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孤城這廝,他暫時不想招惹,也不想引起絲毫的爭端。

單單看著這引起的天空劇變,他就知道事情遠比他想象的要棘手許多。

嘿嘿,他訕訕的一笑道:“大侄子,此人可是不好相與的緊,不若我們速速離開此處,躲遠一些為好。”

躲?李霍微皺眉梢,稍稍不悅的看向二長老。

“大侄子,你這是?”看著對方目光中的那一柄冷意,二長老冷聲哼道。

“實不相瞞,我死意一絕,如果你願意給一個將死之人陪葬,他自然是不會介意的。”李霍深知自己的右臂已廢,而右臂作廢的人也便沒了安全感。

如此,沒有安全保障,戰戰兢兢的去活著,倒不如一死百了的好。

一念至此,他又淡笑道:“若是你能滿足他臨死前的一個願望,他倒也考略滿足你的一個願望。”

聽到這句話,二長老眉頭微皺,他懂得對方在說什麽:幫對方搞掂影清清這個女人,對方就將下半部無蹤劍的藏處告知自己。

貌似很劃算的一個買賣,可他始終都猶豫不決,拿不定這個主意。

“也罷,看來二長老是不肯要這無蹤劍的下半部了,索性小侄就將這無蹤劍的下半部送給大長老伯伯得了。”李霍沉著一張臉,桀桀的笑道。

這~

聽到這句話,二長老的臉上稍稍難看了起來,去特麽的?這是在威脅自己麽?

不過他人倒沒怎麽發作,心裏暗道,這件事情可得從長計議撒,否則不但無蹤劍的劍譜得不到,就是自家的性命也是難保。

想到此時,他將目光轉向了下麵的內個男子~孤城。

這廝正臉蒙一層白布,雙耳之內微微的吐出一絲嫣紅,顯然是一“雙目失明、雙耳失聰”的廢人了。

雙目失明?雙耳失聰?

滕然令他想起了一人,二百年前的夜天雲,險些逼迫先祖死去的夜天雲。

這廝也是雙目失明,雙耳失聰的怪人,但他的劍卻灰常快,能阻擋住無蹤。

咳咳,難不成這廝是跟夜天雲一路的貨色,想到此時,他略略遲

疑了一下,幾欲說話,終於還是忍住了頜動的喉嚨,將話語生生的吞了回去。

心裏打定主意,且離開此處再說吧。

一念至此,他緩緩的向外麵走去。

“怎麽?二長老,難道你不要無蹤劍的下半部秘訣了?”李霍眼見這老家夥心念急轉,欲要離去的架勢,隨即傳言諷刺道。

二長老微皺眉頭,絲毫的沒有生氣,更為奇怪的是,他甚至都沒滯留自己的步伐,一個勁兒的向前猛鑽,瞬即離開了這影家後院。

噗嗤,突兀征兆的一陣劇痛陡然從右肩處襲擊而來,瞬即更彌漫了自己的胸口,腰部,以及雙足。

咳...二長老一個雙目眩暈,雙足發軟,離地不穩的跌在了地上。

他人呼呼的喘著粗氣,額頭更是滲出了些許的冷汗。

疼痛,醒目一般的疼痛瞬間襲遍全身,令他再也支撐不住,隨即四腳八穩的躺在了地上,眼往著灰蒙蒙的天空之上。

咳咳咳,劇烈的喘息,嘔出來的竟是幾口血水?

血?血?

他詫異的雙瞳愈睜愈大,死得命運就這般簡單的被確定了。

嗬嗬,苦笑一聲,這無蹤劍既是殺人的神兵,又是自殘的利器。

如今他體內的筋脈盡斷,甚至連舉起自己雙臂的本事也喪失了。

咳~

一張黝黑的老臉由於激烈的咳喘,整個變成了醬紫色。

額~

隨之而來的,便是一口腥紅。

崩,一聲輕鳴乍響在耳邊,隨即撕裂的疼痛從右肩處徐徐的又傳來,就似乎裂開的大地一般,伸向遠處,碎裂全身。

崩崩崩~

無數的血箭從他的右肩處蔓延到其他部位,一直再到他的雙足之處。

全身筋脈骨髓,盡皆碎裂。

好大的一個手筆,好大的一個折磨之痛。

喟然的一聲長歎,他人便疼暈了過去,意識全無。

嘿嘿冷笑聲傳來,卻是大長老不知在何時站到了他的跟前,瞬即用腳踢了踢昏厥的二長老。

深知這廝全然沒有威脅之

時,這才放心大膽的將手伸了進去。

呼~什麽都沒有?

大長老微皺眉頭,怎麽可能呢?

他疑惑的將手從此人胸口移開,又伸進這廝的袖子中。

過不多時,麵色一喜,終於讓他找到了這無價之寶。

嘿嘿,他冷笑兩聲,瞬即將右手從對方的袖子掏了出來,而他的手中也正握著二長老內小半步無蹤劍的劍譜。

有此劍譜,自己就能慢慢的參驗這無蹤劍的秘訣。

突的一股尖銳之痛猛然襲來,呼,倒抽一口冷氣。

大長老暗叫一聲不妙,回頭查看自己的手臂時,卻是一條黑色的蠍子。

地伏之體的玄蠍守衛?

他是怎麽搞到的?

看到此時,大長老麵色駭然,反覺的氣息一窒,似有喘不過氣的感覺。

草特麽的,二弟何時竟學會了這些旁門左道。

當下卻不再心疑,更不敢耽擱,左手起處,將自己變黑的右臂斬了下來。

哧,斷臂落在地麵上的時候,冒起一縷青煙。

撲~姹紅的鮮血突突在地麵上,就如小JJ擼吧擼吧,啥射將在地麵上一般,關鍵是有內力度不是。

“二弟,你倒是挺狠的,臨死還要廢掉大哥吃飯的家夥。”大長老冷聲嗬斥道。

瞬即用左手凝聚氣息,包裹在斷掉的右臂上,以來止血。

看著內黑色的玄蠍守衛無比囂張的在地麵上拉出一條黑色燒焦的長帶,大長老不由得喝罵道:草,勞資好好的半生幸福,讓你這小畜生給毀掉了。

一念至此,長劍揮出,內隻活生生的玄蠍守衛乍然被斬為了數節。

咳咳咳,二長老吐出了兩口鮮紅的血漬之後,人也由昏迷中清醒了過來。

但他斜眼瞥到大哥以及地上的斷臂時,旋即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頓悟的他,也不知該興奮,還是該難過。

影家能上得台麵的,或是能作為支撐之柱的盡皆死去了。

而他這陰險的大哥,右手被廢,隻怕比之死了更為的難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