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九二章 黑衣青年
“什麽來頭?”宛兒吃驚的問道。
我冷笑著壓低了聲音跟宛兒說:“什麽來頭不知道,但是這沒準兒是咱們踩上的地雷。不是撞上的子彈。”
宛兒皺著眉頭瞪了我一眼,問道:“啥意思啊?你就不會好好說話啊?啥時候了,貧什麽呢?”
“我的意思是,這人八成是早就埋伏好的,不是奔著咱們來的。”我看了看手上一動不動的道人跟宛兒說:“現在來看,應該是他們早就埋伏好了,然後咱們才走的這條路。所以你布置幻陣和攝像頭的時候才沒能發現他們。如果這個猜測正確,那麽這幫人到底是衝著小蕊來的,還是壓根就是咱們點背,讓他們這瞎貓碰上了,就不好說了。”
“想那些有什麽用?”宛兒不耐煩的跟我說:“現在趕緊救小蕊去,不管他們是衝著誰來的。現在是我表妹有危險了。不管怎麽說,先把人救出來再說。”
我點點頭,跟宛兒說了一聲:“好!”話音未落,我手上提著的道人猛然仰起頭,宛兒正好站在我前麵,那個道人七竅放光的樣子嚇了宛兒一跳,我也沒防備這家夥還能動彈,見他嚇著了宛兒,我狠狠的將他摜在地上。
地府的土地如同黑鐵一樣堅硬,我又是有意而為,這一下著實讓這道人好受了一下。整張臉戧在地上,我剛要提起來再來一下,就聽半空中一聲暴喝傳來:“住手!!”
這個聲音來的突兀異常,我跟宛兒誰都沒感覺到有什麽人接近,忽然之間就在半空中傳來一嗓子,我慌忙抬頭看去,就看一個一身黑衣的青年,手上拿著一杆長槍向我直刺過來,看到這個青年我猛然一愣,居然穿著黑色的休閑褲配著黑色襯衣。手上的長槍也是黑色的,隻有槍頭銀光閃爍,黑色的短發現在正被甩向腦後,雖然淩亂,但是別有一番不羈的神采。
但是我發愣絕對不是因為他長得精神,是因為這家夥完全就是一副現在人的打扮,我最近接觸的除了豐屹稍微正常一些之外,剩下的基本都奇裝異服,道袍長衫什麽都有,讓我都有些忘了自己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人。隻當自己是在橫店片場呢……
我見“正常人”挺槍刺來,顧不上地上的“蠶寶寶”,我一把將宛兒推開,在一瞬間將身體變作琥珀琉璃,三叉戟出現在手中,根本都不給我亮相的空檔,眼看著槍尖轉眼便到,我隻好挺戟直刺。
我是一丁點兒的武術基礎都沒有,就會那麽幾下子還是跟電視裏麵學的。加上自己瞎琢磨,舞舞紮紮的能比劃幾下,遇到真正的高手,我就無異於一個三歲孩童。三叉戟還沒碰上那個青年的槍尖。我就感覺從戟尖處傳來一股奇怪的力道,好像我一戟插進了漩渦之中,差點讓我沒把持住三叉戟,撒手扔出去。
不過這麽一旋。三叉戟早已偏離了原來的軌道,我原本是瞄著槍尖去的,本想在半空中就將那個黑衣青年截住。沒想到這次打狼遇上真狼了,槍尖直勾勾的奔著我就飛了過來。
慌亂之中我趕忙勾了一下食指,被捆得跟“蠶寶寶”似的道人被金光牽引著迎上了黑衣青年的槍口,我趁機收回三叉戟,一抖手,三叉戟變做金剛火焰劍,我就說這玩意兒我用不來,還是如意寶棒好用,可惜被我當雷管給炸了。
雖然在逐漸恢複中,但是速度有些不盡人意,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我隻能改用其他兵器,雖然不太合手,但是聊勝於無。
在我眼中三叉戟相比於金剛火焰劍的優勢就在於其長度,長兵器的好處是能跟敵人保持一個安全距離,不至於貼身廝殺,但是缺點也顯而易見,如果控製不好長兵器,不能把敵人逼在安全區之外,那操縱者本身就危險了。
我就是那個劃不出安全區的家夥,所以不如用金剛火焰劍來保身,雖然相比於三叉戟,金剛火焰劍短小了許多,但是它勝在靈便。就算再遇到剛才那股漩渦狀的力道,我也能及時抽退,護住要害。
黑衣青年見我把“蠶寶寶”當作盾牌甩了出去,如果他槍式不改,那麽肯定會給“蠶寶寶”捅個對穿,緊急關頭,就見黑衣青年長臂一抖,整個黑色長槍好像靈蛇一樣劃出一道波紋,堪堪避過“蠶寶寶”。
黑衣青年左手輕輕推了一下槍杆的末端,右手一拉,黑色長槍橫挑一下,我隻覺得食指大震,金光居然被黑衣青年一槍挑斷,片片金色光芒從半空中飄落,我長劍一指,金剛火焰劍如同鯨吸長虹一般將破碎的金光全數接下,化作金光閃爍的一條虛影金龍,護在金剛火焰劍上麵。他們是同根同源,如此一來,相得益彰。
黑衣青年一把抓住被金光鎖得死死的“蠶寶寶”緩緩落在黑色的大地之上,目光冷峻的看著我,厲聲喝道:“你們是誰?”
