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頭頂站個人

王宇已經是被嚇得不行了,連走路都是雙腳無力,我和同學攙著他才能走幾步,而等到謝無極的父親跑了過來的時候,我也是一臉悲傷無奈的把他領到了謝無極的屍體旁邊。

看到自家兒子躺在那裏不動,就感覺有點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了,但是沒有想到會是死去。在叫了自己兒子好幾聲之後,才發現兒子的異狀,謝爸爸不相信的顫抖雙手向著謝無極的鼻子處探去。

淚水無聲的流了下來,冰冷的屍體,也把謝爸爸的心給冰住了。

白發人送黑發人,悲涼悲傷悲愴之情從那雙飽經滄桑的雙眼之中流露而出。看著自己前一刻看見還是活蹦亂跳的兒子,此刻卻是如同安靜的沉睡一般的躺在地上。

雙手不知道該放在兒子的身體哪裏,張開口想要哭卻是如同喉嚨裏麵有著萬斤大石堵塞在胸口一般,喘不上氣來了,無聲的張開雙手在空中比劃著。

看得我站在一旁也是心傷不已,走到謝爸爸身前,安慰他說道:“叔叔,謝無極是被黃皮子給害死的,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為他報仇的,你節哀順變吧。”

一雙眼睛瞪得很大,滿眼不相信的看著我,雙手死死的抓著我的胳膊,很疼,可是我忍著不說話,。謝爸爸最後還是嗓子啞著問道:“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

為什麽會這樣,我也想知道為什麽會這樣,看著謝爸爸一臉期待的等著我給他一個答案,可是我讓他失望了,我無能為力,我也沒有找到答案。

後來報警了,警察來到現場,法醫鑒定完畢之後,得出的結果是已經死了四天了,而根據我的敘述,是這四天時間裏麵一直都是活著的,學校的老師們也是可以作證的。

一樁懸案就此產生在這個小小的派出所了,驚動了縣裏的公安局,但是最後也是不了了之,沒有給出一個具體的說法。

我們回到學校之後,王宇不念了,說是每天晚上都會夢到那個水鬼來抓他,一時間精神總是恍惚,不適合上學了。

而一同回來的學生隻有王宇是最嚴重的,他是親身經曆過,看到感知到水鬼的人,能夠沒有精神錯亂失常就已經是很不錯了,相信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應該會好起來的。

可是他那麵沒有事了,我這麵卻是出事了。

我每天晚上床頭上麵都站著一個人,事情是發生我從謝無極他們家回來的第二天開始。

半夜起來去廁所,不經意間就看到在我床頭上麵站著一個人,給我嚇得媽呀一聲,把周圍的人全部吵醒了。

而我說有個人站我床頭了,都說我是精神錯亂了,或者是做夢還沒有醒,可是我剛才真是看到一個人了。

去廁所也是不敢了,隻好是有躺進被窩了。

有了心理準備,我小心的閉上雙眼,心裏想著剛才是幻覺,是幻覺,又是睜開眼看過去了,這回我知道了,我不是夢沒有醒,而是他們看不到而已。

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模樣,睜著一雙幽幽的眼睛看著我,好像是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難道又是我爺爺惹的禍,跑到我這裏來尋仇了,我爺爺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虛影的人站在床頭,所有人都是深睡之中,隻有我自己一人獨自醒著,看著他。

每天睡覺的時候床頭上麵要是都站著這麽一個人,我感覺過不了幾天,我要去精神病院去休養生息了。

於是我小聲的開口問道:“你是誰,站在這裏想幹嘛?”

可是無論我如何問他,他都是一句話不說,就是這麽滲人的站在那裏看著我。

而且還擔心吵到已經睡著的同學,問了幾聲之後,看到他不說話,我隻好是重新坐起來,就這麽跟著他大眼對小眼的看著了。

一夜無話,不知道什麽時候我睡過去了,而那個站在我頭頂上麵的人,也是沒有對我做出什麽動作。

但我還是非常擔心,最近我隻是去過那個河邊出的事,而且就在我回來的時候,他就出現了,這不叫我不得不擔心是那個死去的水鬼找我來了。

然而,此時身邊卻是沒有了雒七七,隻有我自己一個人。

騰龍訣修煉這麽久也不見得有什麽動靜,心有餘而力不足,爺爺隻是教過我修煉,可是沒有教過我如何攻擊的手段。

騰龍訣上麵隻是簡單的介紹了各個階段修煉的口訣,卻沒有記載修煉法術的手段,這叫我有點老虎吃刺蝟無處下口的感覺了。

如果我現在能夠有李牡丹的落雷術或者雒七七的破煞決,自保就不會有問題了,好看的小說:。

就是再次遇到黃皮子也是無所畏懼了,至少我有一拚之力,不至於束手就擒。

要不然等我遇到李牡丹或者雒七七的時候,找她們學習一下攻擊的手段,哪怕是最簡單的也可以啊。

可是,再次見到她們會是什麽時候啊?

最近幾天我和那個人都是相安無事,他隻是晚上出來看著我,白天卻是沒有了。但是昨天開始我洗手的時候,發現在我手腕處明顯出現了一條黑線,不到一厘米長。

剛開始我還以為是什麽髒東西呢,可是在我用了肥皂洗了四五遍之後,終於是確定了,不是髒東西,而是出問題了。

像是黑色血管一樣的東西,把我的皮膚也染黑了,一點點的像是活物一般的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的變長,長大著。

現在已經是變得有兩厘米長了,心中越來越害怕,這不會是那個站在我床頭上麵的人對我下的毒手吧。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也不知道該告訴誰了。

以前要是二大爺活著的時候,我或許還會找他幫我看看,現在二大爺也是走了。爺爺也不回來看我了,至於說李牡丹和雒七七可能會跟爺爺有關係,但是都不是什麽好關係啊。

李牡丹可能是爺爺年輕時候風流留下的情債之人,而雒七七可能是爺爺得罪很深的人,都是跟我爺爺關係不好的,現在想找她們也是找不到,想要自己解決也是沒有一個頭緒。

我好像是陷入到危險的境地了,而且還是不確定性非常大的境地。

黑線如同活物在我手腕處生長變長,頭頂站著的人不知道是幹什麽的,現在又是找不到可以跟我說話解決探討的人了。

孤單,寂寞,無助,慢慢的負麵情緒包圍著我。

就連盛豔秋也是發現了我的變化,但是她一個小女孩也是沒有什麽好的解決辦法啊。

隻能是假裝無事對她隱瞞了。

很快的周末來了,我騎上自行車如同往日一樣的回家,一如既往的還是去了狗蛋死去的魚塘,跟他說說我最近遇到的事情,緩解一下我心裏的壓力。

“狗蛋,最近三哥又遇到麻煩了,手上長個黑線,還是活的。晚上睡覺還有人站我頭頂上麵,你說咋回事呢?

二大爺也是走了,沒有人能幫我了,我也不想讓奶奶他們知道,隻能是跟你說說了,你說我該咋辦啊?

唉,要是你現在還在的話,那就好了,咱們兩個至少我還可以跟你說說,現在我隻能這樣的自言自語了,狗蛋,我可能很快就會找你去了。

到時候,三哥再帶你一起玩。”

……

陸陸續續的說了好多,一個上午我都是在魚塘邊上自言自語的說著,絮叨著,也不管狗蛋能不能聽到,但是我至少是痛快了許多。

心中壓抑了一周的煩躁,通過跟狗蛋的聊天已經是全部發泄出去了。

下午在家做作業,陪著奶奶聊天。

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