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賈浩竟然動了?眾人開始微微的不解,雖然不知道他緣何如此,但他無所畏懼對方神通的本事照實令眾人吃了一顆定心丸,紛雜的心思更是稍稍的安定了下來。

夢又一腳踢到女人後,仍不能傷對方分毫?這也是他意料中的事;不過,當他瞥眼看到賈浩破開夢之境以及靜止之域雙重境界後,他很是吃驚了一下,自己雖然不曾在對方的手上吃過什麽虧,更無懼於對方的異秉神通?但那種母親般的溫柔之力卻是他生受不起的;因為這種力量令他很是不舒服,甚至有種刺骨的錯覺。

一念至此,他有了撤退的打算:“靜止之女,我會將這裏的一切告訴大人的,所以你就等著死吧?啊哈哈哈。”

對方話中的意思,靜還是聽的懂的:二百年前,大人座下的鬼魅之體依靠三大神通將天地之境攪的天翻地覆,目的就是為了替大人殺死更多的人並積攢血靈之氣;依當時的情景來看,鬼魅之體殺死的人數理應讓大人感到滿意才是,但結果卻恰恰相反,大人非但不滿意,還耿耿於懷:因為她始終不肯執行大人的另一條命令去殺死影天愁,這令大人很生氣,但卻無可奈何。

因為他自己隻能待在地之境中,因為他擔心自己一旦進入天地之境,就會遭受到天父的弑殺。

之後的血靈石開始變得聰明了,他在靜止之體的體內設置了一層禁錮,一旦生變,這層禁錮隨時都能啟動,並將她的神通廢掉;至於鬼魅之體,由於第一屆鬼魅之體的背叛,因此血靈石最為仇視的便是這鬼魅之體了,不過他倒沒設置什麽禁錮,而是抹殺,隨時隨地直接的抹殺鬼魅!

嚎!一聲急促的吼聲突而傳來!?嘭嘭嘭!從孤城的身體中射出一道杏黃色的氣息。這杏黃的氣息粗約兩丈直衝九霄,而其中更是滿蓄著憤怒、仇殺以及濃濃的怨氣和恨意。

詫異的眾人都明白其中的緣故,女人的背叛令他:由愛生怒,由

怒生恨,由恨生怨,由怨結仇。

吼!!!劈天的一聲怒吼!!!

氣息陡然狂暴了起來,並穿透了九霄的紅霧,一縷天陽之氣陡然從洞穴中射了下來,照亮了大地,並照亮了孤城整個形影單單的背影;眾人的臉上微微變色:孤城的長發正以肉眼可觀的速度開始變白!變白!?直至變為全白?

一刹間,白了英雄發,這是何等的憤怒以及仇恨啊!?

杏黃色的怨氣開始在雲空之下凝聚!凝聚!?直至變為了一個龐然大物的骷髏頭,但見它空洞的雙瞳以及猛然張開的巨口屢屢的散發出黑色的杏黃之霧,這黑色的杏黃之霧在天陽的照射下,變得愈來愈粗壯愈來愈濃重。

嚎!!!鬼怒的咆哮!!!

使得怨氣的氣柱猛然震**起來!就在這一霎間,一切怦然而裂並廖化為了虛無,仿佛從沒有來過,也沒有存在過一樣。

喝~~~夢頜動了一下自己的喉嚨,旋即開始後退,這個地方可不宜久留,而且他已經將清靈之血弄到手了,是以他再沒待下去的必要了,這也是他給自己找的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吧。以一敵三,這可不是他的初衷:對方兩個靜止一個奪命劍刺瞎自己的雙目?咳咳,他才不舍得這麽費力不討好的。

眼見對手退去,女人這才堪堪的鬆了一口氣,蹲坐在地上,她的臉上全然沒有擊退對手的那種喜悅;相反有的隻是那種默默的失落感:背叛了孤城,又背叛了血靈石,如今她的歸屬在何方呢?她不知道,因為她知道的是,接下來的自己該如何應對與孤城之間的那種尷尬。

眾人雖然惱怒於她的倒戈相向,但也同樣忌憚於她的靜止之域,這裏可沒一個人是她的對手,這一點就連賈浩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並非對方的對手:一個擁有靜止之鎧保護的人,是全然魔免的,也是完全不受他節製的人。

眼見夢已經退走,賈浩輕舒了一口氣,對

於眼下的形勢,他倒是分析的很清楚:雖然眼前的女人背叛過他們,也背叛了孤城,可她畢竟還是在最後關頭救了他們這一夥人,所以女人之罪,罪不至死。而且你就算是想殺她,這裏也沒人是她的對手。

因此他決定這個女人還是交由孤城處理得好。

噗通的一聲響,意識全無的孤城跌在了地上,眾人下意識的回頭看時,孤城果然躺在地上人事不醒了?賈浩也早奔到他的跟前,試了試他的氣息:一切正常,全無大礙,這才安下心來。

乍看著男人一頭雪白色的長發,女人陡感鼻子一酸,淚流入注:都是自己害的,都是自己害的,嗚嗚。

好多人的目光以及意識都放在了孤城一人的身上,所以對於女人的嚶嚶喏泣大都沒放在心上,更沒人意識到這一點。

醒了,醒了,眼見孤城幽幽的醒轉,眾人振臂高呼,並一一的傳達這個好消息,此刻在他們的心目中:孤城儼然成了他們的英雄,成了他們的精神支柱,更成了神一般的存在。

因為他們堅信:孤城不倒,天地不滅;孤城不頹,血靈必敗;孤城不死,萬物長存。

孤城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冷漠漠的雙眸中,透明而又泛著一層杏黃,對於這一點,眾人也隻是遲疑了一下沒怎麽懷疑。隻見他冷淡的推開眾人,向外走去,並四下的掃視著,當看到女人的時候,他人吃驚了一下,心上更是猛然一震。

唉,揚劍立威,還是...總之都在他的一念之間了,賈浩淡淡的搖頭。

石魂以及黑無常倒沒覺得什麽,畢竟這個女人也是救了大家一命:如此算她個功過相抵吧。其實他們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更忘記了對方劫走清零之血的場景,否則他們鐵定不會這麽去想的。

其他人更是沒往這地方想,所以他們都在心存僥幸的想著:畢竟一個女人嘛,何必看得那麽清楚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