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網老爺子拉著孤城的手,道:“來,這是你羅老爺子的夫人,以後你就喚她為羅大娘便是,這位,便是是地網老爺的夫人,就喚她為大娘就成了。”

“羅大娘好,二大娘好。”孤城施了兩稽,這禮數總是少不得的。

好好好,大約是這羅大娘以及二大娘以及膝下無兒無女的緣故,是以見到孤城、以及影清清蘭花香兩個女子,顯得分外熱情。

“讓你羅大爺跟我家老頭子陪你們喝酒去。”二嫂笑嗬嗬的道。

“走走走,咱過去喝酒。”地網老者推著孤城坐到桌前,上麵已然炒了幾個小菜,不過這些菜黑乎乎的,跟草根沒啥區別,散發的氣味也是怪怪的,一股藥味。

孤城微皺眉頭,苦笑了一番,倒是自己孤陋寡聞了,竟沒一個能叫得出名字的。

“來來來,你兩個小姑娘也坐下吧。”地網老爺子笑嗬嗬的招呼著蘭花香以及影清清。

孤城點頭示意了下:既然招呼的這般熱情,就不要推辭了。

兩個女子這才肯一左一右挨著孤城坐到了桌前。

“來,小兄弟喝酒。”地網老爺子倒也不客氣,隨後遞過來一碗盛滿的佳釀。

聞著那股濃烈的酒香,孤城險些嘔吐,礙於禮貌。他是強行的壓製。

隻是他這人實是喝不慣酒的辣,更聞不慣酒的香,否則他一早就是一個酒鬼了。

哪有浪子不貪杯?

一劍,一酒,浪跡天涯。

“承蒙地老爺子的厚愛,小的恭敬不如從命。”說這話的時候,孤城已將麵前的大碗酒,傾入了自己的腹中,就如同喝水一般。

噓,一股辣傾上來,呼,雙瞳微濕,竟是淚水。

浪子,酒。

對於浪子來說,有些時候,酒比女人重要。

女人是種奇怪的生物,該冷的時候,她們偏偏熱得像團烈火,幾乎可以把人焚燒殆盡,該熱的時候,她們偏偏冷若冰霜,仿佛是數九寒冬裏掉進冰窟窿,從頭到腳冷了個痛快。

奇怪固然奇怪,卻也奇怪的可愛。

但是,隻要浪子還沒有頭腦發熱,感覺冷的時候,千萬不要去找女人,隻有酒。

三文錢一兩的燒刀子,再來十文錢的鹵牛肉。

一杯下去,整個胸腔裏都在燃燒。

所以,數杯酒下去,狗熊變成了英雄,英雄卻有可能成了狗熊。

酒桌上,不是兄弟的人變得比親兄弟還親,可以高談闊論,可以指點江山。年輕人談著二十年後的自己,老頭子卻說著四十年前的往事,無論少年成名快意江湖還是殺人如麻放曠不羈。真與假,一笑而已。

當然,也可能親兄弟反而操刀子拚個你死我活,讓你活過了今天我就不姓張王李趙。

這便是酒,讓浪子又愛又恨的酒。

喝下酒,豪氣頓生,管他娘的明天後天,但是,喝醉了,至少覺得自己應該醉了,踉踉蹌蹌走出小酒館,趴在小巷的陰溝邊上吐個翻江倒海,然後躺在地上,星空廣袤,但這廣袤星空下竟連一處容身之地都沒有,這種痛苦,除了浪子,不會有人真正明白。

於是,夜風中,淚流滿麵。

便是橋下的乞兒,天晚了也可以回那一尺的窩裏睡他一覺好眠,浪子呢?

