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再見彌道勒
“歡迎再來奉天， 彌道勒先生。” 葉重看著眼前矮胖的彌道勒笑道。
“多謝葉巡閱使對 德國的友善， 德國和我不會忘記 葉巡閱使 對德國的幫助。” 已經離開了奉天近三年的 原德國駐奉天總領事彌道勒再一次踏上奉天的土地， 看到葉重笑意中帶著一絲尊敬， 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還要恭喜葉巡閱使 的事業蒸蒸日上 ，數年不見， 原來治理一省的葉督軍，如今已經成為統治 數省，能影響整個東亞局勢的 強勢人物， 想起和葉巡閱使第一次見麵， 還真是讓人感慨萬千啊。”
“也要恭喜貴國終於脫離出戰爭的泥潭， 今日的蟄伏，是為了未來更加強勢的崛起。 一時的成敗算不了什麽， 相信以日耳曼民族的智慧和毅力， 很快會將那些讓人屈辱的條約扔到地獄去。” 葉重道。
“借用中國的一句話， 呈葉巡閱使的吉言了。” 彌道勒笑道，對比起關內的民國中央政婦 在歐戰期間凍結了德國商人的部分財產，直到現在還在扯皮，分明是不想歸還，當然，德國戰敗也需要對中國支付大量的賠款， 不過德國在東北的財產卻是受到了很好的保護， 兩國重新建交之後， 便第一時間得到了東北解凍的資金。
而且戰爭結束不久， 德國就接到了葉重價值數百萬美元的商業訂單， 最早與東北恢複商業往來， 這讓此時外交環境很惡劣的德國政婦精神為之一振， 緣於在東北得到的巨大收益， 德國政婦很自然的將大部分功勞劃歸到了 以前一直擔任 奉天總領事的彌道勒身上。 這也是為什麽時隔數年， 彌道勒再一次出現在奉天城的原因。
因為葉重的原因， 彌道勒也成為了 在民國 地位僅次於 駐華公使的領事官。 地位大為提高。
“希望今後德國和葉巡閱使的關係能越來越緊密。”
“會的， 不僅是商業上的， 還有別的領域。” 葉重微微一笑道， “凡爾賽條約 完全限製了德國人民自衛的權力。 很多武器的生產都受到了限製， 比如潛艇， 比如重型火炮， 坦克，又比如不得組織空軍。 不能生產重機槍，化學武器， 如果貴國仍然有這些意向， 東北可以提供一定的幫助。 ”
雖然凡爾賽條約對德國的軍事研究作了很多限製，可兩次世界大戰， 僅管德國都以失敗而造終， 卻是造就了一批為數不少的德國軍迷。 葉重也了解過一些， 德國被 迫簽定凡爾賽和約， 可私下對新式武器的研究並沒有停止過， 而且被解散 的參謀總部 也一直以部隊局的形勢在維持。
彌道勒 道，“感謝葉巡閱使的好意了，不過恕我冒昧， 東北雖然這幾年經濟形式有所好轉， 可仍然在日本的勢力範圍之下， 恐怕任何一國與東北進行這樣的合作， 都會受到日本的強烈抵製。 葉巡閱使有與日本對抗的心理準備嗎？”
“剛才說的自然是秘密進行， 我控製的地盤很大，已經超過了德國的數倍， 其中很多地方日本的觸角完全沒辦法伸進去。比如說內蒙， 陝北。 理論再好，不付諸實踐 的武器未必實用。 在外蒙 ，我有無邊無跡的草地，蔚藍的天空。 容下幾家武器研究所完全不成問題。 而潛艇，目前東北大概擁有二十幾艘 原德國海軍裝備的u型潛水艇。 德國人在我的軍港 製作 出新的潛艇， 列強也不會懷疑什麽。” 葉重道，“彌道勒先生，我是很有誠意的。”
“葉巡閱使竟然有二十多艘u型潛水艇！” 彌道勒難以置信地道， 他不知道葉重還少說了一些。
葉重點頭道，“不錯， 英國人不識貨，將那些東西大多拆卸掉，隨著扔在碼頭， 其中相當一部分被我買下，運回到東北來了。 有了這些潛艇， 是對貴國研究的最好掩護。當然， 我不僅提供場地， 而且還能提供一部分技師， 工人，幫助貴國建造。”
後半句的牛皮就吹大了， 若是坦克，飛機，技術上葉重自認暫時不遜列強多少，隻是受限於眼下東北的工業能力和規模，產能上跟不上來。 可是潛艇， 現在營口的技師可是兩眼一抹黑， 完全沒有實質性的進展。 就是日本，英國，美國這些傳統的海軍強國， 以德國u型潛水艇為藍本 仿造出來的 潛艇，性能都比不上德國的原產貨。 葉重的潛艇製造所沒有進展也算情有可原了， 技術的積累 不是短短的幾年能完成的。
當然，按葉重的想法， 葉重提供了這麽多，甘願冒著得罪英法等國的危險幫助德國研究新式武器。 隻要在技術上得到那麽一些回報， 比如說讓東北的設計師參與到設計與製造過程中去。 當然，這些經費德國還是要付大頭的。
