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內麽一點本事吧,雖然我殺不得什麽高手,但殺兩個低手,還是有點把握的。”連天傷說得這話,就是在諷刺眼前二人乃是不入流的兩名低手。

對麵的尹清如何聽不出這話的意思,隻見他臉色一冷,已然動了殺氣,不過一霎之間又恢複如初,隻見他淡笑一聲,旋即攔住了憤怒的七煞。

“大哥,他們也太囂張跋扈了。”七煞冷聲道。

尹清微微的搖頭,繼而又道:“聽聞古時有個什麽琴派,是專門以琴率來戰鬥的?不知道這話是真還是假?”

“嗬嗬,你身為一城之主,果然還是有些見識的。”連天傷淡笑道。

尹清微皺眉頭,看對方供認不諱的樣子,確然是了,素聞這長琴一派也出過一個高手,一招名“傷”挫敵無數;但不知這連天傷會不會此招,若然會的話,可得小心了。

想到此時,他從自己的後背上抽出了自己的寒冰劍,浩瀚正然的寒冰一出,冰封千裏;當然了,冰封千裏這話的確有些誇大其詞了,但讓冰霜封蓋千裏卻是極易辦到的。

這不,整個以尹清為中心的一千裏之內的地麵上,已然霜凍了。

一眼望去,城內城外,盡皆白茫茫的一片,一眼望不到它的邊際。

好冷的寒氣啊,連天傷等人眉頭微皺,就連自己的上下牙根都禁不住瑟瑟的發抖了,一念至此,旋即運出體內的內息來抵禦這刺骨的寒意。

“嘎嘎...誰特麽的...怎麽變天了...好特麽的冷啊。”也不知誰在下麵哆嗦著吼了這麽幾句。

碰~~一聲脆響,但見七煞的身上已籠罩在了七色的氣罩下麵,隻不過這氣罩的顏色太過暗淡了一些。

七色?天陽?看到這一幕,連天傷等人可是全然的心涼了,原來七煞這廝竟是天陽之體;隻是有些疑惑的是,這廝的氣罩忒特麽黯然了,跟鮮豔的天陽七色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

“半個天陽之體?。”天機驚詫道,心裏卻在想著:兩百年前,地母無意間走丟的半道天陽之息,竟出落到了這廝的身上;一念至此,他也明白了過來,合七之數,難怪這廝的左手會有七根手指。

“看來你這廝果然什麽事情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如此,也更留你不得了。”尹清冷聲嗬斥道。

“想要殺我的兄弟,隻怕沒那麽簡單。”連天傷冷聲嗬斥道。

嗡,琴聲響起,卻是連天傷左手執琴,右手盡皆扣在了琴弦上麵。

隻見他手指微動,琴聲很淒涼,很憂傷的一個曲子:淚水,淚水,竟飄滿了漫天;冷,突兀而來的冷,讓尹清二人不自主的顫栗了起來,而更多的是無法言語的被扭曲的心,隻見他二人的雙瞳中,一直在淌著那淚水,觸景生情,似是為對方的曲子所感傷了;

而這淚水就是冷的,冰涼的;甚至周圍的一切:大地,森林,河水,以及天上飛的地下跑的,也都開始不住的嚶嚶哭泣,霎時,哭泣聲相互的交映在了一起,他們的淚水在慢慢的一任的滑落;

連天傷的琴弦上也沾滿了自己的淚水,繼而在琴弦上麵不斷的浮動,舞動...

空間似在此刻盡皆扭曲,浮動。

而淚水,而淚水呢?竟全都開始匯聚,匯聚成了一點。

看到此景,尹清的臉色一變,旋即施展自己的神通,此時,隻聽碰的一聲碎響,紅

青色的龍力射出,旋即將他二人包裹了進去。

嘶嘶,蛇吐信子的聲音,但見龍力氣罩上麵被抽拔出了無數的青色細絲,並扯向連天傷的長琴上麵。

傷,連天傷嘴唇微啟,淡聲嗬斥道。

傷,無視任何功法,無視任何神通,令對手盡皆受傷。這是他長琴派最厲害的絕傳密法,前輩謝天的神通。

而他如今學會了,當然了,這一招唯一的缺憾就是,不能殺死任何人?不能殺死人?

眼看著紅青色的氣罩乍然破碎,露出來的二人吐出幾口鮮血之後,卻安然沒死的情景後,魔廷雲微微搖頭:這一招,真特麽坑爹啊,竟然沒將對手殺死,我去。

連天傷微微的搖頭,讓這麽兩個bug的人受傷,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他這功法得天獨厚麽?嗬嗬,你們兩個真是不知足啊。