是以,真正的浪子喝最烈的酒,騎最快的馬,玩最利的刀,找最美麗的女人,視金錢如糞土,永遠都是囊空如洗,最後口袋裏隻有一個洞而已,因為再窮的人,每一文錢都可以留給妻兒,哪怕他的妻子醜如無鹽,他的兒子愚笨如牛,也會用微笑來接他回家。

但是,浪子不知道錢為誰而留,錢可以換來青樓名伶傾城一笑,但是那笑摻雜了太多虛與委蛇,浪子也可以一擲千金給從未謀麵的路人,但是怕隻能換來一句傻子罷了。浪子挨了拳頭決不皺一下眉頭,因為他知道即便是痛死累死,不會有人真心為你留下一滴淚,不會有人隻因為你衣衫劃破個銅錢大小的口子,就嘮叨到半夜,然後一針一線的為你補好。

空床臥聽南窗雨,誰複挑燈夜補衣?

不過,浪子也是需要女人的,那個聰明絕頂的女人,那個最懂得浪子心的女人,那個比天下任何美酒都醇的女人,那個可以讓浪子忘記一切憂傷的女人,那個無論何時有她都有家的女人。

一念至此,孤城又獨自籌了一碗烈酒,仰頭喝了下去,這第二碗酒,他喝的更快,辛辣穿腸過,徒留一抹淒涼。

心情的壓抑,浪子的落寞,沉重的負擔,一個念頭,全他娘湧了過來。

過了三百裏的長生鎮,再過來了前麵的玄石鎮,就是封龍殿了。

往東沒有路的,要出東城必須穿過封龍殿,這也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可他深知,以自己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打得過內兩個女人~鬼魅之體的女人。

試試吧,不是生就是死,不是毀滅,就是永生。

“城哥,你怎麽了?”影清清看著孤城一臉的憂鬱,擔心的道。

孤城搖了搖頭,繼而回道:“無事,

哥我隻是不慣這酒而已。”

女人給了他一個白眼:喝不慣,那你還喝第二碗。

孤城聳了聳肩:“有時候,男人是需要酒的,比如,悶得時候要喝,高興的時候要喝,煩惱的時候也要喝,這也就離不開酒了。”

暈暈的感覺,雙腿微微的打軟,好在自己是坐著的,否則豈不踉蹌著摔跌在地上。

“這才多少,你這小兄弟就喝醉了,胡言亂語,真是不痛快,不痛快…”地網老者噪舌的抱怨道,邊說邊向自己的嘴裏胡亂的塞著一口菜,而後,猛地一口烈酒下肚。

“去去去,你這糟老頭子酒鬼,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二大娘將煮好的魚湯,放在桌麵上的時候,隨手轟走了地網老者。

“老婆子,我也沒犯啥錯啊?”地網老者抱怨道,若說這地網老者在這世上最怕誰,那就隻有他這婆姨了,活了二百多年,被生生的壓了二百多年。

而且以後還是被壓著,婆姨的一個眉頭,一句嗬斥,他這當家的老頭就得給個回應:噤若寒蟬。

否則就是女人的不止不休。

你說這樣的男人,在世上活得多特麽憋屈,可不還得活著,因為你心裏愛她,念她,而且也知道她所為的一切,全是為了你好。

咯咯,二大娘挨著影清清的旁邊坐下,這小妮子太討人歡喜了,單單內兩個靈動的大眼睛就能將二大娘的心思卻勾了過去。

聽著二大娘接連的問什麽家長裏短,嫁人與否,怎麽跟個背劍的浪子混到一塊兒的。

孤城聽著都愁人,更何況人小丫頭。

得得得,這頓飯可吃得不夠安生啊,當他將意識抬將起來的時候,察覺到的乃是兩位老者的苦澀之笑。

膝下無兒無女,再碰到一個討人歡喜的小姑娘,難免會失了分寸的。

羅大娘也坐到了蘭花香的身旁,問及她的身世,這蘭花香倒也沒什麽隱瞞,該說的不該說的,都是微點一二。

這二位夫人都是活了二百年成精的人了,是以一些隱晦的事情大也能猜得到,隨即流露出一些疼憐的目光,安慰上兩句,尤其是這羅大娘,更是疼憐的連連向蘭花香的小碗裏麵盛著魚湯…

呼呼,天羅老爺子尷尬的一笑:“走吧,小兄弟咱們三個大老爺們去喝喝酒,讓她們幾個女人待在一起嘮家長吧。”