在葉重的意**中， 仿佛能看到在與德國的合作中， 東北的武器研發能力不斷獲得飛躍性的提升。
“葉巡閱使的建議很有吸引力。不過這件事情我作不了主，國內那些頑固而刻板的家夥們恐怕很難說服， 我可以將葉巡閱使今天的話 上呈到國內， 不過最後結果怎樣， 無法給予葉巡閱使任何承諾。” 彌道勒苦笑著略帶歉意地道，不管葉重出於何種目的， 可葉重對德國的幫助確是真實的。 不能給葉重回報，彌道勒也有些不好意思。當然，即使心裏的些許歉疚， 作為一名合格的外交官， 彌道勒也不會作不任何不理智的答複。
雖然早就預料到是這個答複， 葉重心裏還是有點失望，不過不急，現在《凡爾賽和約》才剛簽定， 德國暫時沒有實際行動，不代表以後也會這樣老實下去。 可以預見的，幾年之內， 德國必定要尋找 合作夥伴。 到時候有什麽條件欠缺，葉重慢慢彌補就是了。
很快葉重笑道， “當然， 不過我有個請求， 如果貴國最後拒絕， 我希望能知道被拒絕的理由。”
“好，這點完全沒什麽問題。” 彌道勒點頭道， 葉重的小要求在他的權限範圍內。
“預祝彌未來在奉天城的日子裏， 彌道勒先生能過得愉快。”葉重舉起杯中的啤酒向彌道勒致意道。 葉重並不喜歡喝啤酒， 今天算是逢場作戲， 招待一下以後重點合作的對象之一。
“不管結果如何，謝謝葉巡閱使對德國的友誼。” 彌道勒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
“截至目前為止， 東北在通遼， 奉天， 吉林， 齊齊哈爾等地的軍械庫 共有七九輕尖彈，圓彈頭， 曳光彈， 照明彈 3億1千7百萬發。 150mm重炮炮彈4千7百發， 120mm重炮炮彈6千3百發， 105mm 重炮 炮彈1萬4千6百發。 75mm 山炮，野炮 炮彈合計4萬9千發。 37mm戰防炮 炮彈2萬3千發。 60，81mm 迫擊炮彈24萬6千發。 以以上炮彈合計44萬2千6百發。 以上不包括已經下發到部隊的彈藥。”
眼下蕭迪主要負責幾個兵工廠的生產， 軍火儲備的管理就交到了 聶建華的身上， 第一次在葉重麵前匯報工作，說起話來有些拘謹。
“光是以前的奉俄戰爭， 消耗的迫擊炮彈就達到了5萬多發，其它75，105口徑炮彈也有2萬7千多發。 按奉俄戰爭的消耗，也就能用個四次左右。 ” 葉重皺了皺眉， 強大的日軍可不是謝米諾夫，霍爾瓦特那幾個家夥可以相提並論的。一旦跟日軍打起來，這點彈藥儲備恐怕沒多久便會見底。
東北的軍官體係是在葉重手裏一手建立起來的， 軍官的年紀普遍都不大， 眼前的聶建華掌管東北的軍需儲備，可謂位高權重，可年紀也隻有三十出頭。 雖然比葉重還稍微大一點， 可站在葉重前麵，卻是有些放不開。
“不用緊張。” 葉重擺了擺手， 這事怎麽怪也怪不到眼前聶建華的身上， 27， 28兩個師， 從東北1師到 東北17師， 一起組建完成的有19個師， 再加上三個獨立騎兵旅， 葉重的衛隊旅， 另外還有5個獨立炮兵團， 1個重炮旅， 還有新建立的海軍，這些軍隊加起來，一年光是訓練就要用掉海量的炮彈，更何況東北小仗大仗根本就沒有停過， 有些大炮兵主義的東北軍， 用起炮彈也不怎麽節省， 而且葉重也沒有在這方麵有過什麽約束， 炮彈的庫存偏低，也就是意料中的事了。 至於子彈的消耗， 這將近三十萬軍隊，加上預備役，每年用掉的步槍子彈， 一億發隻能多，不能少。 這個數字放到民國其它地方， 恐怕不知道多少地方督軍要罵葉重是敗家子。
“奉天兵工廠這邊的 炮彈有沒有產出？” 葉重問道。
“產量暫時還不高， 主要生產 120mm， 150mm口徑的炮彈。”聶建華不管生產，不過每段時間接收，消耗的彈藥他都要過目， 所以對東北的兩大兵工廠並不陌生。
通遼兵工廠因為是解決軍火有無的問題，所以建設的時候，趕工趕得厲害， 欲速則不達，這條箴言放到任何地方都好用， 強行趕工的通遼兵工廠還是有些先天性的缺陷 ， 需要後麵再改建一下。 所以為了避免重蹈覆轍， 花費巨資的 奉天兵工廠 建設起來的時間就顯得慢一些， 到現在為止，竣工的規模大概還隻有三分之一左右。一旦奉天兵工廠也全部投產， 炮彈緊張的局麵將得到極大的緩解。
“軍衣，軍襖， 軍靴， 步槍， 馬料…. ” 聶建華出去後，葉重拿著報告自己看了起來。
“真他*媽的蛋疼，攤子大了，到處都要用錢。”葉重低聲罵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