黑衣青年的問話讓我跟宛兒同時一愣,麵麵相覷的看了一眼,我有些詫異的跟黑衣青年說:“你不知道我們是誰你跟我們動手?”
“廢話,是你們先出手傷了一元道長的!”黑衣青年雖然有些生氣,但是沒不講理,起碼人家不會先打趴下一個再說。
我見黑衣青年好像能說通道理,也就稍稍放心,眉毛一挑,不甘示弱的衝他喊道:“是他先埋伏起來先出手傷我們的,要不是我有兩下子,早被他打傷了。平白無故的出手傷人,我這算是正當防衛。你是什麽意思,也想攔路搶劫嗎?”
“放屁!”黑衣青年勃然大怒道:“胡說八道也不打聽清楚。一元道長怎麽會先出手傷你!就算是一元道長出手傷你,那也絕對是因為你們兩個不是什麽好東西。”
“嗬嗬嗬,”我怒極反笑,跟黑衣青年說:“我本以為你是個講道理的人,就索性跟你嘮叨幾句。沒想到你也是是非不分,不知道青紅皂白,算了,我還用不著你來替我主持公道。我有急事要辦,你要是識趣兒,閃開一條道,反正這什麽一元道長也毫發未傷,人也算交還給你,咱們就此別過,他日相見是敵是友到時候再說。要是不識趣兒,那就趕緊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先躺下一個再說。我趕時間,沒空跟你嘮家常。”
聽了我的話,黑衣青年嘴角牽出一絲冷笑,說道:“牙尖嘴利!你要是不服氣,就將一元道長身上的金光去了,我是蠻不講理還是怎樣,不是你一句話就能評判的。”
“哦?”我瞥了一眼黑衣青年:“我要是給這個一元道長放了,他親口告訴你實情,你就不跟我這兒鬧了?”
“那也得看看你們是好蛋還是壞蛋。”黑衣青年冷冷的說道。
“趕緊的吧,別廢話了!”宛兒急頭白臉的叫道:“你倆可真磨嘰。”
我跟黑衣青年同時汗了一個,我一揮手,寄生在一元道長身上的金光悉數飛回,金剛火焰劍上的金龍得金光一補,頓時活靈活現起來。
隨著金光撤掉,一元道長倒在地上幹嘔了幾下,黑衣青年趕緊給他扶起來,趴在一元道長耳邊詢問幾句,一元道長聽完,立刻挺直了腰板,伸手一指我們:“不能放過他們兩個!”
我跟宛兒的心陡然沉到了穀底,雖然這個結果我已經有所預料,但是沒想到這道長人長的猥瑣,心更陰暗,明明是他先偷襲我們的,還舔著臉讓黑衣青年不要放過我們。
宛兒氣得火冒三丈,我也七竅生煙。要不是我擔心單挑打不過那個黑衣青年,我早衝上去讓他血濺五步了。
黑衣青年皺著眉頭問那道人:“一元道長,為什麽不能放過他們?”
那道人搖了搖頭,冷哼一聲,說道:“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兩個家夥,能肉身來到地府,肯定不是一般角色,剛才出手偷襲我,一定不能把他們放過去。”
我擦!這可真是豬八戒耍把式——倒打一耙啊,還沒等我開口反駁,黑衣青年倒先開口,問那道人:“真是他們偷襲道長的?”
那道人眼睛瞪得溜圓,好像要證明他說的千真萬確一樣,使勁指了指我,說道:“就是他出手偷襲,否則的話,我怎麽能被擒住?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嗎?”
那黑衣青年一臉無奈的點點頭,跟那道人說:“可他們說是你先出手偷襲的……”
黑衣青年話還沒說完,那道人就急眼了,問黑衣青年:“福生無量天尊,你大爺的你當我冤枉他們?”
黑衣青年臉都綠了,跟那道人說:“道長你別誤會,我絕對相信你,我的意思是你們之間會不會有什麽誤會,那小子用的,可是正宗佛門秘法,能修到這個境界的,我覺得不像是邪修之輩啊。”
聽了黑衣青年的話我才恍然大悟,我還納悶兒呢,怎麽他自己同夥都說是我們先出手偷襲的了,他還一個勁兒的替我們辯解,原來是看出我的來路了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