這天羅老爺子可是深知夫人心裏的那一絲淒涼:二百年之前,她們可是育有一女的,隻是可惜了,在十二歲的時候在村子裏麵失蹤了。

後來,他帶領全村的村民把方圓十裏搜了底朝天,也是沒有找到小女的下落。

他的夫人從此之後也便沉默寡言,幾乎很少再與人說話。

呼,這是一個傷心事而已。

不過,他全然的可以看出,女人在看到這兩個丫頭的時候,眼光是猛然放光,就好像一個孩童找到了自己最為歡喜的玩具,當然了,多著的還有女人濃濃的母愛。

孤城應了一聲,旋即隨著兩位老者進了西邊的偏房。

“小兄弟,老朽我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幫忙?”在進了屋子之後,這天羅老者突然壓著聲音說道。

“什麽事情,前輩不妨直說,小的若是能幫的,自然全力相助。”孤城淡聲說道,心下卻在疑惑,莫不是讓我三人在這兒多住幾日,也好讓兩個大娘高興高興。

但這終究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因為孤城知道,自己遲早都是要離開此鎮的,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兄弟,你很聰明,多餘的話,老朽二人也就不多言了,隻是希望你們能多多盤恒數日,也讓他們兩個婆娘多樂嗬樂嗬。”

孤城微皺了皺眉頭道:“我倒是有個主意,但是得需要她的同意。”

“誰的同意?又是什麽好主意,說來聽聽。”天羅老者待聽到孤城說什麽好的計策,旋即老臉紅潤了起來,激動的道。

“不瞞兩位前輩,小的此去是有要事在身,是以身邊帶著一個通體之香的女子多有不便,因此想要暫時的將她寄宿在一戶心地善良的人家,隻是苦於沒有合適的機會,如今兩位前輩身手不凡,想必能夠護衛她的安全,而我這個做大哥的也該替她感到高興才是。”孤城緩緩而道。

兩位老者乍聽到孤城如此說,心裏樂嗬的緊,白白送一個女兒給他們,焉有不高興的道理。

“來,小兄弟,我們喝酒,今天真是一個值得慶祝的日子。”天羅老者的老眼中流出了些許的晶瑩。

“看把大哥高興的,都哭了,隻是該高興的事情,你哭個啥?”地網老者一邊笑著道,一邊滿上三碗烈酒。

“是高興,是該高興的事情,這事要是讓你嫂子知道了,保準她比我都高興。”天羅老者拭去眼中晶瑩的時候,索性端起麵前大碗的烈酒,一仰而盡。

看著兩位老者猶若兩個頑童一般興奮,孤城暗自道:不但做了一件好事,而且也給蘭花香找到了一個好的歸宿。

以兩位老爺子的本事以及在村子的名望,相信她也受不了什麽委屈的,而且此

處地處偏僻之境,又嫻靜優美,民風樸素純淨善良,好賴也算是一世外桃源。

蘭花香能定居此處,也是她三生修來的福氣。

待晚上的時候,孤城便將此事說於了蘭花香,不過這女人一聽到這話後,隻是一味的哭,抹眼淚,始終都不表個態。

這倒是把孤城給難住了,索性暗道,先穩住她再說:“清兒,你先出去,我跟你蘭姐還有一些話要說。”

影清清微沁黛眉,繼而趴伏到孤城的身旁,附耳道:“別欺負啊,不然會惹出麻煩的。”

感受著女人的吐氣如蘭,以及胸前的突襲,體內一股騷re霎時纏繞而上攀在了腰間。

你這小丫頭也是不安分的緊,索性沉聲說道:“小丫頭,不要再玩火了,該去哪兒待著,去哪兒待著,否則火勢蔓延,是會燒死人的。”

你,影清清俏臉嬌羞,抹上了一層紅暈,旋即訕訕的離開了孤城的雙臂,下了炕,走出了屋門。

乍感覺著屋門的一絲細縫,孤城旋即苦笑,這女人總是八卦的很。

想到此時,孤城已然離開了遠處,待爬到蘭花香的身旁時,喟歎一口長氣,將她人攬入了懷中:“我這麽做,也是為了你好,想我這無情的浪子,帶給你的並不是什麽天倫之樂的幸福,更不是天倫之旅的浪漫,而是無窮無盡的危險,無窮無盡的隨時喪命以及痛苦。”

