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無量天尊
“傻丫頭,我回來了……”
一聲輕呼,包含濃濃的愛戀和神情,訴說著離別相見之思念,言語相思之痛苦和深沉。一聲傻丫頭,把我心中的那份濃濃的蜜意全部都是表達出來。
聲音剛落,我已經是掀開帳篷的門簾走了進來,一聲黑色的衣衫簡單的穿在身上,挺拔的身軀像是一座山一般的沉穩厚重,雙眼露出了堅毅但卻是深情脈脈的目光看著胡媚兒。
見到我的那一刹那,本來是坐在地上的胡媚兒,陡然之間就是一把把手中的白澤扔到地上,雙手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待到真的確定是我回來的時候。
“嗚嗚……”
一下子就是衝到我的懷裏,雙手狠狠的抱著我的腰,像是要把我融進她的身體裏麵,一輩子再也不分開了。
嗚咽哭泣,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霹靂巴拉的落下來,濕透我胸前的衣襟。
“周大哥,我以為你再也不回來,再也不要媚兒了呢!我好想你啊……嗚嗚……”把頭埋在我的胸前,嘴裏嗚咽的說著。
而此時地上的白澤則是直翻白眼的嘀咕道:“有異性沒人性,見色忘友。哎呦,我的屁股啊!”
可是,此時我們兩個又有誰能夠顧得上他的哀怨和嘀咕。
我則是一揮手之間,白澤的身子又是被我給扔出去了,空中傳來白澤的陣陣怒罵,可是我也沒有理會。
而是在門口設下禁止,用靈力把整個帳篷給籠罩住,誰也進不來,也聽不到我們兩個在裏麵的聲音,也看不到我們在裏麵做什麽。
俗話說,小別勝新歡,一時間芙蓉帳內,春風細雨,鶯鶯燕燕,呢喃低語。
芙蓉帳暖度春宵,燕子銜泥濕不妨。
穿花蝴蝶深深見,點水蜻蜓款款飛。
楚腰纖細掌中輕,弦將手語彈鳴箏。
小弦切切如私語,園林處處聽新鶯。
泉眼無聲惜細流,樹陰照水愛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
吹盡黃沙始到金,化作春泥更護花。
……
雲收雨歇,我和胡媚兒大汗漓淋,胡媚兒的身上滿是因為**所致的潮紅和羞澀,深深的把頭埋在我的胸前,低眉順目,不言不語,隻是這麽緊緊的抱著我,不久就是深深的熟睡過去。
嘴角含著淡淡的甜蜜笑容,好似是做著天底下最幸福的美夢一般,笑容之中帶著深深的滿足和濃情蜜意。
伸出手,撫摸著她的秀發,我心中一時間也是感到無比的溫馨。
前世,因為自己一直都在追尋天道的極致,企圖破解這個囚禁著我們的堅固牢籠,一直都是沒有想過這**。
現在因為轉世重修,雖然是曆盡坎坷,但是這其中的體驗卻是我前世幾乎都是未曾涉足的事情,現在想想竟然是心中百轉千回,萬般滋味縈繞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天下之事論到極致,不過是百姓的柴米油鹽醬醋茶;人情冷暖論到極致,不過是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一個情字。
可是這兩樣我都是沒有涉足其中一樣,然而卻是得到了一個紅顏知己。
古有知己難求,現在我懷中已然是抱著一個知己,人生能夠得到這樣的一個為我牽腸掛肚的紅顏知己,於我已經是可以知足了。
折騰來折騰去,無非就是想要脫離天道的掌控,追求著那種大自由大自在,不在在自己的身上存在著一個可以隨時要了自己命的利劍。
可是,反過來想的話,以後的路誰也沒有走過,誰也沒有看過,隻有天道知道未來的路是什麽,要是現在我們追求的能夠突破天道的限製,走向那未知的領域的話。
待到走出去才發現,原來上麵還有著一層無形的束縛,如同天道一般的存在,到了那時,我們又該如何自處,又該如何想法。
現在雖然是不能夠脫離天道的掌控,但是已然是可以萬劫不滅,萬劫不毀之身,還要追求那些虛無縹緲的做什麽。
要是能夠有一日,可以和自己心愛的人,一起生活在一起。
竹林茅舍,小橋流水,鳥語花香,這樣的生活想想也是非常美好的,又何必再自找煩惱呢。
這些年,自己為了能夠尋找到脫離天道的途徑,可以說是曆經萬般辛苦和艱難,查找許多資料和法門,就是為了能夠找到一種途徑擺脫天道的掌控,但是最後依然是沒有找到,就算是現在我轉世重修,重新獲得前世今身的記憶,也是隻是有了一點方向,但是也沒有達到可以百分百保證能夠達成的把握。
記得以前曾經在俗世裏麵,聽到這麽一段話,說是一個人拿著自己捏的一首詞,去問一個修行得道的高僧,想要討一個心安,可是這個人卻是一個七分才氣,三分痞氣的這麽一個人。在詞裏有一句話說的是:“悟道休言天命,修行不取真經。”
寺廟的高僧就把他叫來,開口問:“敢問施主,修行不取真經,那麽又修得是什麽,那麽真經又是何解?”
