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怎麽是她
我被六兒揭穿並沒有覺得難堪。我笑了笑,問六兒:“你咋知道我沒見過大教主?”
六兒得意的跟我說:“你那幾個詞兒有一個能挨邊兒的我都認為你在拍大教主馬屁,可惜你一個挨邊的都沒有。你這不是跟你叔我扯淡呢麽?大教主跟你說那些詞兒八竿子打不著啊!”
“那……六叔,你跟我說說大教主唄?”我可憐巴巴的看著六兒,說:“你見過哪個堂子都立起來這麽長時間了,弟馬連掌堂大教主是誰都不知道的!”
六兒搖搖頭,說:“大老爺不讓你見,自然有他的意思。反正你早晚會知道,你還著急啥?其實沒有那麽神秘,我經常跟他在一起。”
六兒居然是大教主身邊的人?我不由得對六兒刮目相看,我好奇的問他:“六叔,那你能不能挑點兒能說的跟我說說,還有,您……是哪族仙家?”
“我哪族都不是,”六兒神情有些落寞:“我現在什麽都不是,一縷殘魂罷了!大老爺的事兒我也不知道啥能說,啥不能說,在我看來都沒什麽好保密的,可在你這兒卻好像神秘的不行了。唉!真是怪事!”
我詫異的看了一眼小六子,這猴孩子怎麽還跟我玩起了憂鬱啊?他也有故事?我不禁有些好奇,追問道:“六叔,那你能跟我講講你以前的英雄事跡嗎?”
“我哪有什麽英雄事跡?丟人事跡差不多了,好了好了。別扯太遠了!”六兒不耐煩的對我擺擺手:“你把剩下的桃子吃了吧,這真是好東西。你叔我都沒舍得吃,給你留下,你還不念著叔的好!”
其實剛才我吐出來那個大肉蟲子的時候我就覺得這猴孩子其實心眼不壞,就是長得惡心,而且嘴裏沒溜,接觸接觸習慣了也就好了。我剛才吐成那樣,我都沒把手裏的桃子扔了,真不知道潛意識裏麵我是怎麽想的。估計真把這桃子當仙桃了吧。
我三口兩口把桃子吃幹淨,那猴孩子從地上撿起我扔掉的桃胡,我皺了一下眉頭,這猴孩子怎麽不嫌髒呢?
六兒拿著桃胡在身上蹭了蹭,跟我說,這東西也是寶貝,你怎麽能隨手扔呢!我得收起來。將來給你弄個稀罕玩意兒。
……他居然是要給我弄的?雖然不知道他說的稀罕玩意兒是什麽,不過我也挺感動,這猴孩子心真幹淨,一點都不記仇,我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跟他說了聲:“謝謝啊!”
猴孩子衝我一呲牙,我好懸又吐出來。這貨不能直視。
六兒跟我說:“時辰差不多了,我該回去了,我在堂營坐鎮,有事兒就喊六叔,另外。六叔給你捋捋堂口,你這堂口現在亂七八糟的。你身邊連個報馬都沒有哪成?每次耗你心神請仙。你還不知道咋回事兒呢!”
“啥心神?我有報馬,隻不過上次有點受傷,現在就沒跟過來,是個白家!”我趕忙跟六兒說道。
“那你以為你每次在心裏召喚仙家的時候耗費的是啥呀?這活是報馬幹的,結果你自己攬下來了。再說了,誰聽說過白家當報馬的?從來都是大報馬是胡家,二報馬是黃家,白家那小短腿能幹啥呀?”六兒詫異的說道:“你們淨瞎整。老規矩到你這兒全讓你給丟了,自己立新規矩還立的亂七八糟。”
我心說我哪懂這個。六兒對我擺擺手,說:“這些你都不用管了,我回去就馬上給你捋捋。你現在好好休息吧,對了,忘記跟你說了,剛才灰九冥那老東西使了個小手段,那小子明早起來就記不起來今天發生的事兒,你也別提醒他了。這事兒忘了就忘了吧,對他好。”
我點點頭,馬上眼前一黑。再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豐屹抱著被睡得四仰八叉的。我上了個廁所,洗漱出來,他還沒醒。我掏出手機,走到房間外麵給宛兒打了個電話,宛兒還迷糊著呢,剛“喂”了一聲,就被陳蕊搶了過去,問我:“姐夫,事兒成了嗎?”
我沒跟陳蕊細說,就告訴她已經沒事兒了,賭約咱們贏了。並且還給豐屹找了個保家仙,讓她一切放心,在也沒有東西阻礙他倆了。陳蕊在電話那頭樂的不行了。宛兒把電話搶過來,跟我說:“小蕊樂得哈喇子都淌下來了!”