女人哇的一聲,淚水終於憋了出來,繼而泣道:“隻怕你這沒良心的,口不似心,你巴不得將我舍下,我也早就看出來了,我這漫香的身子隻會給你招來麻煩:是以二爺不想護著我這大嫂,現在連你也嫌棄我了,那我活著還徒有什麽意思,倒不如讓死了算了。”

女人一連哭泣的說了這麽多話,也句句打在孤城的心坎上。

蘭花香這幽香的身子的確是一個麻煩,而且她偏又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的羔羊,而不是所謂的一山猛虎。

“等二爺來了,不但,你要留在此處,就是二爺他們也會與你一同留在此處的。”孤城淡道,並將懷中的女人抱得更緊了。

“隻怕,你這話,又是糊弄我這小女子。”女人擦拭掉雙眼的晶淚。

怎麽會呢?孤城尷尬的一笑,咳咳,暗自的想到:這找女人千萬別找聰明的,否則想甩她一時,都要費特麽好大的氣力。

“過幾日之後,二爺他們也該是到了,到時,我勸說他們幾個跟你一起定居在此處;等爺所有事情都做完了,再會回來找你們幾個;話說,爺可舍不得將你們幾個人家的尤物給別人享用。”孤城說這話的時候,用右手把弄著對方精致的下巴。

討厭,女人嫵媚的用玉手輕輕的打開孤城。

咳咳,孤城微微的扭頭,用神識感覺到屋外,一雙炙熱的目光死死的盯著自己這邊。

“行了,想進來,就進來吧,免得在外麵凍著了。”孤城淡笑道。

凍著了?這麽熱的天氣,也能凍著了?

蘭花香聽著這矛盾的話,頓時一陣無語。

看著影清清躡手躡腳,跟個最賊心虛的小偷一樣墊著小腳,闖了進來,臉上微微的紅潤,眼睛微的慌亂,倒更像做了什麽虧心事,。

孤城下床一個突襲,將女人攬在了懷中,今天晚上,誰也別想從爺的手上溜走,嘿嘿。

影清清臉色一冷,欲要抵抗孤城的輕薄,她雖然有時頑皮,有時胡鬧,更有時冷若冰美人,但骨子裏麵還是傳統的很。

孤城這心急的家夥,卻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蠻橫的一吻,便撬開了女人的性感紅唇,滑溜的一聲,便伸到了女人的口中,與女人的丁香小舌緊緊的纏綿在一起,貪婪的吮吸著香澤。

陡感到女人的身子軟作一團,如靈蛇一般扭動,滾圓性感的臀部,輕輕的擦拭著孤城的下體,女人的冷眸乍然也迷離了起來,孤城啞然一笑,身下微撐起了小帳篷,緩緩的頂在女人的shuang臀之間,嗚嗚,子女人性感的口中發出魅惑一般的嬌yin,**人心魂。

腦熱的男子將女人柔軟的身子抱起,輕輕的放在**。

…..

唔,嗯~,滿屋的春意。

春,情難耐的女人,含糊不清的呻吟,死命的抱著男子的虎腰。

看著身旁睡著的蘭花香以及影清清露在外麵的嬌軀,心裏歎道,這世上又多了一個大嫂,呼~自己的傑作,刻了自己的戳印。

緩緩的站起身形,拉開了房門,腿微微的打著軟。

多了就一個後果,兩眼發暈,兩腿打軟,扶著牆根走。

摸著房門稍稍的打開一個縫隙,感覺到一臉怒意的天羅老者站在對麵。

我去,孤城暗罵了一句,都是憋得久了,連這點禮數都忘了,這可是在別人家,並非野外,或者特麽客棧。

溴大了溴大了,孤城暗暗的道。

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等女人醒了,咱就離開。

打定這個主意後,孤城又暗暗的掩上了房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