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以及賈文隨即打定主意,向客棧的方向走去,心裏卻尋思著,該如何出城;城高十丈,若是有以往的輕功在的話,這倒不足為慮,而如今看來,照實是個大難題。

一念至此,孤城旋即一聲歎息,什麽事情總也是有利有弊的。

無蹤劍,天下無敵,或許能砍掉城門一個洞口,但絕對不能毀開一個大洞;而且利用頻繁的無蹤,來對付一扇破城門,實是大材小用了些,更劃不來。

咳咳咳,孤城眉頭微皺,誰?

他睜開雙瞳的時候,神識力雖說下降了數分,可依舊感覺到微許的異動。

聽到孤城的嗬斥,賈文也輕吟一聲:地煞之眼,開。

“城哥,是那十個人。”

孤城微微點頭,知道了女人的意思,這九人想必就是聯合白無常一同襲擊黑無常的那九人,另外一個很可能就是他們方才所救的內個陌生女子。

隨著話落,霍霍霍的聲音響起,果然有十道人影從房頂上麵翻了下來,並一字的排開。

“賈大小姐,孤城兄弟,別來無恙啊?”最中間的內個矮子上前一步,淡道。

“你認得我們?”孤城眉頭微皺,心裏卻在暗想著:對方身為血靈石陣營的人,能認得自己倒也沒什麽奇怪,畢竟自己乃是他們主力截殺的對象;可賈文不同,雖然她身為四大家族之首賈家的大小姐,並練會了地煞七十二般幻功,但在血靈石眼裏麵,她始終是個不入流的小腳色,是以,血靈石不可能認得賈文的,當然了,這幾人也便不能賈文的真實來曆。

如此也隻有一個很好的解釋:這廝在這之前,就認得賈文。

賈文在心裏也是這般想的,正當他二人疑惑的看著對方時。

對方淡笑道:“我如今的相貌已然全變,是以你們不認得我倒也沒什麽奇怪;可你們總該認得一個叫護城河的人吧。”

護城河?這什麽跟什麽嗎?對此,孤城表示不解。

“秦城的護城河,秦河?”賈文黛眉微皺,疑惑的道。

“不錯嘛?大小姐,原來你並沒有忘記我家公子啊。”秦河冷聲笑道,言外之間,更是滿含鄙夷。

哦?原來竟是他,隻是不解的是,對方的相貌為何竟變成了如今這般,莫非是有什麽奇遇不成?一念至此,孤城眉頭微皺,瞥了賈文一眼,但見她小臉煞白,甚至自身呼出的氣息也時急時慢,頗為的不均勻,人顯然是陷入了痛苦的往事之中。

孤城喟歎一聲,旋即將女人摟入懷中,女人對以前的意中人心有餘悸,他倒也能理解,是以,他也不再怪罪女人,反倒隻是一臉微怒的看著對麵的秦河。

但見這廝也是一臉憤怒,顯然是不喜賈文跟自己在一起的情投意合,他那仇視的眼神,似在諷刺著賈文為不知廉恥的輕浮女子,非但不守婦道,還甘願勾搭野男人廝混。

“城哥,我沒事的。”賈文扭過小臉淡道,而小臉的也堪堪的恢複如常。

孤城微微點頭:在此處乍然撞上個熟人,而且還是內種對自己不堪回首的過去十分了解的人,對她而言,的確是個不好的消息。他的出現就如同在女人已然完好的傷口上麵,重新豁開一刀,撒上鹽巴,這其中的滋味,實非女人所能忍受。

一念至此,孤城不由得冷道:“護城河,你家公子他,什麽樣的人,你應當最了解了,如此就不要咄咄逼迫我家娘子,否則勞資可就不客氣了。”

你,秦河眉頭微皺,臉色陰沉了起來:這廝說得沒錯,公子的品性的確不端:常駐風花雪月之處,遍尋殘花敗柳之所;常日裏遊手好閑,閑暇裏不學無術。如此一想,以公子的為人的確也配不上賈文。

但心裏麵卻仍舊的不痛快,因為他覺得賈文既然愛上了公子爺,就應當守一而終;當然了,公子爺的品性有些不端,更或是死了,但她都不該移情別戀,與其他男人裝出一副卿卿我我,幸福美滿的做派。

而這念頭也如同一

顆種子一般在他心上生根發芽,根深蒂固起來。

“記住,我老婆跟你家公子並沒有婚約,即便是有,以你家公子欺騙我家娘子,偷娶妻妾的不爭事實,也是負了我家娘子在先...再說了,她也有自己的自由,愛的自由,她更有自己的權利,選擇自己愛的權利...”

這一番犀利的言辭,頓時令秦河啞口無言,方才興師問罪的氣勢也乍然而去,如同一泄了氣的皮球一般,人默默無言的侍立在一旁。

“城哥,我們走吧...”女人哀求的聲音傳來。

孤城看著女人一副委屈的模樣,一雙哀求的眼神,旋即微微點頭。

“等等,你們還不能走。”秦河冷聲道。

???其他九人臉色微變,大哥,你可不能這樣啊;難道你忘了,那廝的實力,那可是天陽之體的頂峰啊;人家揮一揮手,我們就特麽像一樣飄走了。

“不能走?”女人的臉色一變,道:“秦河,你知道你這樣,讓人有多麽的厭惡你麽?第一,我跟他沒有婚約,第二,是他先欺騙了我的感情,這我還沒找他算賬,他就死了,當然了,本小姐也是不會跟一個死人斤斤計較的。第三,你我根本就沒什麽交情,尚若你再苦苦想逼,就休怪本小姐無情。”

說畢,她也不理會對方幾人,反倒拉著孤城向前走去。

咳,你?對方正要張開說話時,卻駭然的聽到一聲:不可理喻,燃燒之境。

嗤啦的一聲脆響,直覺的自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而他的身子也被禁錮了起來,自己的雙足如同一條繩子一般燃燒起來。

喝~~炙燒的痛覺從雙足傳來,如同一條火蛇纏繞著自己的雙足而上。

啊~~~對方痛喝一聲,開始極力的扭曲著自己的身子,欲要掙脫眼前的一切,可徒勞的是,他的身體如同冰凍了一般,根本就不能動彈半分。

旋即心下淒涼,如今看來,自己鐵定是作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