我問宛兒什麽時候跟我商量結婚的事兒,宛兒說:“有啥商量的?我爸我媽早就已經妥協了。知道你家經濟困難,啥彩禮不要,但是房子你得給我預備出來。一點都沒為難你吧!”
“那可不,我不能白要他家閨女,我得給錢!”我邊樂邊說:“該過禮過禮,該咋安排咋安排,咱都不差。另外我跟你說一聲,你姑奶的意思是讓咱倆九月份就結了,是陰曆,我看了一下,要不然就趕在國慶的時候結婚吧?”
宛兒說:“那倒是也行,不過得看你能不能訂著飯店,那時候飯店可不好訂啊。”
“這沒事兒,我想辦法!”說完這句話,我趕緊掛上電話,深吸了一口氣,我聽到陳蕊在電話那邊喊著要跟宛兒去看婚紗,還好沒說讓我跟豐屹也去。
等我回屋的時候,豐屹正揉著腦袋坐在**,我笑著問他:“睡醒啦?”
豐屹拍著腦袋問我:“我昨天沒喝多少啊,怎麽想不起來昨天晚上的事兒了呢!”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我跟豐屹說:“反正咱們贏了,你記住這個就行,而且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那個眼珠子暫時不會出來煩你了。”
“真的?”豐屹驚訝的看著我。
我點點頭:“當然!”
我的想法是美好的,以為及時掛斷電話就能躲過去。結果陳蕊的電話還是追了進來,讓我倆火速過去,要一起去看婚紗。我對豐屹苦笑了一下,沒想到他倒是挺感興趣的,興致勃勃的跟我說:“給表姐看婚紗的同時讓小蕊也挑一件,省的費二遍事兒了!”
我們四個打車去了哈爾濱。大大小小的婚紗店挨個進,陳蕊和宛兒體力驚人,我跟豐屹跟了一會兒就吃不消了。讓她倆先看著,我跟豐屹躲進了道邊的遮陽傘下麵吃起了冰糕。
我正跟豐屹探討結婚和戀愛有什麽區別的時候,宛兒的電話進來了,我笑著跟豐屹說:“估計是挑著合眼的了。”
我接起電話,就聽見宛兒壓低了聲音跟我說:“邱天,你過來一下唄?”
我好奇她怎麽這麽小聲,偷錢了?我問她:“咋的了?咋還偷摸說話呢?”
宛兒小聲告訴我:“我看見張婷婷了!”
我靠,我扭頭就跑了出去,豐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趕緊把冰糕錢給人家結了,在後麵追我,邊追邊喊:“姐夫,你想讓我請客你直說啊,嘎哈一驚一乍的?”
我哪有心情跟他開玩笑,我在電話裏麵問明白在哪兒一路飛奔過去,張婷婷怎麽陰魂不散,哪兒都有她啊?她沒事兒鑽婚紗店幹什麽?
我找到宛兒電話裏麵說的那家店,一頭就紮了進去,正好看見張婷婷在收銀台跟那裏麵坐著的一個小姑娘在聊天。看見我衝了進去,張婷婷先是一愣,緊接著眼睛一亮,驚訝的問我:“邱天,你怎麽來了?”
我皺著眉頭,瞅張婷婷這意思好像不是來找事兒的啊。還跟店員有說有笑的,這是認識吧?我從張婷婷點點頭,“真巧啊,你怎麽在這?”
張婷婷一直那個店員,跟我說:“這是我朋友,我過來找她聊天來了。你怎麽來了呢?”
這時候那個小店員笑著問我:“你是跟裏麵那兩個美女一起的吧?”
我點點頭,張婷婷一臉疑惑的向裏麵望去,然後回過頭,試探著問我:“是……宛兒?”
“是啊,她來選婚紗,我過來幫忙參謀參謀!”我笑著說:“真巧,這也能遇上你!”
正說著,宛兒拉著陳蕊的手走了出來,邊走邊討論婚紗,好像根本沒留意前麵站的是誰,等走近了一抬頭,先是看了我一眼,然後似乎是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張婷婷,立刻驚訝的叫了起來:“呀!婷婷?你怎麽在這?”
宛兒這演技,實力派!
張婷婷似乎有點心不在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這是她朋友的店兒,然後拿起包對宛兒說了聲不好意思,有事兒先走了。說完就出去了,那個小店員在張婷婷身後喊了好幾聲她也沒回頭。小店員弄的還莫名其妙的。問宛兒:“你倆認識?”
宛兒看著張婷婷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說:“我倆是大學同學。”
那小店員一聽跟張婷婷是同學,立刻來了精神,拉著宛兒開始介紹起婚紗來,而且拍著胸脯保證在她這兒拿婚紗一律八折。我指著外麵掛著那個八點五折的牌子逗她:“你就給優惠零點五折啊?”
那小丫頭沒看出來我在逗她,小手一揮,“你們這是折上折!”(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