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人在解脫了上身的禁錮後,開始彎著腰呼哧呼哧大口的喘著粗氣。

“所有沒看到鬼蜮石碑的人舉手。”女人威嚴的一聲冷叱,頓時令那些六神無主的男子靜了下來,他們羞愧的目光望向對麵無比威嚴的女人,均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還比不過人家一個女人的膽量大,一念至此,眾人直覺臉上騷`熱的宛若火燎一般。看著照做的男子們,女人又一聲冷喝:“舉起你們的鐵拳將他們砸暈,一是讓他們不再噪舌,二是不再受他們的蠱惑,三是我們大家好都清靜清靜。”

這一提議果然得到了眾千人的讚同:沒看到鬼蜮的人想著清靜清淨,不再承受對方的一驚一乍;而看到鬼蜮的人則想著暈了之後,終究是意識全無,再也不用去受那勞什子的苦情折磨了。

是以這一建議一拍二合的便得到了諸人的支持。

眼看著過半的人都被鐵拳轟到在地後,女子輕舒了一口氣,而她的一張俏臉上以及身上早已香汗津津,尤其一身衣服濕漉漉的宛如被風雨打濕的一般粘連在身上,透著她曼妙玲瓏奪人眼球的嬌軀。

“多謝了,沒想到我一個大男人還不若你一個女人機智的緊。”孤城走過來憐惜的替女人擦拭了一番俏臉的香汗,繼而心疼的說道。女人微微的搖頭,淡笑著示意並不礙事的。

“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呢?”石魂上前一步說道,方才的兩拳他可是擂在了黑無常以及賈浩的頭上,可惜他的氣力不足以將這兩人打暈,這不黑無常罵罵咧咧的,不過賈浩還好一點,隻是捂著自己被打痛的頭部,全然沒有一絲要怪罪的樣子。

咳咳,石魂這廝狡猾的躲到隊伍之中隱藏起來,這一舉動自然搞得黑無常想罵爹的機會都喪失了。

“我們向前再走走,或許能發現什麽正常不是。”不理會他二人的惡作劇,孤城淡聲說道,並伸手打斷了欲要噪舌的黑無常;哼,黑無常冷哼一聲,旋即別過頭去。

向前走?咕咚一聲,某人吞咽口水的聲音響起,此時的眾人意識到了五步之外的那塊兒石碑:鬼蜮石碑。

“放心了,依據昏迷之人的所言,你們的名字並不在上麵。”孤城說畢,示意女人解開他們下半身的禁錮;喝,開,隨著女人點頭的一聲嬌叱,所有人都盡皆的跌倒在地,隻見他們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一番身上的衣服。

“所有人聽我口令,帶上你們身邊昏迷的同伴,現在出發。”孤城發一聲喊,旋即帶著女人向前掠去,黑無常以及賈浩臉色陰霾的看了一眼刻有鬼蜮兩字的石碑,旋即麵麵相覷的向前掠去。

乍看著二人似有意而又無意的繞開一片空地,眾人頓然意識到那片空地可能就是鬼蜮石碑的所在,旋即一臉慘白的繞著那塊兒空地向前遠遠的掠去;唯獨石魂這廝到不信邪,他非但不肯繞開,反而更是迎著那片兒空地而上。

他這一異舉頓時也引來旁人的側目,更有甚者當麵的向他訴說著心中的那份滔滔景仰;麵對著馬屁精們那些個“君乃

真人也”雲雲之類的話語,石魂也是拂袖一笑,甚不為意的樣子。

“我去特麽的,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黑無常回過頭來,寒著一張俊臉說道,對於石魂這廝給自己的一拳,他始終都心存芥蒂。

嗬嗬,賈浩旋即一笑,微微的搖頭,向前掠去的速度愈來愈快。

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地麵亂堆的大石頭宛如遍布天上的星辰,細細的看上一眼,石頭貌似新開:尖銳的棱角,嶄新的截麵,全無一絲石化的裂紋,更無風霜侵襲的痕跡;看到此時,石魂冷喝了一句,示意眾人停下前進的步伐。

“怎麽了?”前麵的孤城鬆開懷中的女人,滿麵疑惑的走了過來。

石魂搖了搖頭,此處本就是八龍奇陣,若陣法中的東西沒有些許的異常,那才叫奇怪呢,一念至此,他也覺得自己貌似有些敏感、有些多疑了。孤城似有所悟的點點頭,一手示意眾人繼續趕路,而他自己則反常的走到了石魂的跟前。

“我覺得這石頭是新的,而且你看它們的棱角,再看它們的截麵,都是嶄新無疑,因此我總覺的這石頭有什麽不妥的地方。”石魂麵色焦急的說了一句。孤城又點了點頭,淡然道:“知道了,繼續趕路。”

“你這純屬廢話。”掠到旁邊的黑無常白眼道。

對此,石魂倒也沒去辯解。

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之後,竟然又撞上了山上山下、一山兩路這等坑爹的刁鑽問題。

