頃刻間,便有數十人喪命了,那個瘦瘦的男子看到眼前此景時,臉上堆滿了jian笑,末了男子也終於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朗聲說道:“夠了。”

駭戰中的一眾豪傑,聽到對方的此話後,彼此識趣的分開,並收起了手中的兵器,以示罷鬥,此時眾人也不免輕舒了一口氣。

“看來諸位還是肯買肖某一個麵子的,如此,肖某也先行謝過了。”男子抱拳相謝道,而後仰天一聲長笑,此時,他左頰的那顆黑痣上麵,一撮毛也隨著他的笑動了起來,乍一看他現在的模樣甚是憨態可掬:但眾人卻不以為然:一個已經邪惡到骨子裏的人,不論他的舉止有如何的憨態可掬,都無可否認,他骨子裏的邪惡始終都沒變過。

笑畢,姓肖的男子將手一招,朗聲又道:“諸位的心裏都清楚,今日是進入東城定居的最後一日,因此今日進城的規矩與以往的也大有所不同。好吧,閑話肖某也就不多說了,現在就將入城的規矩清清楚楚的說於諸位。今日進城的規矩隻有四條:一是年輕人可以進,老幼不可以進;二是女人可以進,男人不可以進;三是普通人可以進,江湖人士不可以進:四是高手可以進,低手不可以進。進城的規矩也就這四個件,隻要諸位滿足其一,就可以大大方方的進城,我們東城的人也絕對不會阻攔諸位。”

啊,

姓肖的這話剛說畢,就聽眾豪傑紛紛的抱怨,自己為了迎合原先的規則,而大加的對江湖同道狠使辣手,可如今東城的人隨意一句話,就將他們之前所忙活的東西全盤否定了。

此時一名穿著白色錦衣的老人從後麵人群的隊伍中緩緩的走了出來,並緩緩的來到了吊橋上麵。

為首的女子看到這一情景後,黛眉微沁,隨後用眼色示意手下的幾名大漢上將老者攔住了。

老人看

了一眼攔住去路的幾名大漢,而後嘴角微勾,輕蔑的笑了笑,伸手將腰間的短刀解了下來,嗖的用力扔了出去,叮,帶著刀鞘的短刀狠狠的插在了女子的玉足之前。

看著老人怪異的舉動,盡管心上疑惑不解,卻也不敢發問,忙俯下身形端詳起地上的那把刀來,隻見刀鞘上赫然刻著三個歪歪扭扭而又不失蒼勁有力的字:死閻羅。

死閻羅?他怎麽在這兒?女人的額頭上開始止不住的直冒冷汗,甚至更感覺到足底升起一股冷意,而這冷意悄然侵上,便到了她的後心,直讓她這後背感到陰森森的冷寒之氣。

一手雙刀死閻羅的雙刀怎麽落在了眼前這個老人的手中,難道眼前的這個老人就是傳說中的那個在武功造詣上僅此於三大城主的一手雙刀死閻羅。

據她所知,死閻羅這人應是一名三十歲出頭的小夥子,既然如此,那眼前的老人!

對於這一點,女人雖然狐疑連連。

女人如此的想著:即使對方的身份不是死閻羅,她今日也必須放此人進城,因為她心上十分的清楚,尚若眼前的老者真就是一手雙刀死閻羅,並且自己還因為懷疑對方的身份而衝撞了他,後果將不堪設想。

畢竟死閻羅的“一手雙刀”可是僅僅次於三大城主的。

“你可以走了,可以進城。”女人唯唯諾諾的說道,此時的她生怕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對方,而由此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哦,多謝了,對方沒有用正眼看女人,兀自的走到她的跟前,隨後用自己的右腳尖輕輕的一勾短刀的彎刀柄,足力運出,嗖的,帶著刀鞘的短刀便輕易的離地而起,落在了老人的手中。

江湖傳言:死閻羅這人生平最喜歡的兵器就是雙刀,而且他出道的時候原本也是有兩條手臂同時使刀的,隻是他的人在一次與旁人的決鬥

中,將左臂致殘了。

不過他的人仍不肯放棄對於雙刀的初衷,這才創造了一手雙刀之技,並借此一躍而成為了僅次於三城城主的高手。

東城之所以用一手雙刀作為自己的兵器,其實也是因為有欽佩對方的成分在心上作祟。

畢竟死閻羅的一手雙刀之技可是一腳一個腳印,紮紮實實連上來的本領,至於三大城主的本事卻是借用逆天之巧才使自己強大如斯的,並且他們每人手中更兼有寒冰、血影這般的神兵利器。

但言如風他們,在對陣死閻羅時,仍不能占足夠的上風,也就是說三大城主中的任何一人也僅僅是略勝於死閻羅而已。

由此足見,死閻羅的雙刀之技是如何的驚世駭俗。

死閻羅這人生性孤僻,不喜與人交往,因此,即使他的雙刀之技僅此於三大城主,這天下也沒幾個人能認得他。

是以,江湖隻聞死閻羅之名,卻無一人能見其麵。

正是出於這個緣故,女人才苦笑的搖了搖頭,隻能遠遠的看著對方離開;不過這種頂峰級的高手,有緣得以一見,也算有生一大幸事吧,譬如說城主言如風,她自從歸屬東城勢力已然三年了,可她始終都沒見過城主的真實麵目。

不過有些人是要遺憾的,譬如說東城,尚若東城要知道今日竟然跟自己一生敬佩的人擦肩而過的話,東城一定會發瘋的。

江湖還有一句話是形容死閻羅的:浮萍無根,隨心而動。

這句話說的是死閻羅這人就像大海的浮萍一樣,走到哪兒,哪兒就是他死閻羅的家,由此可見,要尋到死閻羅這人可是比登天還要難的一件事情。

另外死閻羅根本也沒自己的畫像留在江湖上,而認識他的人也是寥寥無幾,是以既是被旁人撞見了,也無人能認出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