有些著急,紅著眼睛拚了命,黃天酬本來就不如人家,現在那蟒仙一拚命,黃天酬險象環生,我衝著隋麗芬喊道:“隋姐,掠陣的上啊!”

黃天酬從牙縫裏麵擠出一句話:“誰都……別上,我……沒事!”

那個蟒仙一聽黃天酬如此托大,居然下起了黑手,一柄跟大鋸一樣的兵器招招不離黃天酬要害,黃天酬的鋼刀和他拚的火星四濺。七爺站在一旁大喝一聲:“受死!”

那個蟒仙一愣,黃天酬就勢一刀,劃開蟒仙胸前的皮甲。那個蟒仙驚得暴退,七爺冷笑一聲:“我又沒動手,隨便喊喊你害怕什麽?”

我的這些仙家一聽這話,轟然大笑,那個蟒仙又氣又急,招式漸漸慌亂起來。黃天酬頂住了蟒仙最開始的暴風驟雨般的攻勢,隨著蟒仙發揮失常,黃天酬漸漸占據上風。而且還有我們在給黃天酬加油,他越打越來勁兒,漸漸的,那個蟒仙就隻有招架之力,我們都看的熱血沸騰,隻有魏煜巍在一旁提醒我:“天酬好像不對勁兒呢?”

七爺居然連魏煜巍這麽小聲都能聽見,也喃喃說道:“這小黃家有點紅眼了,現在誰衝上去幫忙,他都敢給誰一刀!”

我擔憂的看著黃天酬,好在他還占住上風,暫時不用擔心。那個蟒仙幾次想拚命,都被黃天酬以命搏命的打法給嚇退,給場外的我們也驚得一身冷汗,主子都跑了,那蟒仙自然不是真的想拚命,可黃天酬現在確確實實的開始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兒了,此消彼長之下,黃天酬手起刀落,一刀斬了那個蟒仙的首級。

那個蟒仙似乎不敢相信一般,無助的伸手抓了兩下,轟然倒地,黃天酬紅著眼睛,一手提著那個蟒仙的腦袋,一手提著鋼刀,冷冷的看了一圈圍觀的仙家,大吼一聲:“啊——”

我的這些仙家紛紛拜倒在地:“教主威武!”

黃天酬聽了這話,左手一震,那個蟒仙腦袋化成血霧,被黃天酬悉數吸入體內,我原來就知道黃天酬好這口兒,沒想到現在依然沒有改變。

黃天酬好像抽了一口大煙一樣,仰著腦袋,閉著眼睛,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再睜開的時候,兩眼精光暴射,隻有魏煜巍,黑姑還有七爺他們三個站在我身邊,七爺看著黃天酬,說道:“這小黃家天資真棒!”

豹擎天話音剛落,黃天酬銀色盔甲身後憑空多出五麵旌旗,無風自展。就連魏煜巍都忍不住讚歎一句:“好!天酬居然突破了瓶頸!沒想到他居然是修這個法子的!”

我忍不住問魏煜巍:“天酬修的是什麽法?他現在這是怎麽回事?”

魏煜巍說:“天酬功力大進,你看他憑空多出來的旌旗就知道了,那可不是誰都能背上的!那是身份的象征,很多金盔金甲的都沒資格插這些旌旗!這跟天酬修的道法有關!”

魏煜巍滿眼驚喜的看著黃天酬,對我說道:“天酬修的是誅法,和密宗忿怒明王本尊法異曲同工!誅滅外魔,護法護教!殺得越多,功力越高!”

一滴冷汗從我額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