其實這事兒也怨不得魔廷雲二人抱怨,畢竟殺不死人的招數終究是沒用了些,尤其在麵對尹清這種人的時候,你殺不死他,那接下來,他就該殺死你了。

“行了,你兩個就別在這兒抱怨了,我這不還有一招沒用麽?”連天傷淡淡的道,而他的右手已扣住了所有的琴弦。

對方還有一招?聽到這話,尹清用手拭去唇角的血漬,不由臉色難看了起來,心裏更叫苦不迭的道:早知對方的招數如此厲害,真不該跟他嗎唧唧歪歪。

一念至此,他更加的後悔了,如今全身的龍力被對方的這一招盡皆震散,想要隆起半點龍力都實屬難能。

回頭看七煞的時候,這廝更特麽的不濟了,隻見他仍舊大口大口的吐著七色的血漬,似乎並沒止住的跡象。

“這是第二招,驚。”連天傷淡道。

嗬嗬,原來還有第二招啊,不過聽這名字,仍舊不是個殺人的名字,一念至此,魔廷雲二人微喜的臉上乍然一凝,難看了起來。

心裏卻叫苦不迭的道:我說傷啊,你到底還有幾招才能將對手殺死呢?這樣殺不死對手的招數,不但耗費內息,而且也磨練人的意誌;若是心性不夠沉穩的話,定然會由此而精神分裂的。

對於兩個兄弟的抱怨,連天傷卻不予理會,仍舊麵色凝重的眼望對方。

錚,刺耳的聲音突然而起,碰的一聲刺響,天上路過的兩隻飛鳥霎然頓住身形,從上空落了下來。

啊~~~對麵的尹清以及七煞下意識的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雙耳,好疼啊,腦子好特麽疼啊,意識也好特麽疼啊,簡直欲訾欲裂,幾欲死去的感覺。

此時的魔廷雲二人也下意識的捂住了各自的雙耳,他們相視一笑,這一招還算不賴,效果也比上一招大了很多。

驚~~這一聲乍然遠去,消逝。

嗡,意識之中,這驚的一聲似乎餘音陣陣,久久不肯褪去。

錚錚,是琴弦斷開的聲音。

連天傷的右手上麵已經流出了一絲的鮮紅,一眼看去,煞是的灼人眼目。

二弟,二哥,魔廷雲以及天機搶上去,扶住了連天傷欲要摔倒的身形。

嗡的餘音傳來,他二人又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住了各自的一隻耳朵。

連天傷微微的動了動自己煞白的雙唇,額,卻是沒吐出一句話,額,仍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額,咳咳咳,咳嗽的聲音傳來。

事畢,連天傷道:“你們兩個切不要管

我了,讓我好好的躺著,躺著,躺著真特麽舒服了。”

說這話的時候,連天傷已經躺在了地上,徒留下麵麵相覷的魔廷雲以及天機二人,下意識的堵住了各自的另一隻耳朵。

一念至此,他二人將目光移到對麵的尹清以及七煞,隻見這廝們暈厥在地上,毫無了一點意識。

!!!!!

驚!!竟然將西城的城主尹清,以及西城的三煞之首的天陽之體七煞擊敗了???

咳咳咳,魔廷雲以及天機回過頭,難以置信的看了一眼連天傷。“他們的意識盡皆被我震碎,是以他們這輩子即便能活下去,也是兩個廢人了。”說這話的時候,連天傷嘔出了半口鮮血,又道:“大哥四弟,一定要眼見為實,耳聽為虛。”

說這話的時候,他卻暗自的道:

逆天之技~~~驚,果然是不能用的。

嗨~~旋即一聲歎息,自己的命合該如此吧:若自己能完善這一招,那不但可以與對手相抗衡,而自己也能全身而退。

但眼下,卻不能了,而死,也是必然的。

想到此時,他也心滿意足的閉上了雙目:幾個月之前,自己還是個一文不名的敵手,而如今卻是以一己之力挫傷兩大絕世高手的絕世高手了。

看著連天傷的氣息全無,魔廷雲以及天機不由得臉色微變,這逆天的招數果然是不能練得??

雖然擊敗了對手!但同時也反噬死了自己?

二弟,二哥,魔廷雲跟天機兩個大男人竟抱著連天傷的屍體,大聲的哭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淚水更如同洪水一般堪堪的奔騰而出,順著臉頰而落,跌倒了唇角邊,瑟瑟的感覺。

咳咳咳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聽到這異聲,魔廷雲以及天機二人臉色微微慘然,西城的城主果然非同小可。

“嘿嘿,不賴啊,兩大逆招不但殺死了我的兄弟,更重創了我尹清,不賴啊,果然不賴啊。”說這話的時候,尹清的雙瞳之中晶瑩的淚花閃現,如今他們可是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我要把你們三個碎屍萬段,以祭奠我這死去的兄弟...嗚嗚...”尹清扭頭看了看旁邊七煞的屍體。

他二人雖然一個龍力者,一個天陽之體,一個代表著正義之首,一個是萬惡的根源,可由於大家都是孤獨的人,而且氣味相投,是以才走到了一起。

“我們兩個亦如是。”魔廷雲以及天機冷聲說道。

說畢,嘎的一聲脆響,卻是魔廷雲的飛刀拽著白色的內息在空中劃出了數百道漆白色的軌跡。

當當當的聲響,落在地上的便是魔廷雲的飛刀。

眼見對方在受到了二哥的兩番逆天之技後,仍然安然無恙,臉色旋即慘然。

咳,天機還是有自知之名的,自己這點微末的功法就不要出來獻醜了。

“死嗎?”天機淡笑道。

“死了。”魔廷雲也淡笑著回道。

一念至此,他二人的臉色又旋即黯然了起來,此番可是苦了自己的兄弟連天傷。

他本有心保住他二人的性命,可他們卻無力來保住他個全屍。

如此,死後到了陰界,又有何麵目見自己的兄弟去?一念至此,他二人又暗自的自責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