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至此,他也不及多想,旋即依著怨天結的法門開始運行著怨氣的走動,並徐徐的引導著它們向筋脈而去。

嘩啦水流動的聲音響起,而孤城頭頂的怨氣也如一條彩色的絲帶一般,乍然而落,並全然的掉進了孤城的口中,更如同一條黃色的長蛇一般直搗他的體內。

啊~~的一聲悶哼,是天陽之息視引入的怨氣為異物而開始了大肆的斬殺,而怨氣更像極了見縫插針的逃跑者,拚了命的向前鑽,向筋脈裏麵鑽,如此一來,能衝到筋脈裏麵並開始淬煉筋脈的怨氣也是愈來愈少,更甚至,大半的怨氣都喪盡在了前進的路途之中。

當一切疼痛都消失的時候,孤城下意識的撕開了自己胸前的衣服,但見上麵起了少許的紅點,而這些紅點或許就是怨氣被逼出體外時,所遺留的痕跡吧。

一念至此,他合上自己的衣服,從地上站了起來,咳,一聲悶哼,胸口乍然刺痛,而這刺痛更讓他全身脫力,幾乎跌倒在地。

真特麽難練啊,心上卻同時在暗想著;若是自己能尋個法子,散去體內的天陽之力,而獨留下體內的怨氣就好了;當然了這個念頭,也是他此刻百無聊賴之極,自行調侃的一個想法。

而失去了天陽之力的後果,他也是知道i的,結局唯有一死而已。

因為怨氣算不得真息,而自己的風行之力也早在進階到無風之境時,就全然的逼出體外來強化自己對於外界異動的神識力,如此一來他的體內也隻剩下天陽之息了。

是以,一旦天陽之息耗盡,他自己也便活不得了。

正這般想的時候,小門被打開了,聽到響動,孤城的眉頭為皺了起來,卻見黑無常背著他的黑劍走了進來,淡笑著說道:“這才過了三個時辰,你便練成了?”

聽到這廝調侃的話語,孤城向他鄙視的揮了揮自己的右手,道:“切,少拿這種話語來譏諷勞資。”

唉,對方一聲歎息:“好心都給了驢肝肺啊。”

我去?你這廝竟然都將名言名句都給改了,嗬嗬,孤城不由佩服的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其意也是為了譏諷對方,貶低對方。

“你厲害,嗬嗬,做出來的動作,也是蠻有水平的。”對方笑嗬嗬的道,旋即轉過身形向外走:“聽著你這邊動靜不小,我還以為你掛了,卻沒料到你這廝的生命這般頑強,簡直如同打不死的小強一般,是以,在下是真心的佩服你了。”

看著對方的背影,孤城沒好氣的冷斥道:袞。

對方漫不為意的揮了揮自己的右手道:“對了,你的一個朋友來了,好像自稱是什麽二爺來的,至於他的名字,我卻是忘得一幹二淨了。”

“賈浩?”孤城眉頭微皺道,旋即皺了皺眉頭,暗自的鄙視對方:連對方的名字也記不住,你照實是無用的緊,簡直該去吃屎了。

“嗯嗯嗯,對對對,是叫賈浩,唉~你看我這記性啊,真心是老得不中用了,更比不得你們年輕人啊。”說這話的時候,對方的人影已經消失在小門後麵了,而聲音的餘音仍在。

“哈哈哈,我的七竅玲瓏劍來了。”孤城自言自語的道。

隻要賈浩來,他鐵定會帶著那幾把七竅玲瓏的竹劍過來的,一念至此,他的臉上旋即布上了一層喜色,再幾個縱躍,便來到了小門的旁邊;當他穿過三道小門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客棧的前廳,轟轟隆隆

,是客人把酒談笑的聲音。

孤城旋即四下裏搜索了一番,果然是看到了賈文以及賈浩,隻見他二人正端坐在最靠邊邊的一張桌子旁邊悠閑自得聊著,時不時的還見他二人笑上兩聲。

乍見這一幕,孤城暗想道:看來他們談的倒是漫愉快的?至於賈浩的身後,自然背著它招牌式的錦繡畫紙,畫紙的旁邊更有一塊兒黑色的包裹,長長的,粗粗的,想必裏麵裹著的就是七竅玲瓏的竹劍了。

哈哈哈,孤城笑嗬嗬的走了上去,旋即坐在一個空位上麵。

“神經病啊,害得人家都險些嚇死。”一個女人正擦拭了胸前的一團濕痕,這濕痕,也是孤城擦肩而過的時候猛然一聲大笑,嚇得她將的酒杯給震撒出來潑在上麵的。

“小聲點啊,我的姑奶奶,內位可是咱客棧的頭號恐怖分子,你招惹上他,萬一他計較起來,我們可就全完了。”女人旁邊的大漢說這話的時候,麵色驚恐的看了孤城一眼,眼見這廝正跟旁邊背著畫紙的年輕人笑談著,並未理會他們這邊,他這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下心來。

“頭號恐怖分子?人家在說你呢?”賈浩疑惑的附和了一句,旋即看向孤城,而後恍然所悟的大笑道。

方才的大漢聽到賈浩的笑聲,旋即臉色微凝,繼而一巴掌扇在了女人的小臉上,頓時一個醒目的五指爪痕出現在了女人的小臉上,這還不算晚,隻聽大漢冷聲撒潑道:“都怪你這掃把星,害了勞資啊。”

嗚嗚嗚,女人捂著被打痛的小臉苦了起來,而她看向大漢的雙眼也滿是流露的恐懼:“大爺,大爺,你就饒過小....奴婢吧,我不是真心的,真的不是真心的。”