“對了靜兒,我們先前下山的時候,走的是左邊那一條,還是右邊那一條,為夫我記得不甚清楚了。”孤城停下身形說道;奇怪了,在這麽短的時間裏自己竟忘了第一次下山的事情;一念至此,他詫異的回頭看去,正看到女人一臉不悅的搖頭:卻是不記得了。

此時的眾人乍停在了山邊,麵對著下山的兩條山路,他們的心上也是愈來愈沉,更愈來愈扭曲著:麵對著這麽一個重現而又刁鑽的難題,誰的心上都不好受的。

孤城詫異的回過頭來,相詢眾人時,但見所有人俱是麵麵相覷的樣子:對於半個時辰前的事情他們顯然都不大記得了。這怎麽可能呢?這麽多人都不記得半個時辰之前的事情,這種事未免也忒誇張了吧。

“喝,好死也是死,歹死也是死,大不了我們就特麽再淌一趟渾水;隻是可慮的是,走左邊還是右邊,大家先討論一下?”孤城揮手冷道;事關眾人的生死,因此眾人毫不吝嗇自己的口水,但爭來爭去仍舊沒爭出個所以然來。

看到這一幕孤城微微的搖頭,這種事情壓根就該自己一人來決定,否則貪生怕死的之輩一定會製造分歧,而目的就是不想涉險。

行了,孤城揮手一聲冷喝,果然所有人都止住話語再不爭論了。

“男左女右,我們走左邊。”說這話的時候,孤城攬著女人的柳腰已踩著左邊的那條山路向山下飛快的掠去。

黑無常以及石魂賈浩相視了一眼,旋即點點頭打定了主意,緊隨在後沿著山路而下;走,要死一

起死,要生一起生,眾人發一聲喊,沿著左邊的山路向下掠去。當然了這其中也不乏有些自以為很聰明的人會舍棄背上的同伴,自己一人沿著右邊的小路向山下掠去。

啊啊~~~兩聲的淒厲慘叫,其一是來自右邊的小路上,“聰明”的這廝許是看到了什麽不潔之物吧;其二被遺棄在山頂的同伴也由此從昏厥中醒來,一雙驚恐的雙瞳,預示著他的意識還沉寂在那些鬼的幻覺中,隻聽發一聲喊,這廝竟被意識中的鬼所嚇死在山頂了。

聽聞這兩聲淒厲的慘叫,好多人的心底猝然的生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旋即一臉懼意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慌不擇路的向山下掠去;由於被驚嚇的心思,以至他們下山的步伐略有急促錯亂,更險些撞上前麵的人而釀成不必要的悲劇。

乍然的感受著數人毛毛糙糙慌慌張張的衝過自己的身旁,孤城不悅的看了一眼右邊山路上的那條屍體,若非這廝自作主張的岔路,那鐵定不會釀出後來的悲劇,由此也不會連累了旁人的生死。

不過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再沒人言及鬼蜮石碑的事情了。

所以,孤城想到此時,心情也略略的有了好轉,指揮著眾人向前掠去。

大約掠出一個時辰之後,他們又先後的撞上了兩番大山,俱是一樣的情景,兩條山路可供他們選擇下山,不過都被孤城以狡黠的智慧以及聰明的才智所趨避了其中的危險以及危難。

不過這第三次,他們可就沒內麽幸運了,此番擺在他們麵前的竟然隻有一條下山的路。望著這條僅存的山路,眾人不由悲憤:特麽的坑爹啊。

孤城眉頭微皺四下裏警覺的查看了一番,卻在山路的右旁不遠處發現了一絲痕跡;一念至此,他緩步過去用手試了一下,隻見這邊表麵粗糙,實則滑不溜秋的,心上略略的愕然,這要是踩上去還不滾到山底下摔死啊。

“特麽的,勞資不走這山路,我看他能把勞資怎麽著?”某個崩潰的人一個躍身踩到了粗糙的山體上麵,轟隆隆的炸響,卻是山麵猛然的一個碎裂,這一來,非但這廝無命在了,就連他背上的同伴也盡皆被山石流所埋葬了。

咳咳,看著這噬人的一幕,眾人盡皆陷入了沉思。

“走,我們下山,勞資還不信了,一座山也能把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兒給征服了。”在思考良久之後,孤城發一聲喊,攬著女人的柳腰向山下掠去。眼見於此,石魂三人也相識了一眼,說了一聲走吧,便向山下掠去。

待所有人都到了山下時。

鬼蜮石碑!!!石魂突然臉色灰沉的說了這麽一句。眾人抬頭看時,果然前麵的五丈之外多了一塊兒青石作成的大石碑:這石碑高約五丈,寬約半丈,上麵正用血紅色的鮮血鐫刻著幾個大字:鬼蜮末境,闖入者死。

這其中除了孤城以及靜還有昏迷之人沒看到這奇異的情景之外,餘人都看到了。

喝~~~好多人都一臉驚詫的張了張嘴,什麽話也沒敢喊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