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白紙是作何用的?孤城暗自又問道,遂即隻見他微微的搖了搖頭;還有那條蟒蛇呢?莫不是傳說中的五大神之體~地伏之體的地伏守衛?

孤城又搖了搖頭,觀之賈文的相貌可知她如今已然約有二十四五歲有餘;而依照她口中所言,如今已是十一年過去了,那麽尚若屋內的神秘人確然是地伏之體,那麽如今十一年過去了,地伏守衛也早已然是成年的地伏守衛,而一隻成年的地伏守衛可是體長十丈,粗約水缸一般的。

但眼前的蟒蛇長約隻有五丈,粗約五寸有餘。

另外地伏之體之人除了擁有六毒守衛之外,他本人也隻是一普通之人而已,自身根本是沒有任何天賦異稟的。

正如賈文所言:屋內之人隻要看一眼對手的雙足,即可將對手製服亦或者殺死,而這種天賦神通,身為常人的地伏之體無論如何也是不會有的。

因此鑒於這兩點,孤城可以十分的斷定屋內之神秘人定然不是什麽地伏之體。

至於方才遊動的那條蟒蛇或許也隻是一條尋常的蟒蛇罷了。

總之,在此處他是大意不得的。

他本欲想趁著夜幕好好的查探一番這個賈家之人口中所謂的禁地,但一想起此處本就除了荒涼,什麽都未有,索性也就作罷了。

因此提起地上的飯菜,走到峽穀的邊緣,依靠在峽穀的牆根合眼睡下了。

待他第二日一覺醒來看時,天空依然是那般黑霧蒙蒙,不很明朗,土地依然還是那般貧瘠,寸草不生。

大屋子仍舊還是那般的大屋子,它就那般靜靜的坐落在那兒,孤芳自賞的充滿著它兀自的神秘以及詭異。

過不多時,賈文終於來了,但見她手上仍是提著一桶飯食緩緩的走到了峽穀口前站定。

一席雪白勝雪的長裙,頓讓她人更添三分的清純。

孤城故作鎮定的站起身形而後走將過去。

女人莞爾一笑,繼而柔聲道:“如何?”

孤城搖了搖頭,他連對方的麵都沒有看到,怎曉得此事能否成,不過依昨日的情景看來,對方不但修得功法怪異的緊,就連自身的脾性也怪異的緊,因此他實難確定自己能否說服對方出關。

女人聽罷,頓時神色黯然,顧目流盼,如此果然是我見猶憐,不可方物。

孤城看到此,頓時心軟了下來,繼而焦急的道:“不過在下絕對僅全力來說服他人出關的。”

女人上前作了一個萬福,並柔聲道:“如此小女子便多謝公子的施手相救之恩了。”

“把你手中的飯菜遞過來吧。”

女人點了點頭,並將飯菜隔著鐵柵欄丟了過去。

喝,孤城猛喝一聲,施展輕功一躍而起,並窺得準時,一把將木桶輕輕的撈在手中,而後雙足輕輕的著地,以免裏麵的飯菜灑將出來。

女人又向孤城使了一個萬福,而後悄聲說道:“如此就有勞公子費心了。”

孤城點了點頭,繼而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說畢,女人向來時的路返回。

眼看著女人走了,孤城迫不及待的將飯菜打開,果然如他所料,第三層仍是一隻青身白結疤的大蛤蟆,看到此時,孤城不由得心上一驚,但他馬上狠狠的咬了咬牙,並瞅了一眼不遠處的那個大房子,終於下定了決心但見他撤下第一層為自己準備的飯菜,而後起身將第二層的食物跟第三層的食物放置到距房屋的兩丈之處。

嘿咻,出乎孤城的意料,此番他剛將飯菜放下,房屋的木門就打開了,不出意料首先的依舊是一團白霧,緊跟著仍是那條五丈之長粗約五寸的大蟒蛇。

大蟒蛇遊動的極快,隻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孤城的跟前,絲絲,孤城甚至都聞到了自蟒蛇口中噴出的陰寒而發著腐爛的腐臭氣息,禁不住欲嘔。

孤城暗道:平時都爺不洗衣服不洗澡去惡心旁人,此番沒想到自己反倒被一個畜生給惡心到了。

他人想到此時,急

忙閃到一旁,以躲開蟒蛇氣息的侵襲。

絲絲,蟒蛇並未有追擊孤城,相反急速的向大房子中急速的撤去。

眼見得自己已然沒有了危險,孤城隨即扭身向屋內看去,不用說,此番孤城仍是沒有看到屋子的主人,但他卻駭然的看到了:屋內的牆上竟都貼滿了一張一張的畫作。

其實一張一張的畫本也是不打緊的,但令孤城感到頭皮發麻的是紙張所畫之物竟然就是這頭頂的灰黑色霧氣,所變幻之物。

難道這天上的一切竟然是對方僅靠著手中的一支畫筆所畫?孤城搖了搖頭,駭然的蹲坐在了地上。

碰,在蟒蛇全身退入房子的那一刻,屋子的大門猛的關上了。

呼哧呼哧,孤城蹲坐在地上兀自的喘著粗氣,那些畫太過於恐怖了,竟然殷紅如血,就好似屋子的主人用畫筆輕蘸著一池的鮮血所繪。

難道對方所畫的竟是他自創的血畫,不但畫得逼真,畫得也過太妖異,而且每一筆之間更是暗藏著致人於死命的殺機。

一念至此,他愈加的對屋內之人的身份以及神通好奇的緊了。

而且他也隻有兩日的時間了,因此他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在今日日落之前,將此人引將出來,也好讓自己完全的看到對方的真麵目,一觀對方到底是如何的一種人。

想到此時,他索性將自己的飯菜拎到一旁坐定在地上。

嘿,打開飯菜,孤城樂了,飯菜仍舊還是昨日的那幾樣飯菜,一小碟花生米,一小碟的鹵牛肉,外加兩個白茜茜的大饅頭。

這女人還真是省心啊,或者說隻為了打扮自己,竟然都不肯花那麽一點心思去換些其他的飯菜。

罷了,罷了,孤城暗道,以往,自己何種苦沒有吃過,曾經為了活命,他連生的老鼠肉都吃過,而且吃得次數還為數不少。

如此一比,這一小碟花生米以及這一小碟鹵牛肉跟兩個白花花的大饅頭,可謂是對他人莫大的恩賜了。

(本章完)