“少特麽的裝蒜,若不是你大聲嚷嚷,勞資會受這份苦難。”那大漢囔囔著欲要揮手再打時,卻是觸怒了不遠處的賈文。

什麽錯啊,用得著拿女人出氣嗎?賈文旋即站起身形,冷聲一喝:扭曲之境。

啊~~大漢一聲淒厲的嘶叫,旋即滾到在地,而他人顯然已死了,旁人疑惑的望了一眼,正看到大漢怪異的雙瞳;而說它們怪異,也是有道理的,因為大漢的雙瞳被徹底的扭曲成了碎片,如同碎裂成條條狀的玻璃一般,但他們組合起來,卻是完好無損的兩顆眼珠子。

咳咳咳,當即有人駭的離開了原地;眼見有一個人離開,而其他的人也是一臉駭然的離開了自己的座位,都向樓上而去,一頭紮入了自己的房間中,再不肯露頭。

“姐啊,你這一招,可也照實夠狠的,你看看,這不所有的人都被你嚇得逃走了。”由於父親的緣故,是以賈浩以及賈文之間的芥蒂也早就消失不見了。

哈哈哈,孤城淡聲一笑,旋即拾起桌上的酒壺喝了一口。

“哼哼,你這爛酒鬼,若不是你,今天也出不了這檔子事兒啊。”賈文沒好氣的白了孤城一眼,旋即離開早就的座位走到那個嚇怕的女人旁邊,淡聲說道:“妹妹,別怕別怕,我們都是好人,不會傷害到你的。”

“哈哈哈,你何時成得爛酒鬼啊,哈哈哈。”賈浩仰頭笑道。

聽到這話,孤城臉上的笑意旋即凝結,取之而代的是一臉的寒冰,隻聽他歎了一口氣道:“傷心的時候,學會的喝酒,所以這也就成了老毛病了。”說到此時,孤城更是一把搶過桌上的酒壺,嘴對著壺嘴,咕咚咕咚的仰頭喝了起來。

傷心的時候?

聽到這話,賈浩的雙瞳微微的收縮:“你又收女人了,而且還死了不少?”

孤城放下手中的酒壺,不再回答對方的話語,反而轉過身來喝斥了一句:“小二,拿一壺酒來。”

???死了好多女人?有心的賈文自然不會放過孤城的每一句話語,是以她微沁著黛眉,心上卻暗自的想著:城哥的女人都是怎麽死的呢?難道都是城哥保護不周?貌似不是吧?一想到這茬兒,女人的心上也頓時亂了起來,簡直亂成了一團亂麻。

“行了,別特麽喝了。”賈浩揮了揮手,示意過來的小二先行退下。

這~~~小二看了一眼孤城,繼而又看了一眼賈浩,旋即麵色難看的立在了原地,這送酒也不是,不送酒也不是,如此可讓他好生為難啊。

“過來,你把酒留下,不然爺爺的劍可是不長眼睛的。”孤城拍了拍跟前的桌子,大聲吼道。

“小二,你走,這裏沒你什麽事了。”賈浩也是臉色一冷,旋即冷聲道。

“過來,爺的劍,你可是知道的,那可是無蹤啊,無蹤啊。”

“無蹤,我懂得,可是我過去...大爺...你饒了小的吧,小的這麽年輕,還不想死呢?”小二雙腿發虛,頓時跪在了地上,可能是他平時端盤子習慣了吧,是以,他托盤的酒壺隻是傾到了托盤的邊緣,卻沒摔在地上。

“小二你聽著,勞資是二爺,二爺的話絕對能保住你一條性命。”賈浩冷聲嗬斥道。

是,小二這才回身向後麵退去。

“回來,你若是再敢向後退一步,爺的無蹤立時要了你的性命。”孤城的右手已然握住了後背的長劍,噌的一聲響,劍影灼灼,卻是見殘影,

撲通,小二又跪在了地上,並將托盤的烈酒放在了地上,道:“大爺,你要的酒,小的給你擱在地上了,你自己過來拿吧。”啪嗒啪嗒,卻是小二臉上的汗水跌在了地上,少刻便濕乎乎了地麵一片,眨眼看去,就如同誰將水撒潑在地上了一樣。

賈文看到此時,旋即回頭道:“小二,你可以走了,他不敢將你怎麽樣的。”同時也回頭道:“妹妹,姐姐這兒還有一些家務事要處理,是以你也避嫌吧,當然了,你以後若是有什麽苦事兒,盡管過來找姐姐。”

女人微微點頭,眼中卻射出了一絲豔羨,乃是羨慕她找了一個好男人唄。

小二同時點了點頭,昨日孤城新婚的時候,他還是有幸的看到了;是以也認得,賈文便是孤城的老婆,因此,他也信了女人的話語,旋即站起身形躲入了小門的後麵,同時還不忘擦拭著臉上滾滾而出的汗水。

女人也在此時站起身形向樓上走去。

眼見偌大的一個大廳,隻剩下他們三人,孤城嚎叫著從椅子上麵站起來,道:“既然你們不伺候爺,那爺我自己過去取酒。”

“等等,你先給我說清楚,影清清小姐是怎麽死的?”賈浩一把拉住孤城的右臂,將他撤回了椅子上邊。

“我去,你敢阻攔我喝酒,我看你這二爺是特麽不想當了。”孤城撒著酒瘋掙脫了對方右手,並搖搖晃晃的向中間走去,酒啊,這是個好東西,好東西啊。

呼~~~賈浩輕舒了一口氣,旋即看向賈文,用眼神示意了對方一下。

“情姐姐,快點下來,我們要審犯人了。”賈文回過身形,向樓上喊了一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