最後這個人說了一番話,讓得這個高僧也是頻頻點頭,最後更是成為了一對無話不說的忘年之交。
那段話是這麽說的:“所謂真經,就是能夠達到寂空涅槃的究竟法門,可悟不可修。修為成佛,在求。悟為明性,在知。修行以行製性,悟道以性施行,覺者由心生律,修者以律製心。不落惡果者有信無證,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滅。不昧因果者無住而住,無欲無不欲,無戒無不戒,如是涅槃。
佛乃覺性,非人,人人都有覺性不等於覺性就是人。人相可壞,覺性無生無滅,即覺即顯,即障即塵蔽,無障不顯,了障涅槃。覺行圓滿之佛乃佛教人相之佛,圓滿即止,即非無量。若佛有量,即非阿彌陀佛。佛法無量即覺行無量,無圓無不圓,無滿無不滿,亦無是名究竟圓滿。晚輩個人以為,佛教以次第而分,從精深處說是得道天成的道法,道法如來不可思議,即非文化。從淺義處說是導人向善的教義,善惡本有人相、我相、眾生相,即是文化。從眾生處說是以貪製貪、以幻製幻的善巧,雖不滅敗壞下流,卻無礙撫慰靈魂的慈悲。”
這個得到的高僧就是覺遠和尚,當初那個送我一串佛珠的和尚,通過王文遠認識的覺遠和尚。
他曾經跟我說過的這段話,到現在我也是記憶深刻,因為他說的確實是最為難得的偈語。
可以這麽說,他已經是一腳邁入了佛門,進則淨土,退則凡塵。可是這一步卻是難如登天。況且他是佛門中人,可是說來的話卻是不像是佛門中人。
句句都是激烈言語,甚至是可以說是有謗佛之嫌,但是聽在耳朵裏麵,想在心裏麵,卻又是那麽的真真切切,不是虛虛幻幻。
其實,我追尋的脫離天道的掌控,也不過是為了能夠不落惡果者有信無證,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滅。不昧因果者無住而住,無欲無不欲,無戒無不戒,如是涅槃。
但是,我卻是一直都在裏麵兜著圈子,不知目的地的胡亂衝撞,到現在才知道這一切根本就不是我這麽做可以達到的。
想要達到那種境界,隻能是悟道。悟了,涅槃。不悟,則是終生如此,直到天地盡滅,我也是隨緣而去了。
緊了緊摟著胡媚兒的手臂,隻要是有她陪著我一起,悟不悟已經不是那麽重要了。
閉眼,也陪著胡媚兒慢慢的陷入夢鄉。
就在我閉眼的那一刹那,周圍突然之間如同是投石入水,泛起陣陣漣漪。
剛剛閉上的雙眼,陡然睜開,露出陣陣精光,仔細感應之後,我已然是知道誰來找我了。
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把手臂從胡媚兒的頭下抽出,穿上衣服,走出帳篷外麵,看到遠方站著兩個身影,其中一個中年人,一臉笑意的看著我。
還有一個年輕人則是桀驁不馴的挑釁的注視著我,我一看到他們,也是露出了一絲笑意,沒有想到,我剛剛醒來,他們就已經找了過來。
看來,他們對我得出的結果實在是太過在意了,已經忍不住想要早一刻知道了。可是,我現在卻是要讓他們失望而歸了。
一動雙腳,身影飛出,向著他們的方向過去。
來到近處,我笑著看著他們,淡淡的說道:“大師兄,師弟,好久不見了!師父安好?”
“一切安好,師父對你甚是想念。本以為你會在醒來的第一時間過來找我們,可是我們左等右等也不見你的身影,故而隻能是冒昧前來打擾。還請師弟見諒,不要怪罪我等。”大師兄無量天尊開口說道。
大師兄無量天尊,是在我之前就已經是一位聖人,我是後來進入師父的門下,而他是第一個成為師父坐下的弟子。
故而,也是跟隨師父最長時間的弟子,也是我們之間最為神秘,深不可測的一位。
至於另一位,通天教主,他自己認為自己很厲害,可是我們都是知道,他不過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而已。
總是喜歡玩耍,喜歡跟我們對著幹,我們兩個隻不過是不願意為難他而已,故而他才會跟我們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嗬嗬……二師兄紅顏醉臥英雄懷,哪裏還會想著我們啊!”一旁的通天教主,嘲諷的說道。
我心中已經有了決定,豈會在跟他客氣。
“管住你的嘴,否則我不介意,現在我替師父教訓一下你,讓你懂得長幼尊卑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