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隨著長綾的遊走全身,孤城也緩緩的站了起來,周身溫咚咚的,就似乎泡在溫泉中一般舒服。

他四下的掃視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透明的?詫異、不解閃現在不很英俊的臉上,這究竟發生了何事,孤城略略擔憂的用手觸摸了一下,還好,自己的身體還在,隻是緣何成為透明的實體,這一時倒令他好生疑惑。

母親嬌笑一聲,如同一朵可愛的小花在俏臉上徐徐綻放,嗡,大地也緊隨而動,虛無更是為這可愛的媚笑而全然額震動了。

孤城一時之間竟也看癡了:端的是女人味十足,難怪連父親這般高高在上的~上天,也會歡喜上母親~大地,這也才促成了一對天地之合,創造出了天地的兒女~他們這些人類。

嗡~一聲悶吟,虛無之中輕微的顫動。

母親秀眉微沁,一雙美目流轉,眸中閃過一絲憂愁,貝齒輕咬,咬出一小圈的煞白。

嘖嘖,我見猶憐,孤城這時竟有閑暇這欣賞我見尤憐,端的是有些煞風景。

碰,隨著一聲輕鳴,一個血紅色的身影乍然透射到了虛無之中。

呼,母親眼見來得隻是一個投影,緊緊懸起的一顆心頓時落了下來。

僅僅隻是一個投影而已?又能奈城兒如何?

母親微又疑惑的思量了一番,旋即明白了過來,幸賴自己將天陽之息攝入到了城兒體內,否則隻怕今日之事可就難以善了了。

他這個嫡長子什麽都不怕,卻唯獨怕這天陽之息的分光炙燒。

這天陽之息由於是天之所賜,是以在自己無血無肉的土行之體內,發揮不出絲毫的威力,否則她也不會被這逆子所偷襲製服,更如何懼了這個逆子。

但天陽之息在城兒的體內卻是不同了,城兒是有血有肉之體,是以可以全然的在這虛無之境中發揮出天陽之息的威力。

因此看來,前來此處一探究竟的,隻是逆子射過來的一個投影。

孤城微微的繞著這個血紅色的投影看了一眼,血紅色的眉毛,血紅色的雙瞳,血紅色的臉色,甚至就是張開一張大

嘴笑得時候牙齒舌頭都是通體的血紅,再外加一身滴著鮮紅之血的血紅色衣服,整個在大血缸泡了三天三日,而後跳出來曬太陽的血人。

哦不對,不是曬天陽,這裏是虛無空間,有的隻是黑色的虛無以及他們三個,卻是沒有照耀大地的太陽。

那紅影也上下端詳了孤城一眼,忽的轉過身形惡毒的對母親道:“你這妖婦可真TM狠心,竟然將這大地上唯一的一道天陽之息也打入了他的體內,莫非你真要置我於死地不成?”

“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孤城也狠狠的對紅影說道,心裏卻在疑惑:莫非這就是母親口中所言的那個大哥~血靈石,隻是不解的是,一顆頑石緣何竟變成了人影。

孤城何曾知曉,這血靈石原本是一顆血紅色的頑石,但在這虛無空間~天地之境中,血靈石是可以凝聚成人形的,當年血靈石也陰謀的將母親騙到此境,才將她人控製住了;當然了,由於母親的血靈之氣浩瀚無邊,是以他不能全然的製服母親;迫於無奈,也隻好將她困在了自己製造的天祭台上。

“好一個自作孽不可活,哈哈。”紅影人突然極其放浪的仰天頭大笑。

這一笑罷,紅影人一手指著孤城道:“你個臭小子能了解我多少,又何能知曉我內心的痛苦。”

“什麽痛苦?也不代表你就有理由,行出如此不孝的行徑。”孤城惡狠狠的道。

若非他想要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早一拳過去,將這個礙眼的破影子擊碎了。

“你知道他們這一對狗男女對我,~你這個名義上的大哥,做出了什麽惡心勾當麽?”那個紅色的影子狂笑道。

“畜生,不許你侮辱娘親。”孤城一拳揮了過去,紅影乍然而散了三分,隻剩下七分的透明模糊之狀。

那個血紅色的影子猛然半跪在地上,咳咳,嘔出了一團紅色的影子在虛無中,而後抬起不甚清晰的臉麵冷笑道:“二弟賜給你的天陽之氣,論威力果然不同凡響,不過可惜的是,你這小子一回到外麵,最多也就剩下兩成,我看那時的你還怎麽跟我鬥。

二弟?對方口中的二弟,那不就是自己的二哥麽?那麽二哥又是什麽人?孤城又疑惑了,看來對於父母親的秘密,自己這個卑微的生命還是無權知曉多少。

“我的乖弟弟,還是讓大哥來告訴你,所有事情的經過吧。”那個紅影子一臉jian詐的笑道。

對此,母親顯然是有些恐慌:“城兒,不要信這個畜生的話。”

孤城焦急的疾走向母親:“這一切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呢?煩勞娘親能告訴孩兒…”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母親由於新將體內的天陽之氣打入了孤城的體內,是以體內略略有些虛軟疲憊,無力用體內的血靈之息阻止孤城這一舉動,因此隻能大聲的呼醒他人。

眼看著母親一臉焦急的樣子,孤城身形霎時釘在原處,低頭看去,發現自己離得那石階隻有寸餘的距離。

擦,這臭小子真TM狗屎運,眼見得就要踏入天祭台了,卻被這老婆子喝破壞事,紅影不由得大怒,來回的晃了晃身形,勉強從虛無中站了起來。

這個天地虛無空間雖然強大,但終究奈何不了天陽之息,但那個天祭台卻是不同,因為它乃是自己的本體,血靈之息所凝聚的,否則也就不會讓他得逞,將大地母親陷進去了。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後,紅影旋即笑了:“城老弟,我不知道稱你為老幾了,就索性還從第一代五大神之體出生的時候排起吧,你大哥就是我~血靈石,二哥~天陽,三哥~星芒,四哥天陽之體,五哥地伏之體,六哥五行之體,七哥自然就是你自己了,八弟暴血之體。”

母親微微的歎了一口氣:城兒若是不知曉這其中的緣故,即便情願的幫他們打敗了家門的敗類,也必然會記恨終生的,索性還不若讓他知曉這一切罷了。

因為她知曉自己的城兒定然是一個深明大義之人,而且,她也相信自己的城兒會是內個深明大義人。

否則就當天地毀滅,一切盡歸虛無,由虛無再重新回到虛無,之前的一切,就當什麽也沒發生過,什麽也沒有來過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