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是個美人胚子,這麽簡單的一打扮,真是美若天仙啊,你說是不是亮亮。”
溫柔話裏帶著刀子,一同指向了賀明亮和焦嬌,雖然她已經快嫁給賀明亮了,但是對於焦嬌的戒備心還是很大的。
可焦嬌覺得可笑,抱著渣男當塊寶兒了。
“再美也比不過妹妹,妹妹才是女主角呢。”
焦嬌拽了拽魚尾裙的裙擺低頭看了看,“挺合身,就沒什麽必要在改了,妹妹結婚需要準備的東西多,那我就不打擾了。”
活落轉身就回了試衣間,迅速地將衣服換了下來準備走。
“我送你吧!”賀明亮今天也不知道是鬼迷心竅了還是怎樣,一直說一些叫人誤會的事兒。
“不用,不用!”焦嬌連忙擺手,“我一會要去醫院找曉夢,離得也不遠,你還是陪溫柔吧。”
隨後開門走掉了。
走出婚紗店才終於是輕鬆了許多。
早上出來的時候焦嬌給曉夢的診室打了電話,知道她今天上班,於是決定趁著中午跟她吃點飯聊會天。
人這一輩子有上一個知心的朋友真是一種莫大的幸運。
“你先坐一會,我這還有一針。”
焦嬌帶來了曉夢最喜歡的燒麥,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等著她。
沒一會的功夫,曉夢像隻快樂的兔子從裏麵跑了出來。
"快點,趁熱乎!"焦嬌打開包裝袋,將筷子遞到了曉夢手裏。
曉夢搓著手,接過筷子迅速地夾了一個燒麥,先遞到了焦嬌的嘴邊,“來,你先吃!”
那眼神中充滿了寵溺,焦嬌頓了幾秒張開嘴一口吃掉了。
“你說說你,和陸振剛就火急火燎地領證了,這鄉下你呆了幾天啊,能吃上這熱乎大陷的牛肉燒麥嗎?”隨後曉夢夾了一個放到了自己嘴裏,接著像老母親一樣地絮叨著,“雖說沒有公婆矛盾少點,但還有個弟弟,青春期的孩子可什麽事兒都能做出來。”
“好了好了,你都趕上我媽了。”
曉夢瞪著眼睛,“我要是你媽,能給你送農村去?就說你來我就住,咱倆擠擠。”曉夢的話雖然滿是埋怨,但焦嬌知道她是發自心裏地關心自己。
“振剛他人錯不了,你說我這樣戲劇化的人生,去哪都是麻煩,還不如自己找個窩呢,你總有一天不也要嫁人的嗎。”
說到著曉夢歎了一口氣,“你還說,就因為你沒來家裏住,我爸經人介紹還真就給我介紹了對象。”
聽到曉夢的話,焦嬌心裏一緊,要知道上輩子曉夢嫁給商人老劉之後那日子鬼都不如。
“介紹的是什麽人啊?”焦嬌試探地問道。
曉夢抬頭,將筷子放到嘴邊咬了一下,“聽說是個做買賣的,約的是這周末見上一麵。”
焦嬌雖然心裏著急,恨不得就地就告訴曉夢這人不行,但重生過來這事兒還想更難讓人接受。
“那可要多擦亮眼睛看好了,別上當受騙了,現在的有錢人什麽樣的女孩兒沒見過。”
曉夢抿嘴笑了笑,“你還說我,你這結婚比閃電都快。”
兩人一說一笑地吃完了午飯,因為下午醫院要開會,所以焦嬌沒能陪她多長時間,依依不舍後便坐上公交車回家了。
到家的時候已經下午了,這時候的日頭足,焦嬌一路上還琢磨晚上給那哥倆做點什麽好吃的,迎麵就碰見了李淑英。
“我說你上哪去了?”
李淑英一把就拽住了焦嬌。
“啊?”
“啊什麽?你和陸振剛領證的事兒,怎麽沒說啊,你倆打算什麽時候辦酒席。”
這李淑英絕對不是來祝賀她的。
“我倆暫時決定簡單吃點飯,沒打算辦酒席。”
聽到焦嬌的話,李淑英眼睛瞪得溜圓,“不辦了?那禮分子不就瞎了,我這幾年隨的那些禮錢可不少。”
確實不是來囑咐她的,而是惦記著那點隨出去的禮金。
“那正好啊,周末溫柔結婚,她應該告訴你了吧?你把你那些親戚都叫上去城裏吃席,錢不就回來了,聽說人家在六順園最大的飯店定了二十多桌呢。”
焦嬌可不想跟這娘倆在摻和到一起去,畢竟當初這禮分子是打著溫柔結婚的旗號,現在這不是正好。
“啊!”李淑英含糊地應了一聲,腦袋裏不知道想什麽餿點子呢。
“那行,我知道了。”
然後連招呼都沒打轉身就走了,焦嬌看著李淑英的背影,心裏挺無奈有個這樣的媽!
回到家後,焦嬌一刻也沒歇著,直接進了廚房,今天的天有點悶熱,小軍這些日子心裏也生著焦嬌的氣,於是她決定做點冷麵,給著哥倆還有自己降降火氣。
冷麵都是現成的,東北的小麥粉做出的麵條不僅勁道還好吃,家家戶戶年年都會屯上一些當掛麵吃。
冷麵的好吃與否主要在於湯汁,因為哈城在九十年代來了很多朝鮮族的移民,他們帶來最正宗的冷麵湯汁製作,焦嬌上輩子還因為愛吃,特意讓家裏的老媽子出去學的。
焦嬌從碗櫃子裏拿出了一個大碗,倒上缸裏儲存的井水,隨後加了一勺生抽、一勺白糖,和些許的小蘇打和白醋。
小蘇打和白醋一結合就像是汽水一樣,開始冒泡和沙沙的聲音,其實倒上點大白梨汽水也是可以的,但是剛剛路上碰見李淑英就忘記去食雜店了。
緊接著從冰箱裏拿出了黃瓜切成絲,柿子切成片,又熱水煮了三個雞蛋,最後把這些小料放進剛剛調好的湯汁裏,放進冰箱,等哥倆回來後把冷麵煮好了下進去就完事兒了。
看了一眼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哥倆才會陸續回來,焦嬌上樓準備歇一會,可上到二樓時,突然對關著門的陸振剛的臥室充滿了好奇。
於是鳥悄的將門推開了一個小縫,悄悄地走了進去,雖然家裏沒人但焦嬌不知怎麽心裏就像是做賊一樣。
臥室裏麵很幹淨,**的被子疊得整齊,幹淨的桌上除了一張全家的黑白相片,還躺著一個發黃的小本子。
“焦嬌?你沒出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